友歌瞪大了眼,明明另一張床上才是扔滿了東西,怎麼這張整整齊齊空無一物的床反而成了她的了?她一個人要佔幾張床?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一樣,雙馬尾淡淡開口。
我只是習慣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別的地方,否則會睡不著覺的。
友歌咬咬牙,好。我忍你!
就當是為了……
但是該確定的事還是要確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睡地板麼?
雙馬尾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眼底分明寫著‘就該如此’。
雙馬尾其實很漂亮,黑色的頭發梳理的干淨時髦,那雙漂亮的眼楮還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個人有點高傲,偏偏自身的氣質很適合這種高傲,反倒把這種高傲帶出了一分神秘。
友歌看了看燃在腳邊的灰燼,剛剛那一手分明是式術魔法。
那張紙上的式符畫的圓滑好看,筆觸柔軟卻有力。明明只是燃燒的魔法,式符卻畫的復雜有序,那樣繁復的式術如果控制不好是會引起很大的火災的。
雙馬尾不是一般人啊……
想通了這一點友歌便決定不和雙馬尾起爭執,如果可能的話……
我知道了。我會打地鋪的。
像是有點奇怪友歌會這麼爽快地樣子,雙馬尾看了她一眼,晃晃手中的杯子,卻是揚手將杯中的紅茶潑到地上,友歌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雙馬尾的下馬威有些過了。
友歌深呼一口氣,臉上換回禮貌地微笑,沒有斥責雙馬尾的行為,而是找來了拖布將地板擦干淨,然後抬頭看著雙馬尾,長長的睫毛遮住眼里的銳利。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但是未來我們會在一起住很久很久……
友歌將最後幾個字咬的極重,臉上笑容不變。
我這個人的禮貌會對所有人展現,但是,我這個人的陰暗只會對個別人展現。
友歌頓了頓,微笑從禮貌變成惡劣。
听人家說,能看到一個人的另一面的人都是很親密的人。我不介意和你相親相愛的。
雙馬尾臉一沉,表情從高傲變成輕蔑。
憑你?
友歌仍然笑著。
雙馬尾臉越發的沉。
她的意思她听得懂,正因為听得懂才會生氣。
該死!竟然敢威脅她!
若是逼著她,她也會放陰招,同樣的,一旦逼得她放了陰招,她會就這樣賴上來,妄圖當她的朋友!
這人臉皮拿什麼做的?
那就看看,你的陰暗能不能堅持到被我折磨死之前。
雙馬尾看著友歌此時那張陰暗的笑臉,怎麼看怎麼不爽,打開腰間的盒子。
那盒子里裝滿了術式,雙馬尾默念著什麼,一張術式便從那盒子中飛出,並開始燃燒,隨著術式的燃燒,雙馬尾身上的裝束也是一點一點在改變,當術式燃燒殆盡,雙馬尾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繁復的衣服,是哥特蘿莉風。
那雙馬尾打開窗子,一腳踩在上面,想了想,又念起新的咒語,另一張術式從盒子里飛出,燃燒,這次伴隨術式的燃燒,竟然出現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雙馬尾!
友歌疑惑了下,旋即想通了雙馬尾這一舉動,之前遠海說過,聖丹特蘭卡會有查寢的機器人,這個假的大概是雙馬尾弄出來魚目混珠的。
雙馬尾做完這一切才狠狠地瞪了友歌一眼,接著從窗子上一蹦,消失在夜幕里。
友歌扒著窗戶向外看,那雙馬尾已經不見了,友歌笑笑,那蝴蝶一般的身手,應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友歌收拾出自己的床鋪,笑,之前說的話那雙馬尾若是听得明白自然不會再管她睡在哪里了。
只是……
唉!看來自己是累了!
若是行動順利便罷了,若是不順利,難道真的要呆在這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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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用符咒的魔法都是式術魔法,式術所用的寫滿符文的媒介都叫做術式,術式上寫的符文則是式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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