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過頭來沖著她笑，「小莫別傷心。我只不過是把你送給我的小人書給了他。」
他把書拿在手里，隨意地翻閱了幾頁，盡是些幼稚的插圖，少兒讀物？
他淡然地把書向後一拋，轉身，披風隨風揚向一側。他從胸口拿出一張卡片，竟是縮小的類似棋盤格的山河圖。十一個藍點上印有序號，還有一個紅點，上面印著第五。
看著在紅點前方不遠處緩緩移動的「第十二」藍點，他輕蔑地勾唇一笑，從後側輕功躍去。
何雨莫眼看就要傳出叢林，前面就是半山腰，陡崖的前面有一片空曠的土地。她止了步，出口就在前方，不過一丈。他倚坐在枝頭上，一手隨意地搭垂在玩去的膝蓋上。他側過頭睨著他們。
何雨莫不住地後退。逃不掉，為什麼逃不掉……
他舉起一只手，出手如閃電，幾個葉片橫空而過。
何雨莫只感覺到幾陣疾風呼嘯而過。她愣在了原地，衣服卻多出殘破，細女敕的肌膚上都留下了細到幾不可見的線，緩緩地流下血來。何雨莫覺得生疼，抱住雙臂跪倒在地。
「我還真是不想對小女生出手。」他把翠綠的葉子揉在之間，幾分漫不經心。
「不過倒被你提醒了一點，未藍不在你身上的話……」他有些自嘲地一笑，話語微冷，已迅速地向何慕白掠過去。何慕白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逼近。
何雨莫想站起來沖過去保護他，但手腳像被灌了鉛一樣，無法站起來。想來他的那些攻擊，是要限制住她的行動。她想大吼讓小白躲開，可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何慕白被他一拳打倒在地，接著，又是一拳……
如果小白沒有被關起來，他現在的武功一定極好。
如果她沒有抽到瓷緣簽，他也不會因保護她而被關起來。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可以沒有和小白那麼要好。
反正，她本來就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一個人去上學，一個人去河邊撿石子……他當初來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可以拒絕的，然後再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就行了……
「等，等一下。」她顫抖著聲音。
他停住手，側過頭饒有興趣地睨著她。
「未藍在……」
「就算你知道小莫的所有行蹤，就算未藍能預測瓷緣簽的未藍。但是，你無法知道我會出現在哪里，無法知道我的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這就是瓷緣簽的弊。對麼？斯卡雷特公爵。」
何雨莫睜大了眼楮愣愣地看著前方，只有眼淚還來不及收回，一滴滑落。
他向下看去，只見一把匕首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腰間，血一圈一圈地暈開，頓時濕了半邊。
何慕白推開他，從地上站起來向何雨莫走去。雙手溫柔地抄過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何雨莫死咬著唇，撲進他的懷里抱住他的腰。
他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傻瓜，哭什麼？」
「你怎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