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林聿二人走來的這對男女身上依然包扎著白色繃帶,尤其背脊處時不時還滲出鮮血,可見林聿對他們二人的加害居然是持續性的。撒拉弗驚訝的回頭看向林聿,怎麼都想不通對方以普通人的身份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的這對堂兄妹可是二級巔峰御墨師啊!
「撒拉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帶著這個傷害了我們的人回主宅!你等著吧,當家主母不會輕饒的!」那個女鳥人看著撒拉弗的五官,眼底閃過記恨,不明白天才如昔拉到底看上了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哪里,居然放著她這個真正的大美女不要,處處維護那只變種的廢材!
林聿疑惑的盯著撒拉弗听到「當家主母」四個字、瞬間慘白的臉,話說當家主母應該就是撒拉弗的親生母親吧,如果有人要殺了自己兒子、沒殺成功,難道不擔心不說,還要怪自己兒子反抗不成?想到這,林聿面上雖然平靜,但漆黑的雙眸卻平靜過頭,藏著危險。
撒拉弗本不想理會這對堂兄妹,但見他們擋了自己三人的路,又想起林聿對待這種事的慣常舉動,撒拉弗活動了一下手腕,一言不發的就朝那對堂兄妹攻擊而去,那股子狠勁讓林聿眼楮一亮,這傻鳥還蠻有潛質的嘛。
撒拉弗以前遇到這種事,都是下意識躲避開,畢竟他不可能事事都靠昔拉幫自己撐腰,只要他能夠修煉到高階治愈系御墨師,就能夠在家族里佔有一席之位,在此之前,撒拉弗明白,自己必須忍。
但是今天,有林聿在,撒拉弗不知道自己為何,一點都不想讓林聿看不起自己。雖然撒拉弗不是戰斗系,但好歹也有點攻擊手段,平日里雖然不是太夠看,但這麼近距離攻擊,加上對方兩人又舊傷未愈,撒拉弗又是驟然爆發,居然給了那對堂兄妹一人一個黑輪,眼楮周圍瞬間青紫一圈,很有藝術感。
「呸!」撒拉弗朝著被突然打悶的堂兄妹啐了一口,「卡門,琉璃,我出手是救你們,不用謝我的救命之恩。」要是惹到了阿聿,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的,想到林聿的變態,撒拉弗不由自主抖了抖。
被林聿拔了翅膀到現在還沒有愈合恢復的兩人怎麼都想不到,一直忍讓的撒拉弗為啥突然反抗了?兩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尖叫著就朝已經超過他們往前走的撒拉弗攻擊而去,「撒拉弗!你想死!」
這對堂兄妹的攻擊看似很普通,卻讓看熱鬧的林聿見之色變,迅速出手,但林聿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御墨師,地球上的古武手段也還沒修煉到內力支持的程度,袖箭前端有一種強悍的規則力量屏蔽了林聿的阻擋,直勾勾的飛向走在最前頭的撒拉弗。
卡門的那支袖箭被撒拉弗感覺到危險避開了,但……
噗嗤!袖箭刺入撒拉弗的體內,讓他腳步踉蹌了一下,撒拉弗不敢置信的看向琉璃,「這個是長老賜予的最後手段,你們居然用來對付我?」雖然相互之間並不對付,但撒拉弗從來沒想過對方會想要自己的命,這支袖箭就跟他的匕首一樣,上面加持了高階御墨師的一擊,是給家族里年輕子弟的保命手段。
琉璃和卡門也知道自己這事做得有些沖動,但是二人向來騎在撒拉弗頭上耀武揚威,如今對方居然學會反抗,讓琉璃和卡門很火大,不過想到撒拉弗異常強悍的治愈手段,又硬著頭皮冷聲道,「你不是治愈系御墨師嗎?難道連這點傷都治愈不好嗎?真是廢材!」
撒拉弗捂著胸口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像以往那樣,受了傷獨自舌忝舐……
林聿看著撒拉弗落寞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升起了淡淡的心疼感覺,想起對方面對外人總是裝作一副高傲的模樣,私底下卻頻頻出狀況,蹭在自己身邊還一副傻樂傻樂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眯起眼楮,卻並沒有出手教訓那對堂兄妹,這是屬于撒拉弗的戰場,林聿不會輕易參與。
不過撒拉弗受的傷還是讓林聿有點擔心,想到撒拉弗功法的特殊性,林聿眨了眨眼楮,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幫忙,其實幫忙的話還蠻舒服的。
「撒拉弗!主母和長老們讓你立刻前往審判廳!」之前在用餐區遇到的那個鳥人一臉囂張的飛了過來,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林聿簡直要扶額了,這里到底是撒拉弗的家還是啥龍潭虎穴,進門後一路才走了多遠,居然接二連三遇到找茬的!撒拉弗能健健康康長這麼大還真不容易。
撒拉弗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之前那可怕的攻擊忍了下來,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起來居然像沒有受傷一樣,但越是這樣,林聿越擔心。
「母親要見我嗎?」撒拉弗露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好啊,我也很久沒見母親了。」正要往審判廳走去,突然感覺到腳下一頓,對上了林聿擔憂的目光,撒拉弗愣了一下,緊著接充滿著死氣的眼楮緩緩透出一絲光芒,反手握住林聿的手,撒拉弗露出一個非常男人的笑容,「阿聿,我帶你去見見我母親,可好?」
林聿點點頭,並沒有掙開撒拉弗的手,對方越來越冰涼的手讓林聿很擔心,但接下來似乎有一場撒拉弗必須要打的仗,林聿選擇默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