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天真是太高興了!轉告小屯,好樣的,5萬一分不少,等他出來還要給他好好安排!」
馬驍高興的坐不下來了,自從馬越入獄,這個徐長卿就是他心頭釘子肉中刺,今天終于把他給解決了,他在辦公室里興奮的從這頭走到那頭。
下次探視,他首先哥哥報個喜。
這一夜,多人無眠。
「報告!」曾經監視過虞素岩賬戶的那個男子又喊起了報告,聲音很焦急很焦急。
「怎麼了?」那個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看他神色惶惶,皺起了眉頭。
「東州新聞上播的,說他死了。」
「什麼!」男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可能!
「我們每天都關注失蹤人口和各地新聞,今天播了,他死于心肌梗塞,東州監獄。」年輕人趕緊領著他到電視旁看。
「原來他叫徐真。」雖然照片播放的時間很短暫,但是畢竟確認無疑。
這幾年竟都白費了。人是找到了,可是死了有什麼用。
中年男子半晌不說話。上次監視到賬戶在北城有動作,就派人到玉河路去調查,可是那個賬戶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只得作罷。
「我們小組呢?」年輕人忐忑的問,沒結果的時候是愁,現在有了結果,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撤了吧,哎,白費心機了。」中年男子出了辦公室,失望透頂。
「留下兩個人,繼續監視賬戶吧,其他人換別的工作。」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吩咐道,已然這樣卻心有不甘。「派人去東州,詳細了解。」
這世界上的事如何解釋?徐長卿原是為了隱形埋名躲起來,選擇遠在南方的小城東州。可是現在正是這東州的偏僻,給了林東可乘之機,茫茫天道,可曾由人?
他最親近的人,卻遠在新加坡。
身陷牢籠,他該如何逃月兌?
春節就在眼前了,一切都是那麼祥和美好,孩子們歡樂的叫聲遮掩了一切的破碎和不堪,時而響起的爆竹聲,預示著時間從不停滯,奔流向前。
年越近,苗珊珊的心里就越難過,往常時候一然早已歡蹦亂跳到街上跟其他孩子一起玩了,葉朗寵孩子簡直到了溺愛的地步,孩子們要什麼他就買什麼,慣得一然像個男孩子一樣,也要上街去放炮。吃的更不用提,各式各樣的水果、糕點都往家里買,堆的陽台上哪里都是,整整吃過正月都吃不完。
相比之下,今年就慘淡的不能看。
苗珊珊精打細算,豬肉割幾斤,買幾只雞,幾條魚,什麼菜買多少,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她盡力讓孩子們的春節過得如同往常一樣,她已經盡力全力了呀,可是一然眉間的黯然是還是那麼的明顯。
一然用力的擦著玻璃,陪媽媽一起打掃衛生,她好像突然長大了,也懂事了,可是這種懂事,讓苗珊珊更加心疼。
沒有爸爸的過年,幾乎都不叫過年了,新衣服,鞭炮對一然而言統統失去了吸引力。她想起爸爸抱她一起去車站數鐘聲,他們一家人要去走門串巷的拜年,從來一家四口並行的回憶,卻硬生生的變成了三個人,這種失落,這種痛,讓她幼小的心靈幾乎難以承受!
「媽媽,貼對聯嗎?」
北城的風俗,二十八就要貼對聯了。大紅的春聯貼在門上,寓意喜慶吉祥。
苗珊珊模了模一然的頭發,搖了搖頭。
丫頭太小,還不懂得,有人去世,這一年就不貼春聯,也不拜年了。
避開別人的幸福和歡笑,也好好收拾心里的感傷。
「珊珊。」電話響起,里頭傳來顧秋生的聲音,厚重而溫暖,喚起珊珊的記憶,在北城,她們不是被遺忘的獨自傷心人。
「年夜飯一起到我家來吃吧,孩子們也聚聚。」苗珊珊忍住了心里的尖叫,她正愁,正愁如何面對葉朗不在的年三十,如何面對孩子們的強顏歡笑,顧秋生就是這麼了解她,就是這麼會安排!離開這個房間,到顧家去做客,把過年過的像串親戚!
「這……」
「好的,就這麼定了,保姆梁媽今年也不走,咱們一起熱熱鬧鬧過年!」顧秋生爽朗而堅定的聲音,像一盞燈照亮了苗珊珊灰暗的心。
堅強!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葉一寧正在屋里遐思,自從韓訓安排減倉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動靜了,過年了,好像一切都停止了,然而未知的一切,都在來年春天揭開序幕!
盤面的斗爭和人性的斗爭,激烈程度將難以想象,他,卻在心中充滿期待。
走過客廳的時候,他看了爸爸的照片一眼,可是他來不及回憶和傷感!他是男人,這個家唯一的男人,他不惜一切代價,不錯過一點時間,他需要成長,再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