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刀抗倭 第四章 路遇萬家軍殘部

作者 ︰ 鐘林的原創

江小明換了裝,他從背包里拿出一袋牛肉干遞給萬忠義說︰「萬兄,吃飽了方有力氣救人!」萬忠義看著手中包裝精美的奇怪食品說︰「江兄,這是什麼?」江小明哈哈大笑道︰「這叫做牛肉干,很好吃的!萬兄可以嘗嘗!」萬忠義撕開包裝袋拿出一塊聞了一下放進嘴里嚼了幾下皺了皺眉頭咽了下去說︰「此牛肉干之味道實不敢恭維,高麗人就吃這個?哪敢與我中華大地之美食比。若有機會江兄到我莊上一坐,我請你品嘗淮揚菜,保證江兄對我中華美食之精妙深信不疑!」江小明道︰「好啊,早听說上邦美食文化博大精深但無緣以見,如若得以見識也不虛此行!」萬忠義實在餓了一會將牛肉干都咽了下去又喝了江小明灌的山泉水。江小明也吃了點牛肉干,吃罷兩人繼續趕路。

在臨近寧德縣城一座山時,萬忠義停住馬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江小明看了看他說︰「萬兄,為何不走了?」萬忠義說︰「此山殺氣重重,恐有土匪,我等要加倍小心!」江小明抬眼望著山上,只見山勢陡峭,樹木郁郁蔥蔥,風景倒不錯哪來的殺氣?他搞不懂萬忠義如何判斷的。突然山上樹林中一群飛鳥驚起,萬忠義神色大變他沖著江小明說︰「江兄,我等快走,中埋伏了!」說完一手抽出腰間佩刀一手緊握馬韁,策馬疾走。江小明也緊隨其後,來到異世後他感覺自己長了不少本事,不但拳腳利索了,大刀使的迅疾如風,最吃驚的是竟然連馬都會騎了,這些變化令他驚訝也令他困惑!

果不出萬忠義所料,兩人沒跑出多遠,剛要穿過一片樹林時,一條絆馬索突然而起將疾馳的馬絆住。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十幾把鋼刀架在他們二人的脖子上。一個首領模樣的大漢命令道︰「把他們綁了押到山寨!先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兩個小嘍羅搜了搜他二人身上將江小明身上所背背包和大刀搶了去呈給首領說︰「稟二寨主,他倆身上沒有銀子只有一個奇怪的包和兩把佩刀!」首領拿過江小明手中那把刀看了看問︰「那背包的小子,這把刀你是從哪偷的,快說!不然爺爺殺了你!」「呸!土匪!只會欺負老百姓,有膽去殺倭寇啊!」萬忠義怒視那首領大罵道。誰知那首領並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爺爺殺倭寇那會,你們還不知在哪躲著呢?少廢話!押往山寨听大寨主如何發落!」十幾個土匪將二人來了個五花大綁往山上押去。

到了山上二人被投入地牢中,這地牢陰暗潮濕有股子發霉的味道。「唉!我兄危在旦夕,如今卻被山賊所困,我恐無法月兌身更如何救兄?」萬忠義憂愁的說。江小明看了看地牢說︰「此牢牆壁甚厚,又有人看守,要想逃出去肯定很難!但我想一定有辦法逃走!萬兄莫急先坐下來讓我們想想!」過了一會地牢門開了,一身穿盔甲的大漢進來單膝跪地抱拳沖著江小明道︰「卑職王力參見蕭將軍,冒犯將軍神威請將軍恕罪!」江小明被他說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趕緊扶起那大漢說︰「壯士認錯人了吧,在下江小明不是什麼蕭將軍?」王力又仔細端詳了江小明一番說︰「沒錯,您就是蕭劍鋒蕭將軍。方才我的手下呈給我一把刀,我仔細查看了一番認出這就是您的佩刀。這把刀是萬忠良大人命刀匠為您特意打造的‘鎮倭刀’。我是您的部下王力您難道不記得了?」江小明更糊涂了,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成了蕭劍鋒了呢?

江小明只好說︰「在下確實不記得了!那背包和大刀壯士可否還我?還有這位是萬忠良之弟萬忠義,我倆要趕往寧德救人,壯士可否放行?」王力抱拳沖萬忠義說︰「原來是萬大人之弟,王力方才冒犯忠義兄,還請恕罪!」萬忠義笑笑說︰「王兄不必自責,幸虧剛才沒有動手,否則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傷了兄弟和氣!」

王力客氣的將二人請到山寨廳堂又命人上酒上菜給二人壓驚。王力命人將背包和大刀呈上來交給江小明說︰「蕭將軍,您的物品在此請查驗一下有無遺失!冒犯您的二寨主和幾個混帳東西已被我軍法處置了!」江小明大驚問︰「怎麼已經處死了?這麼慘?」王力說︰「壞我名聲私自下山攔路搶劫還冒犯了將軍您理當斬首以敬效攸!這是萬家軍自創建以來的軍規,萬家軍治軍仿效戚家軍紀律嚴明,與百姓秋毫無犯!將軍您真的不記得了?」江小明搖搖頭,他腦海里沒有萬家軍的任何印像。一旁坐著的萬忠義站起來激動的說︰「原來萬家軍並沒有全部陣亡,蒼天有眼!王寨主快說說你們是怎麼從倭寇重圍之中逃出來的?怎麼又在此處落草呢?」王力扶助萬忠義說︰「萬兄請坐下!先請蕭將軍與萬兄滿飲杯中之酒听在下細細道來不遲!」說完舉杯敬向江小明和萬忠義二人。

喝完酒王力道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萬家軍是辭官回鄉的萬忠良組建的一支鄉勇,一年前一批倭寇從浙江一帶流竄到此處。剛開始他們只是佔據了一個地形險要,易守難攻的海島,為了增加補給他們經常騷撓百姓,搶掠糧食和牛羊。明朝駐守此地的軍隊屢次試圖剿滅卻連連失手,不但損兵折將而且明軍駐地大營也被這伙倭寇端了。後來當地的一些盜匪也與倭寇同流合污,倭寇勢力大增,他們不但在海上建立了穩固的營盤而且勢力深入到了內地。這寧德縣是一個富庶之地,萬忠良在任期間政績斐然,曾被譽為閩南的「小魚米之鄉」。那時此地商賈雲集此地,這是由于萬忠良比較重視工商業對其采取了比較寬松的稅收政策,所以此地各種手工業作坊發展很好。在萬忠良治下,寧德呈現一派繁榮景像,百姓安居樂業,萬忠良也因此深受當地百姓愛戴。但是萬忠良的卓越才干引起了朝廷奸黨的妒忌,大奸臣嚴嵩一黨設計讓昏庸的嘉靖皇帝罷了萬忠良知縣一職,繼任縣令是嚴嵩的黨羽。此人到任後花天酒地,橫征暴斂,寧德逐漸出現了農業減產,商貿衰敗的景像,弄的百姓是怨聲載道。

一年前倭寇流竄入此地燒殺搶掠,無惡不做。繼任知縣與駐守此地的明軍將領無心剿寇,他們貪生怕死不思整頓軍務,*練兵馬抗擊倭寇卻還暗中與倭寇私通希望用錢財換得苟安。罷官回鄉的萬忠良悲憤之余,深感建立一支勇敢作戰之鄉勇軍隊的必要性,他拿出自家錢財又用自己的聲望動員了幾個寧德的富庶大戶拿出銀子購制兵器並招募了一些農民和手工業作坊雇工組建了一支地方武裝。這支鄉勇紀律嚴明勇敢作戰曾多次打敗騷撓百姓的倭寇,因此深受百姓愛戴並稱之為「萬家軍」。萬家軍聲威大振,一些江湖義士也因仰慕萬忠良大人的威名而加入其隊伍。蕭劍鋒便是其中之一,蕭劍鋒深受萬忠良器重並任命他為先鋒將領。這是一支不受朝庭轄制的軍隊,更沒有朝庭派的軍餉百所以很快就瀕臨彈盡糧絕的地步。焦急萬分的萬忠良多次與繼任知縣交涉希望可以讓這支鄉勇得到朝庭的承認,可繼任知縣總是以政務繁忙為由拒絕上書朝庭。萬家軍處境十分危險!

听了王力講述了萬家軍的歷史萬忠義說︰「我兄忠良一心報效朝庭,外抗強寇,赤膽忠心可照日月!我曾想追隨我兄抗擊倭寇,可兄長不肯,他說他隨時準備為國捐軀,但萬家上下幾十口人不能沒人照顧,他要我在家照顧家人。萬一他戰死沙場要有人替他收殮尸體送老家安葬。前兩天我回老家一趟卻听聞兄長及全家幾十口人被朝庭拘禁,今日將被開刀問斬了!我欲去法場救人可巧半路遇見江大俠,方才听王兄講原來江大俠就是蕭劍鋒蕭將軍,但不知將軍為何隱匿姓名又對往事記不清了呢?」王力也疑惑的說︰「屬下也奇怪將軍為何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屬下知道將軍為救萬大人曾夜闖大牢,但不知後來發生之事?」江小明被問的不知該怎樣解釋,他知道自己無法擺月兌蕭劍鋒的影子了,索性就當自己是蕭劍鋒!現在他想了解的是萬家軍最後怎麼了,如果自己是蕭劍鋒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于是說︰「我確實不記得之前的事了,那日我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處山崖下」他打住了心想也不能說自己是從幾百年後穿越過來的啊。說到這王力恍然大悟道︰「屬下明白了!將軍可能是不慎墜落山崖得了失心癥了!這也難怪將軍不識屬下了!」「失心癥?可能就是失憶癥吧?」江小明心想。他問王力︰「王兄,我想知道萬家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說看!」王力說︰「是!蕭將軍!十天前官府突然差人來我萬家軍大營說是請萬忠良大人去縣城商議朝廷收編萬家軍之事。眾將領勸萬大人不要去恐中嚴嵩黨羽的奸計,但是萬大人執意要去,臨走之前囑咐我等听從蕭將軍將令,無令不得出戰迎敵!大人走後不久朝庭派人下聖旨嘉獎萬家軍,並送了糧食及餉銀還有御賜美酒犒賞全軍,隨後聖旨講要萬家軍佩合朝廷軍隊攻打倭寇大營。眾將領對此深信不疑,唯蕭將軍懷疑此事,可眾將卻因求戰心切沒有听從蕭將軍將令。朝廷軍隊又派來人鼓動眾將出戰,那天晚上朝廷派來的人設計讓蕭將軍離開了大營。于是眾將離開大營朝倭寇大營進發了,但是在半路上卻中了倭寇的埋伏,我等苦戰不支,萬家軍死傷無數,僅我與十幾個弟兄逃了出來。我等流落此地結識了此山的寨主,他仰慕萬家軍威名並將寨主之位讓于屬下,他則甘願當了二寨主。我等在此又聚集了幾十個兄弟再次豎起萬家軍大旗,希望有朝一日報仇雪恨!朝廷奸黨殘害忠良,勾結倭寇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我曾派人打听萬大人和蕭將軍下落,得知蕭將軍劫獄失敗而萬大人也將于今日被押赴法場。我早已準備殺進縣城救人了,今日見到忠義兄與蕭將軍真是幸甚!我等願追隨將軍救出萬大人,請將軍下令吧!」江小明感動不已,他覺得自己就是蕭劍鋒了,他要親率萬家軍殘存的力量殺進縣城!

小明(以下該稱蕭劍鋒)舉起酒杯沖王力和萬忠義說︰「二位兄弟,依王兄所言蕭某那日救萬大人不成反陷賊人圈套,被賊人追殺失足摔下懸崖竟將前塵往事忘記了,真是造化弄人啊!今得兄弟提點方才如夢初醒,萬大人危在旦夕,我等滿飲此杯後點齊人馬殺進城去救出萬大人,來!干!」王、萬二人也說聲「干」喝完了杯中酒。王力抱拳沖蕭劍鋒說︰「將軍請下令吧!」蕭劍鋒說︰「現在寧德縣是什麼情況?王兄可曾派人打探過?」王力答道︰「昨天屬下派人混入縣城打探,,回來的人說朝廷派的監斬官已到,縣城守備森嚴,不但城里駐扎了軍隊而且城門也加強了戒備,有軍隊把守盤查甚嚴,發現可疑人等立即逮捕。想進城十分困難,據說有幾十個倭寇高手也進駐了縣城。」萬忠義說︰「路上傳聞縣城已被倭寇所破,看來是謠言!」王力嘆了口氣說︰「與倭寇所破無異!朝廷軍隊懼怕倭寇聲勢和倭寇達成妥協,倭寇提出消滅萬家軍誅殺萬大人全家還有賠付一大筆銀子,甚至還要糧食、布匹、馬匹等無理條件。知縣與駐守的明軍官員瞞著朝廷上書誣陷萬大人與倭寇私通致使剿滅倭寇計劃失敗!于是皇上震怒下令將萬大人一家滿門抄斬!這些都是我派人從縣衙打听來的。」

蕭劍鋒悲憤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酒杯和菜碟都摔在了地上。他恨恨的說︰「這幫奸黨不去殺倭寇,為求苟安出賣祖宗,丟盡了大明朝的顏面!我恨不能將他們碎尸萬斷!」萬忠義勸蕭劍鋒說︰「將軍不必動怒,眼下需想個萬全之策混入縣城方可救我兄!」王力說︰「將軍,我觀察數日見每天都有官兵運糧車隊自此經過,我等不如劫了糧車然後押送糧食進城!」蕭劍鋒大喜過望說︰「此計甚妙,但不知糧車何時經過?」王力說︰「每日上午必有糧車經過,押運官兵人數不多,手下弟兄曾想劫下糧車補充給養,但此山離縣城僅十里路,我恐劫不了糧車反而驚動官兵前來故而嚴令手下不得無令下山。如今蕭將軍和萬兄在此,劫車就十拿九穩了,況萬大人危在旦夕就不顧忌那些了。我這就召集手下弟兄下山設伏!」「慢!」蕭劍鋒說,「叫弟兄們在山寨門前集合,我有話要說!」「是!將軍!」,王力說完召集人馬去了。蕭劍鋒對萬忠義說︰「萬兄,等會隨我查看地形,看如何劫得了糧車?」萬忠義說︰「忠義領命!」

蕭劍鋒和萬忠義走到山寨門前,王力手下已經在此列隊等候。當蕭劍鋒出現在山寨門前時隊伍中一些萬家軍的老兵驚呼︰「是蕭將軍!太好了!」一個人不認識蕭將軍就問一老兵︰「蕭將軍是誰啊?」老兵說︰「江湖上人稱‘幻影無雙刀客’的蕭劍鋒,他可是咱們萬家軍中的抗倭大英雄啊!」

蕭劍鋒環視了一下眾人後抱拳道︰「各位兄弟,想我萬家軍數千兄弟如今只剩下幾十人了!奸臣當道,倭寇凶殘,他們狼狽為奸置我萬家軍于險境,今萬大人亦不幸被捕將于今日午時三刻開刀問斬!我欲率眾兄弟殺入縣城救下萬大人,此行凶險異常,如有不願去者蕭某絕不勉強,可自行離去!」人群中一老兵高聲說道︰「我等深受萬大人恩澤無以為報,甘願追隨將軍殺奸臣救大人,雖死無憾!」眾人也異口同聲道︰「我等誓死追隨將軍!請將軍下令!」蕭劍鋒說︰「好!王力何在?命你率眾弟兄即刻下山待命!」王力在一旁上前答道︰「屬下听令!」王力命人從山寨中取出一桿旗幟,他揮舞了一下,眾人看了群情激憤振臂高呼︰「萬家軍!萬家軍!」蕭劍鋒看見杏黃大旗上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萬家軍」。「這是萬家軍軍旗,萬忠良大人曾說過︰‘人在旗在,人亡旗存!’這面旗幟是萬大人的夫人親手縫制,是我萬家軍的象征!今天我等將揮舞此旗殺入縣城,威震奸黨!」王力滿懷豪情壯志的說。一旁的萬忠義說︰「待會劫糧車時王兄可亮出此旗或可震懾官兵!」蕭劍鋒點頭稱妙,他命王力先收起軍旗,隱蔽下山埋伏。王力即刻率眾下山去了。

來到山下蕭劍鋒和萬忠義觀察了一下地形後,蕭劍鋒命王力帶一隊人在山一側樹林中埋伏,等糧車一到先放過去,他和萬忠義帶了十幾個人則將刀槍藏起來扮作逃難的人在山下大路上歇息。過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有糧車經過,眾人有些不耐煩。此時雖已將至中秋仍天氣炎熱,在樹林中埋伏的人尚可避炎熱而山下路上的人則酷熱難耐,大家汗水橫流,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貼在了後背上。蕭劍鋒也熱的不行了,他從背包里取出那個大軍用水壺遞給萬忠義說︰「萬兄把水分給弟兄們!」他則站上路邊一塊巨石上望著遠方。待他轉身想下來巨石晃悠著他差點摔下,此石有些松動了。他計上心來叫來弟兄們一起用力將巨石推開,巨石轟隆隆的滾下正好堵在了路中間,馬車很難通過。這時听見了遠處傳來馬蹄聲,蕭劍鋒命眾人繼續假裝在路上歇息。不一會一隊人馬已離他們不是百步。蕭劍鋒定楮一看這隊人前面是十幾個騎馬的,中間一輛馬車,後面是一隊帶刀的官兵。這隊人馬根本不是押運糧車的倒像是護送什麼人的。眼見這隊人馬來到蕭劍鋒等人面前停住,一個騎馬的人用听不懂的語言嘰哩呱啦的嚷嚷好像叫蕭劍鋒等人讓開道。萬忠義湊進蕭劍鋒耳朵小聲說︰「將軍,這些騎馬的是倭寇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馬車里應該是一位重要人物,後面官兵眾多!我們這下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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