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靚少 第一章 赤空

作者 ︰ 季小鳳

還是這個時間,早晨6點。他揉揉惺忪的雙眼。坐起身來順便一個大大的懶腰加大大的哈欠。

又是美好的一天清晨,小晴天覺得各種電視里早晨的歡快情節都有了。

畢業後到現在,只有這個工作讓他能擁有充足的睡眠。

看著外面。今天的天空似乎有些許暗紅。小晴天看了看,沒在意。

「好,準備一天的戰斗!」給自己鼓了下勁,然後忽的下床。然後依舊往被子里找衣服褲子什麼的。

啊?TM又少個只襪子。怎麼不干脆少一雙啊!從來到這里不知道丟了多少只襪子啦。

這是在五樓,一個簡單的公寓樓。

小晴天一直覺得是不是誰偷了自己的襪子。

從小時候到現在。小晴天經常丟襪子。他經常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個變態常年跟著自己,目的是要偷他的襪子!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從床的另一邊的襪子堆里隨機拿一只,跟外面沒有丟的一只合一雙。襪子居然滿滿一堆。

這是簡單的單人房。只有床和櫃子。還有旁邊的孤零零的半人高小桌子,以及一張沒有背靠的凳子。飽嘗失業痛苦的他對目前這樣簡單的生活,心存十足感激,不只對老板,還有對人生。

現在這會兒,不忘抹點刮胡泡,刮起胡子來。其實這整個早晨的預備上班項目中,晴天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環節。不知道為什麼,刮著刮著心情總會就好起來。也許天生樂天派?不過不管為什麼,心情好起來,然後去面對工作恰恰起到引導一天愉悅的作用。

刮完胡子整理完畢,OK。出發啦。

每天一早準時7點到的公交,今天還是7點到。晴天在公交上看著開始一天人生的眾生相。看著朝氣蓬勃的氣氛,默默的微笑了下,眼光隨著列車行進的方向,那里有著自己向往的歡樂。

公司是大的,職位是小的。不過小晴天從未抱怨,依然堅持崗位的戰斗。

「今天又找不到襪子吧!」,對面走來一人,很俊朗,臉部稜角分明。是女孩子對動漫幻想中的那類帥哥。談吐間透露著氣派,標準身高加標準身板。讓它外邊的雜牌西裝充分顯露出年輕男人魅力。鞋子也發光發亮。

這個人是張鐵兵。大家都叫他小鐵頭。在公司里他和小晴天,並稱兩小子。

至于加個「小」,是因為公司老總也叫鐵頭。人稱大鐵頭。而小晴天加個「小」只是因為看起來女圭女圭臉。

「我說我怎麼又丟襪子了,原來你偷了吧?」小晴天郁悶的回一句。

小鐵兵一听,狠狠的拍一下小晴天的PP,︰「我吃飽沒事干不偷女孩內衣偷你襪子?該不會你這麼希望吧,變態!」。

正鬧著忽然周圍安靜了。門口走來一人,大家立馬規矩了。這人就是大鐵頭。

標準身高,略微發胖。簡約平頭,透露著成熟男人的氣質。同樣帥氣的臉,名牌進口西裝和小鐵頭不一樣的成熟男人味。

公司里有句玩笑說,小姑娘時喜歡青年小鐵頭。年過30喜歡中年大鐵頭。

大鐵頭平時不苟言笑,平時處理事情很有智慧和經驗。頗有呼風喚雨的感覺。雖然對工作要求嚴格。但是下班時間對大家卻是非常照顧。因此對于這個老板,小晴天等一眾員工們還是相對服氣。

晴天暗思大鐵頭這名字究竟怎麼來的,難道是頭很硬?不過頭是挺大的。

只是,剛正鬧著的兩小子目光焦點卻並不是大鐵頭。而是他身旁的副經理詹舒瑤。

詹舒瑤相比兩小子年齡倒是小了些。可是職位卻是大了許多。在公司里也僅是一人之下了。

而且是這整個50人公司里擁有30多位女工作者里最出眾的美女。

如果不是舒瑤的工作能力非常出眾,加上平時大鐵頭的修養和顧家。旁人還以為被潛了規則才爬上這位置的。

舒瑤平時不發一語,很有冷美人氣質。飄逸的橘黃色長發,頗有混血兒氣息。微微化著淡妝,基本等于素顏。平時著裝高雅亮麗,讓人有種天生距離感。一身女秘書西裝,一走過即留下沁人心神的桂花香。舉止間輕拿輕放。完全沒有女人常有的慌亂和無節奏感。

肖晴天,大家都叫他小晴天。

剛滿25年輪的小晴天剛到公司不久,就和大家處的火熱。和小鐵頭同樣帥氣的臉和不凡的舉止,不同的是,對房間空氣和環境的虐待,還有總是帶著微笑的臉。小晴天笑著讓人很舒心。大部分人都喜歡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工作,還是下班後的相處。

還因為小晴天與人相處總是願意吃虧。久了大家感知他的熱情,加上他善談,很快有了一些頗貼心的伙伴。但是要論真正你知我知的朋友,只有小鐵頭啦。

兩人都深知對方飽嘗畢業即失業之苦。當時兩人相遇時候小晴天超短發帶著帽子,小鐵頭穿著土土和西裝不搭調的大頭皮鞋。兩人一看對方憔悴的臉立即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所以兩人在對待工作特別認真之余,還多了一些都市戰斗者相知相惜的默契。

這天,天陰陰的像要下雨了。好久都沒有這樣灰暗的天空了。

像有一場爆發般的大雷雨即將到來,這有點末日前夕般的天空,讓人有些心慌。

天空逐漸逐漸變紅,很奇怪的紅。

「好帥的天空!」。小鐵頭忽然一聲驚訝帶著微笑。辦公室眾人一听,齊刷刷的看向窗外。

真是不一般的紅啊。紅到看不到一朵雲,也沒有太陽。

「在地球上反正是自然現象。我只知道晚上新聞又要吹了。」小晴天對外面天空的紅顏色頗不以為意。

眾人一听,似乎覺得有些許道理,又都低頭忙自己的了。

工作認真起來,時間就過得快。一會兒兩小子就到了收拾文件下班的時候了。

「還是回去煮飯吧?去我那,我可不想和你的襪子踫面,哈哈哈」。小鐵頭還是得捉弄一下小晴天。

晴天一听頗不是滋味。暗暗下決定回家一定要把房間整理好。

兩人來到小鐵頭的蝸居。

小鐵頭雖然說話有些荒誕,但是房間收拾得井井有條。像女孩子的房間。

本來小晴天遇到小鐵頭的尖酸他總要反擊一番。除了這個真是沒話說。小鐵頭的整潔還有帥氣的臉龐。小晴天有時候想,要是女的差不多都會喜歡他。雖然小晴天也是挺帥,但是對房間還有文件等屬于整理的東西卻比不上小鐵頭認真和專業。

兩人自己煮東西吃飯已經是一種習慣。

都是失業過來的人,都知道掙錢的難。所以兩人一起燒飯做菜也是一樣默契。只是兩人做的菜簡直是不敢恭維。

記得第一次吃菜小晴天賣弄廚藝,菜居然沒熟,肉片居然烤焦了。出爐的菜,像田地里的泥巴。那一天。兩人飽含深情,熱淚盈眶的吃下了菜。並且佔了一天公司的廁所並洗了一晚上。

小鐵頭也不會做菜。後來兩個人想象一下之前那菜的畫面。啊。人生不可以這樣的……

于是目標瞅準了隔壁間飄來的菜香……

由于小鐵頭的熱情加帥氣加誠懇……

所以基本上菜的來源都是小鐵頭隔壁房間的郭沫沫及她的閨蜜李小溪煮的。

隔壁是郭沫沫的房間。李小溪常來找郭沫沫一起吃飯。由于兩小子常來借菜……

後來索性每次都多煮兩人份的菜。所以兩小子常請兩姐妹喝咖啡什麼的,表示感謝。久著久著,卻成了兩男兩女的團伙了。

郭沫沫是一眼看過去,人海里找不到的女孩。很普通的美女,加上平時話也不多,所以雖然接觸了段時間,兩小子還是沒有很了解郭沫沫。其實這其中某些神秘感覺對于有些男人,卻是最有吸引力的。李小溪倒是開朗型的。也是賢妻良母型。生活在這2020年的某一天。賢妻良母型女孩簡直是稀缺。

雖然兩姐妹在另一家公司上班。但奇妙的四個人,漸漸變成一個小團體了。由于是同一套公寓。所以下班時間如果沒外出都在一起。

今天飯後。四人聚集到根據地小鐵頭的房間里。看著窗外。

「真是太奇怪了!都快八點了。怎麼天空,天空還亮著???」李小溪驚訝的拿出手機想拍下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四個人一起盯著天空。似乎陷入各自的心事。也對,天空是最能引發遐想的事物了。

大家都一言不發。這時候,仿佛隨便一說話就容易破壞某種氣氛的感覺。

這時候,天空忽的一道大閃光,四個人的眼楮頓時一陣暈眩。

「啊!怎麼亮了一下又暗了?怎麼就恢復正常了?暈死我啦。」李小溪還是反應。

「奇怪的現象吧。很多,沒什麼稀奇的吧。哈,洗洗睡吧,伙伴們。」小鐵頭不忘給大家潑盤不冷不熱的水。三人于是無語的各自回房間了。

小晴天被剛剛的閃光炫了那一下,還暈乎乎的。決定早些休息。

還是老習慣。襪子一月兌就是扔,衣服褲子月兌下來直接扔被子里。

親,說好的整理房間呢。小晴天又自嘲了。躺下睜著眼楮沒睡著,不想關燈。

忽然看到,天花板的吊扇上,掛著一只襪子……

怎麼弄上去的?小晴天三條汗……

外面天色和往日一樣。是夜晚的黑暗,此時,天空的黑暗與方才的紅一點也無關,是真正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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