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獸傳奇 變異(1)

作者 ︰ 怡平

半年的時間悄悄過去,張宏的身體逐漸完成了指標,身高已達一米八三,體重一百四十多斤,力量和速度更是突飛猛進,因此,也就順理成章取得了深度進化和物種變異的權利,進入了超越人類和飛越時代的捷徑……

當然,對這種來之不易的權利和遙遙領先的捷徑,張宏絕對不像中了頭彩一樣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反倒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或許,真像張宏的猜測,他這種標準的實驗**確實難得,那個神秘人物當然懂得「物以稀為貴」的經濟原理,在感知他的心神不寧惶恐不安之後,采取了一系列安撫的懷柔政策︰對張宏許之以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前夕,在名為臥居實為牢籠的套房,神神秘秘的聲音又高高懸在了張宏頭上︰「明天就要重組基因了,干麼不好好休息呢?」

張宏正在穿衣鏡前,感嘆自己日益凸顯的男性特征刀刻斧削的臉部輪廓和健碩的身材、健美的四肢,忽然听他虛張聲勢的關懷體貼,對他好像神經分裂的毛病,早就波瀾不驚,只撇了撇嘴、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地嘲諷道︰「唉……我這人貪生怕死,終不能視死如歸,真是讓先生大失所望啊!」

「為什麼總是擔心失敗?為什麼不能期待成功呢?面對鏡中日新月異的變化,為什麼還要質疑我獨一無二、驚世駭俗的發明創造呢?」那位先生有些惱怒,似乎張宏的嘲笑,暗示了凶險的預兆,觸動了他的忌諱。

張宏閉口不言,但卻暗自月復誹︰死的不是你,當然不用怕,呵呵,殺人不償命,吃人不吐骨頭,當真獨步天下、驚世駭俗啊!

默然半晌,那個聲音稍稍改了態度,略加溫和地安撫道︰「我說過,只要手術成功,就會獎勵一百萬,難道你還不放心嗎?你來這里十個月了,每月的工資我都按時發放,從不拖欠,難道你還不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張宏漫不經心地隨口答應,卻是一陣苦笑︰就算你走了狗屎運,終于誕生了一次成功,讓我撿回了一條爛命,不過還是可悲可憐的囚中之奴,還得繼續貢獻為了超越人類的進步!為了創造偉大的發明!唉……再多的錢也買不來自由啊!我的工資存在賬上,不過一筆數字而已,在有吃有穿的情況下,幾乎從未動用……明天,我就要走了,那些錢拿來干什麼?當紙錢送葬嗎?唉,我這種實驗品,哪會有人送葬啊?不過一把火燒得干干淨淨,撒在樹下肥沃土地罷了,唉……

「你還有什麼顧慮嗎?今天,你都要通通說出來,我會為你一一排解的!」好像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眠不休地追個沒完沒了。

「為什麼要在乎我的感受呢?」張宏答非所問,好奇地仰著脖子,「其實,在你的轄區範圍內,在你的嚴密監控下,就是不給我安撫費,就是強迫我做手術,也並非難事。但是,為什麼……你要反復地循循善誘,耐心地諄諄勸導呢?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並非這樣的態度呢!」

「因為你的消極情緒和負面感受,會通過血液循環和電磁感應,間接影響排異反應的激烈程度,從而減緩基因重組的速度,延長手術進展的時間,導致實驗主體的痛苦……」那個聲音客觀冷靜地說到這里,似乎有所顧忌,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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