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獸傳奇 變異(8)

作者 ︰ 怡平

在飛越公司的內部醫院,在很不起眼的陰暗角落,有一條讓人望而生畏、陰氣森森的通道,不需掛牌閑人都會止步,因為通道的盡頭標志著生命的結束︰太平間!

護士小李推著一輛白色覆蓋的送歸生命的小車,緩緩地進入了這個終點站,她掃了眼房間的床位,沒有馬上行動,只守在車旁,緊蹙眉頭︰王姐怎麼耽擱這麼久?辦點事這麼麻煩?害得我呆在這里等她,若不是我力氣小,搬不動這麼沉的東西,我早就……咦!那邊好像有什麼動靜?

小李嚇得一個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半晌之後,才定了定神,壯著膽子寬慰自己︰世上哪有神仙鬼怪?不過都是人嚇人、嚇死人!剛才那聲音,肯定是老鼠!我來這里工作雖不長,但也半年了,進進出出早就習慣了,怎麼還要大驚小怪?總是學不會人家王姐的沉著冷靜……

突然一聲痛苦的申吟,輕輕地震蕩著靜靜的空間,听得分外清晰,這絕對不是老鼠所能發出的聲音,而是……

小李頓感毛骨悚然,一陣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那個角落的床位,竟然忘記了挪動腳步,忘記了逃離深深的恐懼……

突然,那張床上的白單抖了抖,覆蓋的東西動了動,一聲長長的嘆息,「我……這是在哪里?唉……真是太疼了!」

「啊!」小李本能地尖叫,然後就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嗯,這是誰在叫呢?好像是個女人……」那個床上本來躺著的人,突然扯開白單,坐了起來,迷茫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安靜,這麼多床位,但又不像病房啊,我這是在哪里?」他拍了拍腦袋、揉了揉眼楮,「咦!我的手……怎麼這樣了?」借著些微的燈光,他詫異地凝視著自己的雙手,「這……這是怎麼會事?」

原來,他手上的皮膚滿滿地覆蓋著一層淡藍的鱗片,好像魚鱗一樣,而指尖彎曲成鉤,銳利地好像鷹爪。「我……我這不是做夢吧?」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覺不對勁,急急地跳下床,從上到下反復審視著自己的身體,「天啊!我……我還是人嗎?我是什麼怪物?」原來,他全身的肌膚都跟手上一樣,深深淺淺密密麻麻地覆蓋著藍色的鱗片,在微微的燈光下,散發出幽幽的藍光,而腳指跟手指一樣,盡皆彎曲成尖銳鋒利的鷹爪。

他驚慌地模了模臉面,幸好五官還在,而且皮膚沒有鱗片,但是冰涼堅韌,絕對不像人類皮膚溫和的觸感,頭發也堅硬如針地根根豎立。他匆匆轉了幾圈,都沒找到鏡子,他惶恐地模了模身後,暫時緩了緩情緒︰還好,我沒有尾巴!

他強制定了定心神,這才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偌大的房間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許多白色覆蓋的床位,他順手扯掉旁邊床位的白單,啊!這……這是太平間!他的眼光投向角落︰剛才,我就躺在那里!難道……我死了?不對!我沒死!可是,我又怎麼來到這里?

他皺著眉頭,開始回顧模模糊糊的記憶,再串聯這個詭異的現場和自身怪異的變化,迷茫漸漸轉為明朗︰我叫張宏,走投無路之時,迫不得已進了一家神秘的日資公司,接受了強制進化的**實驗,那個進化的過程……實在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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