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被暫時拘押在看守所一個不大的房間里,雖然還沒有被定罪,韓培培也不會讓她好過。莫家在t市只手遮天,要整她也是輕而易舉。
她只是被暫時拘留,竟然還戴著手銬,還被羈押在牢房里,屋子光線很暗,勉強能看得清桌椅。
安以柔默默蜷坐在椅子里,臉貼在膝蓋上,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不為這樣處境傷心,只是沒有想到雲展也不相信她。
朋友的不信任讓她傷心,而他的不信任讓她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白天晚上。
昏昏沉沉中,忽然,門嘩啦一聲打開了,一道強光射了進來。
安以柔用手擋住刺目的光線,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擋住了門口的光線。
眯起眼楮,望向那個身影。
那是一個身長玉立,氣質高雅的男人,可那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卻凝聚著一團攝人的寒冷。安以柔漠然的看著他,他竟然找到她了?
這樣氣勢洶洶的做什麼?她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對他負責呢。
封御天注視這個憔悴的隨時可能會暈倒的小女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雖然她私自逃跑,又留言不遜,還是無法接受她被虐待。
他眼楮盯著安以柔,卻對身後的人說︰「方局,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女人嗎?」
「我的女人」這個詞听起來有些刺耳。
門外立刻有人訕笑道︰「方某失察,封少不要見怪,小張,快把那個女士手銬去掉。」
有個警官過來打開了手銬。安以柔卻不讓他打開。
雖然不想再恨他,也不想與這個人再有任何瓜葛。
她冷冷的說︰「先生,認錯了人了吧,我們素不相識。」
再次被她撇清關系,封御天有些怒了,陰沉著臉,冷笑一聲︰「素不相識,你的衣服怎麼會丟在我的車上?難道只有丟在chuang上才叫相識。」
安以柔又羞又惱,蒼白的臉一下子暴紅,差點忘記這個男人相當毒舌。
獄警趕快把安以柔的手銬打開了,躲了出去。方局也急催著兩人快走。
安以柔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酸脹的手腕說︰「事情查不清楚,我是不會出去的。」
就算出去也要清清白白的出去,不要背著一個終生洗不掉的罪名。
封御天怒極反笑,這個小女人真是冥頑不靈,不要說莫家在t市一手遮天,就是事情本身也是證據確鑿,事實清晰,誰還會再去調查?
他戲謔道︰「你就是把牢底坐穿也不會有人給你翻案的,想要洗冤就跟我走。」
安以柔忽的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封御天,他說給她洗冤,難道他相信她是無辜的,沒有想到唯一相信她的竟然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她自嘲的一笑問︰「你怎麼知道我是無辜的?那個憑條上有我的簽字呢。」
她的質問讓封御天嘴角的笑意更深,道︰「因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區區一百萬怎能入你的眼。」
所以你給了我兩個億。安以柔又有點無語。
不過「區區一百萬怎能入你的眼」這句話讓安以柔心情驟然輕松了,她橫他一眼問︰「為什麼幫我?」
封御天一副不屑施舍的樣子︰「我是有條件的。」
安以柔瞪他一眼,為剛才心存感激而懊惱,她哼了一聲︰「說吧。」
封御天輕松的說︰「肉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