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天挑起眉,似笑非笑︰「怎麼?隊長不歡迎我?」
隊長冷笑道︰「當然歡迎。////」
封御天微微一笑道︰「既然我都來了,就把我的女人請出來吧。至于這幾個,都讓他們下去休息一下。我的女人,怎麼會這麼丑。」
隊長愣了愣,很是佩服的挑起大拇指︰「少爺好眼力。」
招手讓這些人下去。
說︰「既然少爺看出來這個障眼法,就跟我到船上,去見見真正的安小姐吧。」
他伸出手,做了請的姿勢。
然後率先走到礁石的邊緣。
封御天冷笑一聲︰「隊長,這是什麼意思?說好在礁石上見面,現在臨時改變地點似乎有點不厚道吧。」
隊長尷尬的臉微微一紅,笑道︰「自古兵不厭詐,我怎麼知道這周圍有沒有殿下的狙擊手,怎麼知道少爺埋伏下多少特戰隊員。畢竟少爺不是凡人。」
封御天面沉似水,冷冷道︰「想讓我跟你走,先讓我見見她。」
隊長點頭。站在礁石頭,對著海中的船做了個手勢,船上的人會意,立刻有人把安以柔帶到甲板上。
隔的很遠,封御天還是一眼看出,那曼妙的身影就是安以柔。
一天一夜不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看她被人威脅,封御天的心痛又恨惱,暗暗咬牙,發誓不會放過這些敢這樣對待她的人。
隊長把一部對講機遞給封御天。
盡管心已經沸騰,封御天強壓著,輕輕的說︰「柔柔,我是封御天。」
話筒里傳來安以柔強作鎮定的聲音,淡淡的說︰「其實有了熙娜你不必來的。」
聲音雖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卻似一把犀利的刀,直接刺入中封御天。
他以為她會哭,以為她會為他激動,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很受傷的話,她怎麼會這麼想,現在實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
封御天忍著痛,無語的搖搖頭,道︰「我說過你最需要的時候我從不缺席,怎麼會食言?」
安以柔聲音冷漠起來︰「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我就不會看不出來這些天我過的多麼痛苦,就不會讓我一個買醉被人脅迫。你不缺席又能怎樣?能把涼透的心捂暖嗎?」
頓了頓,又說︰「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封御天握著話筒,被她指責的一言不發,這些天是他貪玩冷落了她,她發脾氣他接受。
听她說完淡淡一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等我一下,我過去接你回家。」
安以柔楞住了,她以為她這麼說至少會讓封御天卻步,而他根本沒有听進去。
她有點急了︰「我說了,不想見你。」
「可我很想你。」
「……」
封御天望著遠處的安以柔,笑容溫暖又寵溺。
方才差點被安以柔決絕騙了,她說這樣的話,也只是不想讓他去涉險。
傻丫頭,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就能讓我放棄嗎?
安以柔楞楞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平時他那麼聰明,怎麼听不出,她故意趕他走,船上有多危險,她是知道的。
雖然這些天很生氣,但也不會讓他白白送死。
她冷冷道︰「我不會和你回去的。我……討厭你。」
說完,把對講機給了身邊的人,轉身下了船艙去了。
隊長看著封御天,他有點後悔讓他們通話了,萬一封御天真的听了安以柔的話,這麼辦呢?
可是沒有想到這位封少爺還是個痴情種。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攀著礁石下面的一根繩子下到了小艇上。
封御天看了看崖下的繩子,回頭看了看遠處尹明揚和莫雲展藏身的石崖。
那船在海中,已經超出了狙擊槍的射程。
現在在船上只能靠自己了。
他也跟著從繩子上攀了下去。
莫雲展嘆了口氣,他覺得封御天為安以柔做到了極致,他是無法超越的。
尹明揚收起狙擊槍,翻身躺在石崖上,右臂和右肩的傷只經過簡單的處理,一個晚上又是比槍法又是除掉雙方的狙擊手,傷口早就裂開了,血水透過繃帶,洇濕了身下的石頭。
如果他沒有受傷,也許還可以幫忙,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莫雲展也躺下來,說︰「狙擊已經失去意義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尹明揚望著天上隨風舒卷的白色雲朵,淡淡說︰「曬曬太陽,睡個好覺。」
「……可是柔柔不會游泳,萬一掉到海里……」
「封御天也不會。」
「什麼?」莫雲展噌一下子坐起來。
他們都不會游泳那不是死定了。
*
封御天登上游艇,游艇便開動了,向給公海的方向高速前進。
隊長說︰「殿下,對不住了,我們要清除你的武器。」
封御天勾起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有人上來給搜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隊長實在欽佩的說︰「果然好膽色,不愧是王位的繼承者。」
封御天冷笑道︰「既然我已經來了,就放我的夫人走吧。」
隊長說︰「在下有句話要問殿下。」
「說。」
「安小姐像極了一個人,不知道殿下有沒有發覺。」
封御天心一緊,不動聲色的問︰「像誰?」
「殿下不知道?」
封御天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隊長似乎想食言。」
隊長毫不臉紅的一笑︰「是的。我食言了,我不但要帶殿下回去,還要帶安小姐回去,求證一件事。勸殿下把你的直升機潛水艇之類的接應都打發回去,不然我們失手傷了殿下或是安小姐都不太好。」
封御天哼了一聲,懶得理他,道︰「帶我去見我夫人吧,我現在很想她。」
隊長說︰「這恐怕不行,安小姐不想見您。」
封御天看著他,眼中精光一閃。
那個光芒讓隊長有點害怕,沉下臉說︰「我勸殿下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則後果自負。」
封御天一笑︰「是嗎?」
他的笑容綻放,卻突然出手,這一招快如閃電,勢如雷霆。
隊長只覺得眼前一花,脖子一緊,喉嚨以被封御天扣住。
接著身體一轉,他已經隨封御天貼到了船艙壁上。
隊長大驚失色,他久經戰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手法。
封御天突然出手,讓在場的隊員們一驚之後,全都舉起了槍,對準兩人。
可是隊長擋在封御天前面,誰也不敢開槍。
封御天手指收緊,冷漠的開口︰「把我的夫人請出來吧。」
隊長鎮定下來,冷笑一聲︰「殿下是要用我來換安小姐嗎?恐怕您過高的估計了我的地位吧。」
封御天冷笑一聲︰「你的職位不高,卻是這艘游艇的最高長官,我控制你不會錯吧。」
隊長疑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最高長官?」
封御天看了一看他胸前的牌子︰「想隱藏身份,就不要那麼張揚。」
隊長的胸前除了胸牌還掛著一串勛章。
隊長老臉一紅,怒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于你,別忘了安以柔還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句話,她會死的比我早。」
封御天手指收緊,沉聲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手掌用力,喀吧一下捏碎了他的左手腕。
隊長大人慘叫一聲,可在隊員的面前,又不能在軟弱,他咬牙狠狠道︰「我不會讓安以柔出來的。」
「喀吧。」封御天又捏碎了他的右手腕。
隊長大人疼的冷汗直流,隱忍的死咬著嘴唇。
四周的隊員全都冒出了冷汗。
封御天冷冷說︰「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不合作,我也沒有必要留你。」
他把手指又扣到隊長的喉嚨處,冷厲的聲音沉穩卻肅殺︰「我再說最後一次︰把我的夫人請出來。」
封御天的手越收越緊,空氣漸漸稀薄,隊長的臉已經漲的發紫。
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死亡的迫近。
封御天的狠絕他是見識過的,他要讓一個人死絕對不會猶豫。
說不定下一刻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有隊員看不下去,勸道︰「隊長,讓安小姐出來吧。他們跑不掉的。」
隊長大人沒有說話,早有隊員把安以柔帶了出來。
游艇不大,安以柔早就听到了甲板上的聲音。
她來到甲板上,看著與眾人對峙的封御天,眼淚呼拉一下子涌上來,哽咽道︰「不是告訴你別來嗎?」
看到她,封御天的面色和緩多了,甚至還流露出一絲笑容︰「我來接你回家做飯啊,現在才知道老婆做的菜最好吃。」
呃,這個輕松的話題不太適合這個環境吧。身邊還有個快要窒息而死的隊長,
身旁還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隊員。
安以柔靠近封御天身邊,封御天問︰「還好嗎?」
安以柔點點頭︰「他們對我挺好的。」
她說的是實話,這些人對安以柔一沒有打罵,二沒有捆綁,甚至好吃好喝好臉色的招待,這讓安以柔很奇怪。
封御天的手放松了,隊長換上一口氣,封御天對他道︰「把船開回去。」
隊長冷笑道︰「我們本就打算在這里棄船登機的,所以備燃料有限。很快就有我國的飛機來接應我們。殿下,你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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