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揚把手按在心髒的位置,明顯覺得它在自己手下一抽一抽的滴著血。
自己這是怎麼了,帶著那麼重的傷,為了一個見過兩面的女孩子出生入死,還和最看不對眼的人合作。
知道她可能死了,心里還這樣難受。
這是為什麼呢?
她不就是一個有點迷糊有點二還一點都不溫柔的女孩子嗎?
救生員和搜救員在海里找了很久,只找到了一個人,他還活著,只是傷很嚴重,不是封御天。
封景麗華的心更是放不下,
她知道這個人是莫雲展,安以柔曾經的未婚夫。
抱著安以柔是妖精騙子鳳凰女的心態,封景麗華覺得莫雲展是個受害者。
立刻派專機把他送進醫院搶救。
施救及時,莫雲展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溜了回來。
可是安以柔和封御天呢,風浪很大,搜尋艱難的進行,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安以柔跳下來的時候,被嗆了幾口海水,呼吸一時急促。她掙扎著向封御天沉下去的地方移動,眼楮也睜不開,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來。
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響起,一些東西似乎落到她的周圍,她被海浪推出好遠,越沉越深。
她心想︰「看來也不能死在封御天身邊了。」
心里很失落。
保持著這份失落,她準備好去死了。
可是不知從哪里伸過來一只手,阻止住了她的下沉。
一股力量牽引著她把她拉出水面。
安以柔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抱著那只手臂,一邊猛烈的咳嗽一邊用力吸氣,剛才的窒息幾乎讓她的肺炸開。
不過她很高興,因為這只手的主人就是她要殉情的對象。
她沒有死,他也沒有死,他們又見面了。
雖然此刻都很不雅的抱著一塊木板。
她甩甩頭發上的水,估計甩到他的那邊。
封御天嫌棄的甩開她的手,模了一下臉。
安以柔咯咯的笑了起來,封御天卻看也沒有看她。
水面上風浪很大,木板隨著波浪一路翻滾,兩人時不時的喝幾口海水。
安以柔喝完幾口海水故意皺著眉頭說︰「真難喝。」
封御天視她不存在。
安以柔也撇撇嘴︰「你不是說你不會游泳嗎?怎麼沒有死。////」
「……」封御天沒有理她。
「騙子。從開始到現在你沒有和我說過一句真心話。」
「……」封御天始終不理她。
風浪又來了,一個巨浪掀翻了木板,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海里。
安以柔驚叫一聲,八抓魚一樣抱著封御天。
「笨蛋,你快勒死我了。」封少爺終于說話了,一張嘴火力十足。
安以柔得意的哼哼兩聲︰「小樣,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勒死你正好,勒死你,淹死我,我們正好要死一塊的。」
「……」
風浪越來越大了,即使再好的水性,大風浪里帶著一個人也沒有生的絕對希望。
一個浪頭把兩人卷到里面。
安以柔被海浪拍的天旋地轉,呼吸困難,她想自己一定是封御天的拖累,不如放手讓他自己走,也許還有條生路。
手剛松開卻被封御天緊緊拉住,他的聲音透過海水傳來︰「抓緊我,別放手。如果風浪把我們打散了,就一定想辦法到高的地方去,站在高的地方,才能讓對方在遠的地方看的見。」
安以柔點點頭,忽然覺得心一熱,嘴角邊咸咸的不知道是海水還是眼淚。
風浪終于過去了。
安以柔已經昏昏沉沉了許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封御天又找到了一個木板。她清醒的時候兩個人又抱在木板上。
安以柔用手搭了個涼棚四下里看看,都是清一色的茫茫海水。
看的眼楮都發昏,她問封御天︰「我們總不能一直漂著吧。萬一遇到什麼鯊魚我們就死定了。」
「……」
「我听說海上太陽會曬死人,幸好今天沒有太陽。」
「……」
安以柔無語的看著他的側臉,郁悶的嘟著嘴,問︰「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我哪里有得罪你了。」
「……」
靠。一言不發的樣子,都快進化成尹明揚了。
安以柔惱了︰「不要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我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你們一個個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故意欺騙我。尤其是你,明明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來找我,還做出偶遇的樣子。還騙我說車沒有油了。還給我講什麼海的兒子。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救了我又怎麼樣?難道就能把我像猴子一樣耍嗎?姑娘我理你是大人大量,不與你這些小氣鬼計較,姑娘我要是計較起來,就一輩子也不和你說話。信不信?」
「……」他依然沒有說話,看來他不信。
安以柔怒火發出來,人家不回答,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安以柔更是惱火,可是不管安以柔怎麼威逼利誘,封御天始終一聲不吭,板著一張英俊的棺材臉,說不出的堅貞。
很快安以柔就口渴了。
雲破日出。
天氣大好,太陽火辣辣的照下來,安以柔很快就被曬暈了,她的嗓子啞了,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不住的咳嗦。
安以柔不嘰嘰喳喳了,蔫蔫的望著天,暈暈欲睡。
忽然听到一個聲音︰「別睡,睡著了就一輩子也醒不來了。」
嗯?這是誰的聲音,迷迷糊糊,安以柔張開眼楮看看,竟然是一直堅貞不屈的封少爺在說話。他轉頭看著她,這麼近的距離,都能看到他明亮的眼楮里她狼狽的倒影。
他冷冷的看著她,讓她全身一陣陣寒冷。
「你看嘛這樣看著我?」
「我在看你的舌頭有沒有曬黑。」
「……」nnd,在黑也沒有你的月復黑。
安以柔轉過頭去不理他。
可轉過頭那面是大大的太陽。曬的她臉生疼生疼的。
低頭,下面是海水,一不小心就嗆一鼻子的水,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只好抬頭對這他,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
封御天覺得她很好笑,說︰「我們沒有淡水,要少說話,保持水分。」
「那你還說話。」
「我願意。」
于是,氣鼓鼓的安以柔保持著氣憤的狀態一直到太陽下山。
萬幸,天黑的時候,他們漂泊了一天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島嶼。
安以柔無力的倒在沙灘上,手腳都泡腫了,臉被太陽曬的有點月兌皮,癢癢的。
安以柔昏睡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什麼濕涼的東西滴在唇上,她感覺到好像是水。用力吸了幾下。
立刻感覺有股液體流進嘴里,干澀的喉嚨舒服多了。
睜開眼,看封御天拿著一團黑黑的東西。
她問︰「那是什麼?」
「泥巴。」
「什麼?」安以柔驚訝的坐起來,原來他把泥里的淡水過濾出來給她,真是聰明。
不過,他用什麼過濾的。
她好奇的湊到他手里想看一看。他卻飛快的把那團東西丟到海里,然後去海里洗手。
安以柔撇撇嘴,不讓看拉到,她還不想看呢。
起身也去洗手,發現左右腳不太一樣。低頭才發現一只絲襪不見了。
難道,他用她的絲襪過濾的泥巴。
「嗚。」安以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干嘔了半天什麼也嘔出來。
封御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她身邊,見狀拍拍她的後背說︰「你應該慶幸你今天穿了襪子,不然只能用我的了。」
「……」嘔,安以柔干嘔的更厲害。
安以柔為此好半天沒說話。
又躺在沙灘上休息,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輕輕拍她的臉。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誰會來理她,一定是悶,搔成癖的封少爺。
睡了一會兒,她有些精神了,卻故意裝昏迷不醒,封御天似笑非笑的說︰「哦,是不是有危險了,要搶救一下啊。」
他的手伸到她腋下,撓撓癢。
安以柔最怕癢了,咯咯笑著一滾把封御天也帶倒了,他正壓在她身上。
他好重,壓在她身上,讓她呼吸都有點困難。
炙熱的呼吸交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安以柔喘息著望著他星光璀璨的眼楮,低低的聲音說︰「要搶救應該是人工呼吸比較好吧。」
封御天便吻上她的唇,密密麻麻仔仔細細的,一點一點仿佛要把她吃進肚子里。
安以柔回應他。
可是幕天席地,雖然知道不可能有人來,安以柔還是害羞了。
她躲開他炙熱的唇舌。
「封御天。」她小心翼翼的叫著他的名字,生怕有人听到。
「嗯。」他應著,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會不會有人看到?」她握住他作亂的手。
「不會。」他含糊的回答,封住她的唇。
收回手靈活的在她的敏感處打轉。讓她陣陣顫抖。
也許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情。
安以柔全身都特別敏感,他每一個動作都能撩起她熊熊的火焰。
她支吾了幾聲︰「我怕。」
「有我呢。」他說。
做過很多次了,這次卻感覺不一樣,新奇刺激,充滿了好奇的欲、、望
她開始撫模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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