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近來心情也很不好,郁郁懨懨的。////
封御天回國不久,安以柔從肖翼那里听到了他與熙娜訂婚的消息。
積蓄的愁思一下子爆發出來,把安以柔壓倒了。
這場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卻讓安以柔形容憔悴,倍受折磨。
這天正昏昏沉沉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安以柔的電話,這幾天基本就一個人打,那就是天天問她病情如何的方方。
自從沈艷定做衣服之後,好多的上流人士都來她們的店里定做衣服,只是,方方和店里的設計師水平有限,只好請安以柔幫忙。
所以方方對安以柔關注異常。
安以柔閉著眼楮模了半天才模到電話,很不情願的喂了一聲。
迷迷糊糊听到什麼銀行,什麼行長。
哦,是行長要定做衣服嗎?
安以柔說︰「方方,今天不可以,我頭疼的利害,明天好嗎?」
對方說︰「您確定是安以柔嗎?您的兩億美元已經解凍,由于數額巨大,您要親自過來確認一下。」
安以柔嗤的一聲笑了,騙子,這種騙術早過時了。
她這兩天心情不好,又找不到發泄的渠道,正好有個免費出氣筒送上門來,怎麼能放過。
拿起電話對對方說︰「大哥,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一個孤兒,靠勤工儉學供養自己,收入最大的一筆就是獎學金,年存款不過一兩千塊,上學還要貸款,哪里來的兩個億美元。你們騙人之前也不確定一下目標群體嗎?你這種騙術太低級了吧,騙之前不練習一下普通話嗎?@#$%&*@#%$#@#$%$^&*&%$……」
對方終于被她轟炸到無法忍受的程度,說了句︰「打錯了。」憤憤的然後掛了。
安以柔爆發了一次,頓時覺得自己神輕氣爽,心情舒暢。
想到自己竟然機智勇敢,夸夸其談的把一個騙子批判到掛機,真心覺得自己好有口才,好有智慧,好了不起。
受此事件影響,安以柔病好了大半。
立刻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方方家的店里。
肖翼不在,她決定自己打個車前去。
一開門就見一輛陌生的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
見她出來,轎車門一開,下來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表情嚴肅,一絲不苟。////
有個人還朝她走來問︰「您就是安以柔小姐嗎?」
安以柔被追殺和劫持過,所以心里有陰影,這幾個陌生人,守在她的門口,還這個打扮。
難道你她把騙子惹急了,人家直接上門來報復來了。
安以柔嚇得倒退幾步,貼在鐵門上。推推鐵門,她出來的時候鎖好了的。
急忙拿鑰匙,發現沒有帶。
一抬頭,那個人已經帶著恐怖的笑意走上來,然後站住盯著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來抓她了。啊——
安以柔尖叫一聲,掄起包來,向那人頭上打,還叫道︰「死騙子,打死你。」
那個人被打暈了,愣在當場。
安以柔乘機就跑。那幾個人也被這種狀況驚呆了。
只听一個人說︰「行長,您說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另一個人說︰「是啊,封瑟御殿下所指的不是她吧。」
封瑟御殿下,幾個字入耳,安以柔一愣,腳步也一停。
再聯想兩個億美元。
不會是封御天真的給了她兩個億吧。
再看人家的車,前玻璃上明顯有xx銀行的銅牌。
再看這些人,明顯人家每個人都有胸牌。
再看人家的笑,雖然難看一點,但也是比較職業化的微笑啊。
她竟然搞錯了。
安以柔囧囧的停了下來,單手捂著發燙的臉,尷尬的笑笑問︰「我是安以柔,你們找我嗎?」
方才被打的人心有余悸的捂著頭,吸著冷氣,回去對呆立的其中一個人說︰「行長, ,慎重, 。這人, 。可能, ,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
行長畢竟見多識廣,沒有理會這條新晉的小蛇,含笑走上前,對安以柔說︰「安以柔小姐是嗎?我是xx銀行 的業務副行長。這是我的名片。」
看了名片,安以柔更加羞澀了。
副行長說︰「前些天封瑟御殿下轉入敝行兩個億美元。說只要他的帳戶出現異常就啟動這資金給安以柔小姐。今晨,殿下的帳戶被全部凍結了,所以您的帳戶中的這兩個億可以啟動了。」
安以柔听了一驚,封御天的帳戶被全部凍結,是他出了什麼問題嗎?
安以柔急忙追問︰「他的帳戶為什麼被凍結?」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
安以柔只好跟著人家一起去了xx銀行。在路上就給肖翼打電話。
肖翼並沒有封御天的消息。不知道是不說,還是真的失去了聯系。
安以柔心亂如麻,心不在焉的確認了一下。
就急匆匆的回住處,她要好好審一審肖翼,他一定知道什麼。
回到住處就覺得氣氛好像不太對。
肖翼在廚房里,認真的洗著蔬菜。見她來就摘了圍裙,很熟稔給她系上,說︰「肉在冰箱里,魚在水盆里,我先回去處理些東西,飯熟了叫我。」
然後就要走。安以柔一把拉住他,問︰「你們少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所有的帳戶會被凍結。」
呃,她還不習慣稱呼封御天殿下,覺得還是少爺比較和藹可親。
肖翼說︰「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少爺他親自和你解釋一下比較好。」
一提這事兒,安以柔火大了,氣呼呼,道︰「我才不要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給我打,我為什麼要給他打。」
肖翼看了看她身後說︰「其實可以不用打電話。」
安以柔更生氣了︰「難道我在這里說話,他就能听到嗎?」
忽然,身後有個矜持而高貴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你可以試試。」
听到這個聲音,安以柔覺得胸口像被什麼重物擊中似的猛的一振,喉嚨一澀,眼楮有點發熱。緩緩轉過身,看向聲音的方向。
封御天似乎剛洗完澡,睡袍系的很松,頭發有點亂,還掛著晶瑩的水。
他似乎有點累,半眯著眼眸,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望著安以柔。
美男出、浴,有絲慵懶,有絲頹廢,還有絲誘、、惑。
肖翼很有臉色的悄悄退出去了。
再見封御天,安以柔有種百感交集的感覺。
看著他,情不自禁走上前,然後,然後熟視無睹的在他身邊經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些天,很想他,想著他走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有些誤解,可能要沉澱一下。
她可以給他時間。
可是他的電話遲遲沒有來。傳來的竟然和熙娜訂婚了。
他訂婚了,沒有給她半點消息。
她病了這麼多天,他應該可以從肖翼那里知道的,可是,他還是一點歉意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
既然已經訂了婚,既然想一刀兩斷,不在有瓜葛,還來這里做什麼?
安以柔與他擦肩而過,封御天拉著她的手,輕笑道︰「就這麼走掉?」
安以柔用力想抽回手,卻抽不出來,咬牙道︰「不然呢,應該掉幾滴眼淚,還是應該給你一巴掌。」
封御天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她道︰「你應該關心一下我。為什麼資產被凍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啊,這些問題她是想問。可是看到他就一個也不想問了。
這些都關她什麼事?他就是去死現在也不關她的事。
封御天搖搖頭說︰「果然最毒婦人心。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對我這麼冷淡。」
安以柔想忍,忍了忍,沒忍住,抬起另外一只手,一個耳光打過去,封御天抓住了她的手。
安以柔掙扎了半天,手都沒有抽出來,心里又氣又急︰「封御天,你放手。」
「不放。」
安以柔抬腿踢過去。
他很輕易的壓制住她的腿。
打又不到,踢也踢不著,安以柔徹底火了,張開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頭,這次他沒有躲,任她咬。
安以柔終于找到了發泄的渠道,拼盡全身的力氣發狠的咬。
將這些天來的幽怨,哀傷,痛心,憤怒,都凝聚到這一口上。
讓你對我不理不睬,讓你和別人訂婚,讓你還來招惹我。
血腥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安以柔才發覺自己咬的有多狠,幾乎把他的一塊肉咬下來。
她咬的發狠,可是他為什麼一聲不吭。
安以柔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他。
他的神色倒是很平靜,眉毛都沒有抬一下,仿佛剛剛被咬的不是他。
封御天見她抬頭,挑起嘴角,給她一個危險的輕笑,問︰「咬完了?」
安以柔不明所以,凝著細眉看著他。
封御天深沉的眼眸更加幽暗,沉沉道︰「你咬完,就輪到我咬了。」
安以柔還沒有反應過來。
已經被他抵到牆上,他低下頭,在她唇上狠狠一咬。
安以柔痛呼一聲,他卻乘機深深的吻住她,靈巧的舌尖進入她的嘴里,卷起她的舌尖,與她糾纏,甚至更加深的進入她的咽喉。
給她一個火辣又窒息的深喉之吻。
安以柔被他吻的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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