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 9、因何而活

作者 ︰ 喃呢

十月十四,應該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這天好像在24小時之內就完成了從秋到冬的急速變化……顫栗著雙腿,頂著迎面的刺眼車燈,悄悄回家。

不知什麼時候起,就不喜歡那一枚枚鐵質的一元錢硬幣了,也許是因為放在錢包里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遺失而下意識的不再去接受這樣的結果而做出的選擇吧。

可,有時候,這枚小小的一元錢硬幣卻有幫你做出重大選擇的魔力。

還記得前些日子,天氣還不是如現在這般乍暖還寒,下午的陽光明媚而不刺眼,電腦的外音響里撕扯著汪峰的《存在》,我也如那些個膠片里的閑散人員一般品著一杯速溶咖啡,悠閑的享受著下午的光陰。

在我的世界深處,始終有一個神龕,它被埋藏在深深的泥土中,永不見天日……這一日,在這片埋藏神龕的土地上忽然開出了淡黃色的小花,我不知這預示著什麼……(好吧,我又在隱藏些什麼,可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它的確不應該為所有人知曉。)

……

阿龍是個很有愛的孩子,眼楮很大,雙眼皮,笑起來的時候左邊有一顆小虎牙露在外面,頑皮的骨子里透著七八分可愛的味道在里面。也許是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太過漫長,隨意的一個物件,一個詞語,好像都有一段故事,無論悲喜,都能讓我們想著、品著,然後笑上一陣子……

我們在這偌大的城市里卑微的活著,渺小的好似一粒微塵,必須要依附著些什麼才能有勇氣,繼續卑微的活。

有次,我問他,你因何而活著。

他的回答里帶著這個時代所特有的謹慎,卻以一種玩笑的口氣笑著說︰每個人因為所處的階段、地位等外部因素,活著的目的也是不盡相同的。小時候為了分數、為了每天的課業而活。大了,因為自己所愛的人而活。中年,為了家庭、為了已然垂垂老矣的父母、為了嗷嗷待哺的孩子艱辛的活。老了、為了一份思念、一份寄托而努力的活。商人、為了賺更多的錢,軍人、為了國家而活……

而我,若非要一個回答,那麼就用我這一生來回答吧。

一根煙的時間,我思索著這個宏達的命題,思索著阿龍給我的答案,原來,我們無論找到怎樣的借口,都是為了自己而活……

小時候為了滿足自己爭強好勝的心理,大了,為了那一份甜蜜的愛戀可以沒有保質期。中年,為了吃飯,為了血脈的傳承,為了生活的穩定而活。而當我們老去,則是貪戀這一輩子風風雨雨或悲或喜的記憶……

也許我這樣的理解太過尖刻,可也許生活本就是如此……

我不是個佔有欲強烈的人,我相信緣分,我喜歡沉默,我喜歡音樂,我沉迷在文字里無法自拔……

我圍著這些,一圈一圈的轉呀轉呀,不知疲倦是何物。

我自私的為了心底的神龕,為了這些自己所相信、所喜愛的東西而活。

你,因何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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