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濤絲毫不顧背上已經折斷了幾根骨頭,絲毫不顧身下的這個女孩幾天之前還在與他生死相搏,只是盡情的吸吮著女孩的嘴唇和貝齒後的丁香小舌,他的動作盡管看起來羞人之極,然而心中卻只有決絕的愛意,沒有任何肉欲。
鮮血順著兩人的嘴角緩緩的落下,卻是沒有絲毫親熱經驗的卡特琳娜慌張的咬破了他的舌頭,只是此時此刻,董濤也沒有任何埋怨,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卡特琳娜的雙眸,想要在臨死之前,將她那張魅惑至極的容顏永遠的印刻在自己的心里。
董濤忽然一怔,他忽然覺得安靜了許多,這個山洞也恢復了平靜,本來早已搖搖欲墜的洞頂到了現在還只是輕微的晃動,他皺了皺眉頭,側耳傾听,洞外也不再傳來虛空鰩沖淒厲的嘶吼聲。
猶豫了一下,他朝卡特琳娜點了點頭,指了指洞外,女孩一怔,隨後靠在牆壁上,閉上眼楮,不言不語起來。董濤慢慢的踱步到洞口,心中謹慎,多蘭之刃與雙面毒刃的技能隨時可以施放,然而等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時,卻什麼也沒有出現。
他試探著伸出腦袋,在洞外打量,卻並未發現什麼虛空鰩沖,除了一棵可憐的豬籠草無力地趴在地面上可以作為之前戰斗過的證據外,其余的居然什麼都沒有看到,空空蕩蕩的,那片刻之前威脅巨大的虛空鰩沖此時居然不見了蹤跡。
卡特琳娜此時也拖著殘軀來到他的身後,望著本該已經被那怪物摧毀的山洞,此時卻完好如初,她的心中同樣多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就像一場噩夢一樣,明明已經走到死亡線上了,卻被突然告知藥別停,該睡醒了,她此前經過了近十余年的生死廝殺,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她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
劫後余生的感覺固然令人欣喜,只是這種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無知無覺,生死不由身,讓董濤心中極為抑郁,本來心中因為斬殺了一個十級法師,而升起的一絲驕傲與自滿,此時早已被虛空鰩沖打的灰飛煙滅,他抿了抿嘴唇,轉過身來看著那該原本危險無比的黑色石塔,此時卻突然像一個生靈失去了靈魂,再也無法讓他產生一絲一毫危險的感覺。
隨意的在地上撿了一塊小石,輕輕地擊打在那石塔上,發出砰地一聲,然而這本是試探的一個舉動,卻讓董濤心中的抑郁再次勃發起來。那本來堅固異常,刀劍難傷的黑石塔忽然如同玻璃被砸碎了一般支離破碎開來,一旁的卡特琳娜皺著眉頭,向前跨了一步,將董濤擋在身後,手腕翻轉,一柄飛刀向那些碎片激射而出,然而卻並未出現她心中臆想的危險場面,那些碎片在接觸到飛刀之後,居然再次費解,成為了顆顆塵埃,消散在水潭里。
卡特琳娜心中卻並未有什麼安全感產生,她望著那黝黑的水潭,忽然轉身對董濤說︰「恭喜你,這次收獲不小。即便是比起你們嘉文四世殿下獲得的傳世神器藍盾之兆也差不了多少。」
董濤一怔,心中有些震驚,她難道知道自己有任務獎勵麼,稍稍躊躇,又覺得不太可能,他試探性指了指那水潭︰「你是說,這個水潭的利用價值很高麼?」
卡特琳娜點了點頭,語氣中有些羨慕︰「是啊,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這里的水價值足有一個億的金幣。」
一個億的金幣?他也不知道這里的匯率,也不知道物價,一個億的金幣到底能做什麼,能買到什麼東西,他也沒有概念,這里也沒有裝備合成商量,有金幣也只是在現實世界買一些東西而已,所以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喜悅的,只是點了點頭,隨意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們一人一半好了,就當是我送你一個價值五千萬金幣的交往禮物好了。」
卡特琳娜一怔,有些發愣,五千萬金幣的禮物?要知道一個萬人隊一年的軍費才不過一百萬金幣,五千萬金幣足以養活一個萬人隊五十年了!她抿了抿嘴,望著一臉平靜的董濤,心中升起濃濃的感動,方才臨死之際,這男人為他不惜生命,讓她感覺心里溫暖之極,最後的吻雖說有些粗魯霸道,只是,只是我也是願意的。但是直到剛才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睚眥必報,小心謹慎的家伙居然這麼大方,她在心中默默地將董濤的地位抬高了一大截。
離開了那瀑布,兩人隨意抓了幾條魚,砍了些樹枝,找了一些積累在地面上的枯枝敗葉,點了一個火堆,望著慢慢散發香味的烤魚,對坐無言。
卡特琳娜刺客出身,野外生存的技術可以稱得上是登堂入室,居然還找了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作為調料,不輕易間抽動鼻翕,香飄四溢,引人口水蔓延,只是董濤卻以不喜歡調料為由,拒絕了她的好意。
事實上,自打兩人整理了那些潭水之後,董濤望著卡特琳娜的眼神就有一些復雜,方才臨死之際,熱血貫穿頭腦,才將上一世對卡特琳娜的喜愛宣之于口,只是眼下生死危機去除,冷靜下來,他的心中就有幾分郁郁,自己對卡特琳娜真的是喜歡麼?不,應該說是喜愛,喜愛的是那個強力的游戲角色,喜愛的是她調皮可愛的皮膚形象。
而現實世界中的她呢,除了長相一致,技能同樣之外,性格一樣麼?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卡特琳娜如同戲耍一般的收割了十幾個德瑪西亞殘兵的生命,那時的她,在笑,就仿佛那不是在殺人,而是像打籃球,踢足球,在得分,在玩耍。而她的性格呢,自己目前為止能知道的也就是堅強這一點而已,其他的因為接觸時間太多,根本就無從了解。
這樣一個三不知的女孩,只是基于游戲中的印象真的就要和她交往麼?董濤默然,他咬了一口有些發黑的烤魚,吐出一口細刺,望著大口大口吞咬著食物的卡特琳娜,她的嘴角不知何時竟沾上了一些灰渣,可她仍毫不覺的咬著手中的烤魚,這幾天真的是把她餓壞了,董濤忽然覺得有些心疼,看著她小花貓一樣髒兮兮的臉蛋,又有些好笑。
他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女孩的嘴角,後者一怔,眨著一對魅惑如電的大眼楮看著他,忽然覺得耳根有些發熱,臉頰有些發紅,咬噬烤魚的動作下意識的慢了幾分,月光照射她那張令人窒息的臉蛋上,董濤不覺得有些看痴了,她竟是這樣的美麗,就像是月亮中居住的那位仙子,額,紅頭發的仙子,叛逆期染了頭發的仙子。
他吐了口氣,收回目光,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我怎麼又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其實是眼前這位真實的卡特琳娜呢,這里的她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她能將上億金幣的寶貝對我毫無隱瞞,她拿走了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初吻,額,不知道原來身體的這位有沒有將初吻送出去。我對她,或許才是喜歡,對游戲里的卡特琳娜,才是喜愛。
夜深了,大山之中,湖泊附近,有些淒寒,萬獸早已跑的不見蹤影,四周寂靜的就好像鬼蜮一般,令人心生懼意。
董濤將卡特琳娜抱在懷里,分享著彼此的體溫,在這個孤獨寒冷的夜晚里讓對方感受一些暖意。女孩早已熟睡了,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董濤心中暗嘆,本來還想和她兩人守夜,輪換休息,這回倒好,早就到了換班的時間,女孩還在呼呼大睡,嘴角甚至愜意的流出一絲口水。
他有些郁悶,這女孩作為刺客的警惕與驚覺呢,現在這個距離和姿勢,他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可以將她一擊致命,她對我就這麼放心嗎?他抿了抿嘴,望著遠處的漆黑,心中有些郁郁,我對她可以做到完全不設防麼?
半晌,他搖了搖頭,不可能,對誰他都不可能做到如此不設防,尤其是在經歷了今天的虛空鰩沖的沖擊之後,他心中警惕和惜命的心思更加濃郁了,今天的莫名其妙和險死還生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看的更清了。
胸口一陣蠕動,董濤低頭看著蜷著身子,想要更加貼近自己的卡特琳娜,女孩臉蛋挨著他的胸口,雙腿收縮在一起壓在他的腰上,讓他小月復升起一股火熱,擦著女孩的翹臀立起一根肉柱。他搖了搖頭,借著夜晚的寒意驅散了這股火熱,只是在女孩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只是他的動作卻無意中踫醒了卡特琳娜,女孩假裝還在睡著,看著董濤的頭重新抬起,過了一會,這才慢慢睜開眼楮,好像沒有發現他的偷吻,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說好的輪換休息,我居然睡過時了。」
董濤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閉上眼楮,一條手臂放在地上,另外一條仿佛無意識的一般搭在了女孩的腰眼,他心中的戒備未散,只好盡量讓自己掌握主動,若是兩人發難,左手卡住她的腰眼,右手的多蘭之刃決計毫不留情,眨眼之間讓她喪失反抗的能力……
只是她的動作,卻讓女孩心中的羞澀更甚,腰眼,那正是女孩軟肉的所在,或者說是癢癢肉,而且大多數的女孩腰間都比較敏感,他只是輕輕地將手掌放在那里,女孩卻感覺好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那里不停地爬來爬去,癢癢的又不敢去撓,再加上此時她趴在董濤的懷里,腦海中的雜念更多,女孩皺著眉頭,臉頰一陣紅潤,忽然覺得有些濕意。
怎麼能這樣呢?作為一名刺客,她自然是早就學過這些的,只是先前學習也只是方便刺殺,絕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產生這些感覺。我,要不把他的手拿開?可是他會不會生氣呢?我們才剛剛確定交往,如果破壞了他的性質,他會不會心里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可是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出了什麼丑,他會不會又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有些輕浮的女子,不值得和他交往呢?哎呀,流,流出來了。
卡特里娜腦海中念頭百轉,董濤卻心里有些發毛了,這女孩到底要干什麼,扭來扭去的,而且突然散發一種誘惑力極為驚人的氣味,難道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動手了麼?他心思一動,多蘭之刃握在手中,直等卡特琳娜一有異動,立地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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