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本章有點自以為是,塔羅牌資深者勿噴,小說而已。另求推薦點擊……
根據前身的記憶,董濤了解到,瓦羅蘭大陸有四種堪稱神跡的預言術,分別是起源于艾歐尼亞的卜簽,弗雷爾卓德的佔星,蘇瑞瑪沙漠的古代遺跡以及兩人面前這個穿著黑色斗篷人手中的塔羅牌佔卜。還有一些比較奇異的預言方式,例如星之子索拉卡的溝通神靈,領悟神靈意志,巨石峰曙光女神蕾歐娜虔誠祈禱,體悟神心等等這些特例,由于沒有辦法大面積的普及,所以並未計較在內。
塔羅牌的真正起源已經不可考了,相傳早在第一批人類出現在符文大陸上的時候,已經斷斷續續的發現了一些帶著奇異花色和圖案的塔羅牌,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種神奇的牌組也許來自于上一個人類文明。
塔羅牌一共有七十八張,其中包括大阿卡那牌二十二張,小阿卡納牌五十六章,佔卜的方法十分簡單,不過根據佔卜者自身的意願,可在大小牌之間任意切換,或者混合交叉。
斗篷人將二十二張大牌擺成三排七列,單獨一張放在最下方,印有星輝花紋的背面朝上,他伸出手去,示意希瓦娜隨意的挑選一張。
龍女有些猶豫,她皺著眉頭,視線在二十二張大牌之間來回巡梭著,伸出手去,想要拿起第一排第三列的那一張,只是手指剛剛觸到那一張牌,卻又收了回來。
「一張牌,就是一種命運。」斗篷人如是說道,看著龍女有些猶豫不定的神情,他不但沒有勸解,反而火上澆油一般的加大希瓦娜的精神壓力。
「愚者,魔術師,女祭司,王後,國王,教皇,戀人,戰車,戀人,力量,隱士,命運之輪,正義,倒吊人,死神,節欲,惡鬼,塔,星辰,月亮,太陽,審判,世界,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丟掉彷徨,別再猶豫了,做出你的選擇吧,告訴我,你,要選哪一張呢?」
氣氛越發凝重,黑漆漆的帳篷中,此時只有那斗篷人的呢喃與希瓦娜有些粗重的喘息,董濤在一旁反而對斗篷人的故弄玄虛有些嗤之以鼻,不同與受封建迷信佘毒的希瓦娜有些偏遲甚至瘋狂的信賴著佔卜者的誘導,他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所謂的預言,未來都是靠自己創造的,所謂一切都是注定的,那都是在胡扯。
前世的時候,他曾經看過一句話,對此深有感觸,霍金曾說,即便是那些聲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我們無力改變的人,在過馬路之前都會左右看。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麼假使注定我是七十歲死亡,那麼是否,我可以在七十歲之前的任意一段時間,無視紅綠燈,無視子彈,無視疾病,無視向我撞過來的汽車呢?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切皆是命中注定這句話,就是在胡扯。
在董濤看來,塔羅牌之所以能夠風靡整個瓦羅蘭大陸,其一是因為簡單易懂,有利于傳播,其二是因為它本身帶有很強的心理暗示,讓你不由自主的將一些不沾邊的事,強行拉扯到你想去佔卜的事上去,例如你想詢問是否可以在眼下結婚,結果卻抽到隱士,星辰和力量這三張風馬牛不相及的牌,但是你卻會在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隱士是否在暗示我放棄自己的堅持呢,星辰是否在暗示我主動發光,吸引對方的注意呢,力量是否在暗示我應該主動一點,強硬一點呢?
就這樣,塔羅牌傳播的越加廣泛,信賴者越加多,本來很普通的一副牌組,慢慢的開始被神化,神秘化,三人成虎,十人成林,再加上耳濡目染的燻陶,很少有人不信賴這個神奇的牌組,就如同在地球上,你始終堅信雪是白色的,因為你看到了,你身邊的所有人也都是這樣說的。
希瓦娜最終選擇了第一排第四列,第二排第五列,第三排第七列的三張塔羅牌,斗篷人輕輕地鼓掌,隨後,手上動作麻利之極的將希瓦娜遺棄的塔羅牌放在一邊,隨後將那三張翻了過來,分別是戀人,死神,月亮。
大阿卡那牌選定之後,就是確定正逆位和繼續選取小阿卡那牌作為輔助的解釋,希瓦娜選擇的這三張牌中,戀人是正位,死神也是正位,,月亮則為逆位,縱然是蒙著斗篷,董濤也分明看到,那斗篷人驀然一愣,顯得有些驚奇的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希瓦娜,隨後又將五十六張小阿卡那牌羅列在桌上。
不過許是希瓦娜之間的佔卜規矩不同,她拒絕選擇小阿卡那牌作為輔助解釋,這是很常見的事,就像網絡時代以前,同樣的撲克牌,有些地方只會斗地主,有些地方只會挖坑,而有些地方只會比大小,折飛機。瓦羅蘭大陸的塔羅牌風靡數百年了,玩法多種多樣,千奇百怪,縱然是驚奇馬戲團這位有著幾十年佔卜經歷的老人也有一些從未見過的玩法,所以也不以為甚。
不過玩法再怎麼不同,也萬變不離其宗,大阿卡那牌的解釋都是大同小異,差不了太多。沉默半晌,斗篷人沉聲道︰「你想問什麼?」
龍女一怔,心里有些猶豫,今天進行卡羅牌的佔卜其實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本來只是想彌補一下小時候的遺憾,欣賞一下精彩的馬戲表演,本來沒有打算進行佔卜,此時佔卜師一問,她也有些躊躇,瞥了一眼一旁站立的董濤,她忽然說道︰「姻緣。」
姻緣這個詞其實是個舶來品,起源于艾歐尼亞的卜簽術語,後來慢慢地的在德瑪西亞流傳開來,斗篷人點了點頭,將不相干的牌全部收攬起來,只留下那三張被希瓦娜選取出的大阿卡那牌,隨後搓著手,嘴里不知道鼓搗著些什麼。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斗篷人忽然砰地一聲一拍桌子,隨後如同羊癲瘋發作一般,忽然站起身來,狀若瘋魔一般的扭動雙臂,嘴里大叫著︰「退,則成,進,分離。他是你的,他永遠都跑不掉,跑不掉,不掉,掉……」
離開佔卜屋的時候,希瓦娜一臉的沉思,董濤卻越發的鄙夷這個所謂的佔卜者,隨便胡扯幾句,居然你妹的索要了兩個金幣,軟妹幣兩萬的辛苦費,如果亂扭幾下就這麼賺錢的話,跳廣場舞的大媽們豈不是各個都是深藏不露的大土豪。
打鼴鼠算是個老少皆宜的游戲,考驗的是玩家反應和出手的速度,難度算不上大,即便是最困難的,每次露出三個鼴鼠的地獄模式,在希瓦娜這個體質堪稱**的英雄手中也有如吃飯喝水一般,隨手解決了。
揣著兩個銀幣的獎金,希瓦娜一臉興奮,倒不是在乎這些錢,而是她從游戲當中體會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快樂,一種辛苦得到了回報的滿足感,很幸福,很安心。不過鼴鼠攤的老板就有些郁悶了,看希瓦娜狀態神勇,他還偷偷的調整了難度,結果還是一錘子通關,讓他只好厚著臉皮說每人只能玩一次。
希瓦娜也不以為意,她滿心歡喜的扯著董濤的衣袖,有些幼稚和拙劣的分享著自己的快樂,她將一個銀幣塞到董濤的手上,笑語嫣然道︰「這可是我贏來的哦……」她的笑容很純,很清澈,陽光一般的笑意橫掃了董濤心中的陰霾,只是莫名的,董濤卻有些心痛,只是這樣一件小事,你都能這麼快樂,你之前到底在遭受著什麼痛苦啊?
也不知道是前身潛移默化的影響,還是董濤有些無意識,他忽然伸出手去,將手掌放在龍女的臉頰上,後者一怔,羞怒之間居然忘記了躲閃,只是傻傻的低著頭。憑心而論,希瓦娜的長相比不得卡特琳娜的精致,比不得女乃大力的魅惑,比不得凱特琳的無雙,比不得賞金的烈焰紅唇,比不得阿卡麗的童顏,她甚至有些成熟的過分,明明不過二十歲,但是乍一看卻頗具御姐風範,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
但是這個二十歲的御姐,此時此刻腦海中的智商卻比蘿莉還要低,有生以來,她還從未被人撫模過臉頰,而且是以如此溫暖的眼神之下,即便她讀不懂對方眼神所要表達的意思,卻可以感受到讓人沉醉的暖意與關心,這就像是一種毒品,令人沉醉難舍,一旦沾染,再難舍棄。
縱然不時地有人經過,但兩人卻旁若無人一般的貼在一起,董濤的手掌散發著溫熱,希瓦娜的臉頰越發紅潤,此時甚至連耳根都有些發紅的跡象,氣氛變得越發**起來,然後忽然一陣雜聲響起,緊接著便听到身邊的人喊道︰「開始了,開始了,表演開始了!」
「快走,去搶個好點的位置!」
「等等我,幫我佔個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