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這兩天的心情真是糟糕之極,更是六連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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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濤頭也不抬的說道︰「紙啊!」
薇恩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看著一旁的拉克絲嘻嘻笑著,想著哥哥是不是故意逗笑自己的閨蜜的,如果是這樣,自己出點丑倒也沒什麼,她想到這里,也不著惱,將信函塞到董濤手中︰「哥哥的,打開看看寫的什麼。」
董濤撇了撇嘴︰「你自己看不就好了麼?」
薇恩瞪大了眼楮,驚奇的說道︰「哥哥,這信函上寫著海耶斯親啟呢,我怎麼能打開,私自去看呢!」
額,什麼私自啊,我不是就坐在你面前麼?不過薇恩居然這麼善解人意,尊重別人的**,他倒是有些欣慰,這樣的人很適合做朋友,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她訴說,而且也不用擔心會泄露出去一絲一毫。
粗粗的掃了一遍,董濤將信函合上,折在一起塞到信封中,遞到薇恩手中︰「好了,我已經看過了,現在你不算私自看了。」
薇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有些嬌嗔的將信封扔到一旁,鼓著嘴說︰「哥哥直接告訴我寫了什麼不就好了麼!」
董濤一怔,雙目微眯,隨後狀若無事的說道︰「崔武德舅舅一家不是遭遇不幸了麼,關于他的案件今天已經由律政司的專人蓋棺定論,結案處理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尸體目前停放在律政司的停尸間,根據法文規定,這種尸體不能停留超過三天,否則會被強制銷毀,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信函上還說,律政司已經聯絡好了景教的教會,明日會為崔武德舅舅一家舉辦葬禮,希望我們兩個到時能夠參加,還有舅舅留下的遺產,也需要交接,辦一些手續。」
薇恩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即便崔武德一家做的再怎麼不對,但人都已經死了,恩怨自然一筆勾銷,此時再說什麼也是多余。耳邊傳來一聲關切的問候,薇恩忽然有些懷念小時候她和海耶斯兩個人,那時候兄妹兩無依無靠,寄住在崔武德舅舅家里,雖然沒得到什麼熱情的關切,但也沒有人對他們兩產生什麼惡念或者虐待,偶爾崔武德一家和兄妹兩個還會出去野餐,踏青,購物,現在想想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般,觸手可及。
人長大了以後就會有很多煩惱和不開心麼,薇恩有些惆悵,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哥哥會去參加葬禮的吧?」
憑心而言,董濤並不想去,崔武德和他非親非故,又曾設計謀害與他,盡管有些還算不錯的回憶和感情,不過那也只是前身的,與他本人無關,但是如果執意不去,難免給人留下冷漠無情的印象,流傳出去他以後在德瑪西亞很難混,盡管貴青團的人行事百無禁忌,只看心性,但再怎麼瘋狂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希望身邊的人都是真善美的,而且不去參加葬禮難免惹人生疑,橫生枝節。
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盡量平和著語氣說道︰「明天早上,我會去的,你安心參加你的排練,不要在這件事上費心了。」
薇恩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董濤已然站起身來,邁步上了樓,女孩鼓了鼓嘴,坐在軟椅上,雙手托著腮幫,回想這件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從崔武德一家被殺到現在才短短三天,即使律政司以辦事高效而著稱,但一件凶殺滅門案,從調查取證到蓋棺定論,直接舉行葬禮,才不過三天時間,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而且還給人一種兒戲或者說想要隱藏什麼的錯覺,薇恩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拉克絲假作安慰的拉過薇恩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把玩著,心中暗爽的同時臉上掛著悲痛安慰的表情說道︰「薇恩,不要太往心里去了,人死不能復生,生活總要繼續下去的,你的悲痛我也能夠理解,我想這個時候你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懷抱,對麼?」光輝的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薇恩,後者以為那是眼淚,她有些感動的在光輝肩頭輕捶了一下,輕聲道︰「你說對,我這就去找哥哥,找個懷抱。」
光輝一愣,有些郁悶的折著自己的手指,這什麼節奏啊,這麼近的懷抱你不要,還舍近求遠?再說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的?比我漂亮還是比我胸大啊?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麼!
岸北區,城衛所。
一個單臂的中年人臉色淒苦的站在辦公桌前,桌後一個五六十歲的花白男臉色冷峻的盯著中年人,寒聲道︰「你這是活該,自己找死,那人可是非常有希望通過貴青團預備役考核測試,成為德瑪西亞主城頂尖人物之一的存在,你居然還敢拘捕甚至當街羞辱他,真是不知死活!」
中年人臉色越發淒苦︰「叔叔,當時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啊,那現在怎麼辦?」
花白男捏了捏下巴︰「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那人的性格還算不錯,應該不是小心眼的人,你以後盡量躲著點,料想他也不會主動找你的麻煩,我再從中說說好話,這段恩怨化解起來應該不算太難。」
中年人忙不迭的點頭,只是心中卻怨毒之極的咒罵道,老子的胳膊絕不會白斷,海耶斯,不要落在老子的手上,否則我定要以千百倍的痛苦償還給你!
花白男眼神瞥過,心中暗嘆,能做的他都做了,如果這小子還是自己找死,想要報復那人,惹了滔天大禍,那自己那老朋友應該也不會再怪罪他了吧?
翌日。
董濤早早的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將河豚的毒囊取出,然後將魚肉切成條狀,一條條的放入鍋中,加入調料,小火點上,轉身想要出門,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妥,皺了皺眉頭,取出紙筆,寫了些東西,放在桌上,這才出了門。
青所墓園是最近二十年才修建起來的一個大型墓園,里面埋葬的都是商人,農民以及一些不入流的貴族,佔地二十畝,在城北的郊縣,距離主城有七八公里,周邊無有人煙建築,墓園內平時只有幾個看守墓園的工作人員……
董濤坐著公共的馬車來到青所墓園的時候,自發來的崔武德生前所在的景教教會教友們,已經唱完了送葬的聖歌,此時他們正在牧師的帶領下向不幸的逝去者低頭默哀,半晌,或是禮儀到了,也許是脖子酸的不行了,牧師緩緩抬頭,沉聲道︰「主的榮光,遍灑四方,可憐的逝去者,聆听主的教誨,前往光明的天堂吧!阿木門!」
圍成一圈的教友們同時吟唱道︰「阿木門!」
董濤站在最後,也有些好奇,牧師等待眾位教友安靜下來,又開始發表演說,大意就是說,崔武德生前很不錯,積極參加教會活動,為了播撒主的榮光經常舍棄錢財,勸導迷茫的人加入教誨,有幸聆听主的教誨等等,在一片掌聲中,董濤甚至能夠看到一些教眾本來有些無所謂的態度忽然變得狂熱,他心中微嘆,這就是宗教極其**的煽動性啊,打著精神偶像的名號,向信仰者們灌輸自以為是的理論。
隨後,牧師邀請了一些信徒在崔武德墓碑前說一些臨別贈語,言語真誠,感動的諸位聆听者淚水漣漣,牧師頻頻抽噎不止,看的董濤一陣無語,大哥,眼淚呢?擦了半天眼楮了,衣袖居然干干的,蒸發的也太快了吧?你特麼哄傻子呢,額,在這個以主的代言人自居的牧師面前,這些信徒和傻子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