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過去一看,張安就傻眼了,那三人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邊上站著兩個男的。m一個男的正詢問著什麼,另一個男的正拿著手機打著電話。
看見張安過來,詢問三人的那個男人趕緊過來,開口充滿歉意的說︰「您好,是張安先生吧?我們是奉國安局李處長的命令,前來暗中保護張先生的。剛才的事讓您受驚了,我同事正在和上級聯系,這件事會很快查清,給您一個公道的。」
地上蹲著被打的服服帖帖的三人听到那人自報家門,頓時淚奔了,心里暗罵著︰「尼瑪,攤上大事了,老大不是說只是一個窮小子嗎?」
「我相信事情會水落石出的,謝謝你們,我能和你們的上級說句話嗎?」張安愣了一下,心里一計較,他感覺這事和徐浩肯定有關系,必須有所行動了。
那人听了張安的要求,趕緊給另外一個打電話做請示的人說了一下,然後將手機遞了過去。
「張先生您好,我是國安局三處的李子君,您沒受傷吧,等下讓小丁他們開始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事情的結果我們會盡快給您一個交代。另外對于您的保護工作我們一定會加強,絕對不會再讓此類事件發生。」李處長知道張安現在的分量,說話很客氣。
「我對你們公安局同志的幫助在這里表示感謝,另外我會最近兩天就會出國,同時會申請美國的綠卡,以後的我人身安全的問題就不比麻煩你們了。以後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對你們還是表示十萬分的感謝。」張安在電話里很突兀地說出了自己的移民傾向。
電話那頭的丁處長沉默了一會,語氣十分誠懇的說︰「請相信我們,張先生,這件事我們會一查到底,一直到你滿意。另外我對我們的工作失誤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十分的歉意。」
「沒關系,我先掛了,不過我想麻煩你們等下送我去美國大使館,在那里我應該能睡一個好覺。」張安繼續不松口,他打定主意要以移民為幌子,刺激一下關注他的領導,並且要夸張自己的怨氣,這樣的話,這件事就會處理的更快,更嚴厲。
「張先生,我肯定您再考慮一下,另外今晚我們會加派人手去保證你的安全,這次的事件也會如實地向領導匯報。對于我們工作中的失職,我明天會親自向您道歉。」丁處長一看對方鐵了心想移民,知道恐怕是因為對這次被襲充滿了憤怒,只有先穩住,然後嚴厲處理,消除掉對方的怨氣,才能讓他打消移民的念頭。
這時旁邊的國安局的人員也對張安表示了道歉,並且說這三個人交代是受人指使,給張安帶句話,讓他以後說話注意一點。
覺得說的差不多了,張安的口氣也適當的放松下來,他很生氣的說︰「這件事我希望你們盡快查清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搗鬼的人依仗著誰的勢力這樣肆無忌憚。如果沒有這個指使人背後的勢力不被查處的話,我很擔憂自己現在的人身安全問題。」
張安在電話里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查可以,但是必須查到底。
那三人的交代已經讓張安幾乎確定了徐浩的嫌疑,他的要求就是查出來徐浩並不能使他改變主意,一定要深查到他背後的勢力,也就是徐浩的父母。
暫時安撫住張安後,國安的丁處長就向上級做了匯報,另外一批人也很快將那三人的老大逮捕。
張安在醫院里查了一下,身體沒什麼問題,就回到了自己住處,開始繼續監測自己的程序。
而徐浩此刻正在父母家里看著電視,陪父母說著話。
忽然就听見門鈴一響,他乖巧地趕緊過去開門,在父母的面前,徐浩一直表現的很好。
「你是徐浩嗎?現在我們正式以故意傷害罪逮捕你,請跟我們走吧。」門口兩名穿警察制服的人,另外還有兩名身著警察制服的人,只不過他們的帽徽和臂章上寫著國安兩個字。
「什麼事,小浩。」徐浩的媽見徐浩開門後沒有動靜了,就大聲地問了一句。
「我,我,我是徐浩,不過我能和家里說句話嗎?」徐浩一慌,提了一個小要求。
「你們是警察,有什麼事嗎?」徐浩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背後,看見警察上門,愣了一下問。
「你是徐浩的母親吧,你兒子涉嫌一起故意傷害罪和妨害司法公正,經上級批準現在正式逮捕。」一名警察面無表情地說。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憑什麼隨便抓人,你們是那個分局的?我要找你們領導。」徐浩媽長居高位,說話中自然帶著一股氣勢。
「話已經說清楚了,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兩個是市公安局的,這兩名同志是國安局的,如果你想要反應情況可以去反應。」這人冷冰冰的說完話,拿起來手銬將徐浩拷了起來。
徐浩爸這個時候也來到門口,他看出了不尋常,陪著笑臉說︰「辛苦你們了,不過能不能讓我和兒子說幾句話,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看著。我和你們市局的孫局長很熟的。」
「對不起,我們不能答應。」那兩名國安等的有點不耐了,一下子拉過來徐浩,漠然地說了一句。
兩名國安和一名警察押著徐浩在前面走,電梯一來,剩下了一名警察故意慢了一步說︰「你們先下去,我系一下鞋帶。」
等他們都上了電梯,這名警察趕緊走到扔在門口發愣的徐浩父母面前,低聲說︰「我是孫局長的人,這次徐浩惹大事了,你們也別想保了,趕緊想辦法把自己弄清白,這次听說有人發話了,連你們都要查,記住也別連累別人。」
說完這名警察不等徐浩父母說什麼,就趕緊走了。
听了這名警察的話,徐浩的父親就感覺到腦袋一暈,幸虧徐浩媽扶了一把。
他們將門關上,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地想著對策。
他們兩個各自拿著手機打了幾通電話,聯系了一下自己背後的關系,然後就在客廳里呆呆地等著,兩人都托關系找朋友去打听具體情況了,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說徐浩家里如何的愁雲慘淡,只說徐浩被押上警車後,他看著荷槍實彈的警察心里早已經開始害怕。
雖然徐浩沒有在公安部門工作過,但是也知道荷槍實彈地逮捕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家里面的關系夠硬能夠平安度過這一關,想起來張安今天說的話,徐浩心里開始後悔起來。
來到審訊室,徐浩的心一下子緊張的不行,以前和王建一塊玩的時候,他也參觀過審訊室,當時沒什麼特殊感覺。
今天當他作為一個犯人的角色來到這里的時候,心里卻充滿了恐懼,他發覺整個審訊室都是陰森森的,氣氛壓抑的他想要大聲吼叫。
審訊的過程異常的快速,像徐浩這樣的公子哥,一輩子都是一帆風順,那里見過這樣的陣仗,被相關人員稍用手段,就把所有的事都倒了出來。
而徐浩的父母沒有等來朋友的電話,反而是等來了幾名紀委的人員,以貪污腐敗罪將兩人連夜帶走。
張安對這件事沒有再去過問,心里明白肯定會有人來找他。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他正打著哈欠做著測試,听見外面有人敲門。
打開門,看到一名非常精神的中年人滿臉微笑的站在門外,他身後的則是昨天晚上幫自己制服歹徒的兩名國安人員。
「您好,張先生,冒昧來訪,沒打擾到您吧。」來人的說話很客氣。
見張安沒有說話,那人又很隨和地說︰「我是國安局的李子君,昨天和張先生通過電話了,今天是特意為昨晚的事情來登門致歉。」
他這麼一說,張安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李處長快請進,那有什麼道歉不道歉的,說起來我應該感謝您身後的這兩名同志啊,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昨晚可就危險了。」
李子君和身後的兩人走進張安的住處,看著滿地的泡面桶,非常感概地說︰「早就听人說像您這樣科學家都是甘于清貧,心懷天下之人,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真是讓子君汗顏之余,更心生佩服啊。」
這幾句馬屁拍的張安心里很舒服,他謙虛的說︰「張安年少才疏,那里能當的這樣的夸贊。依我看像李處長這樣守衛國門之安危,奮戰于斗爭第一線的警界英雄才是我輩之楷模,社會清平之保障。」
相互奉承了兩句,兩人相視一笑,張安對李子君的到訪目的是了然于胸,對這個正為自己的事情出力的官員他還是心懷謝意的。
而李子君也是帶著任務前來,當看到張安對他的態度相當熱情,也就放下心來,他最怕張安時那種油鹽不進的知識分子,那樣的話這趟差事可就難辦了。不過幸好看起來這位年輕的科學家並非不通人情,不諳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