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走了,懷著一股奇異的情緒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警告張安,除了蘇萌是自己的表妹這個原因,是否還夾雜著其他的因素。但是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當看到張安和蘇萌有說有笑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有一種嫉妒的情緒產生。
日久生情,這句話對也不對,有的人可能認識的時間很長,但雙方卻就是不通電,有的人初識時雙方的觀感並不好,卻能在時間的發酵中產生別樣的感情。
陳怡有點苦惱,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吃蘇萌的醋,關鍵是誘因竟然是張安,這個讓自己一直都看不慣的渣男。
盡管陳怡認為自己並沒有對張安存有男女之情,但最起碼陳怡能肯定的是自己現在並不討厭張安,反而是很享受和他在一起拌嘴的那種感覺。
想了想張安,再想想自己,陳怡忽然覺得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這太搞笑了。
最終陳怡將自己今天異常的心情歸納為一種佔有欲的自然反應,起因並非是自己悄悄地喜歡上了張安,而是因為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男人刻意討好另外一個女人時,下意識的排斥反應。想到這,陳怡放下心來,她實在不能想象,如果自己愛上張安,會是怎樣的情況。
而張安卻只是單純的高興,今天發生的一切在他眼里實在是太美妙了,生平第一次有女人為他吃醋,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歷史性時刻,是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最值得回味的事件之一。
雖然他對陳怡無感,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豪門美女為了自己而吃醋,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男人的成就感和自信心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女人獲取的,香車美人,最烘托男人地位的不是香車而是美人。
事業的成功是一種共性的成就,獲得女性的青睞則是一種動物性遺傳的天性使然,沒有事業的男人就像是被抽斷了脊梁,而沒有美女陪伴的男人就是失卻了本色風采。
被陳怡吃醋不僅僅讓張安感覺到有面子,更讓他對自己今後的兩**往燃起了信心之火。陳怡在張安的眼里算不得好伴侶,但無疑算是極其優秀的異性,和她有所瓜葛讓張安感情經驗條噌的一聲直接滿槽。
而兩人現在都不知道的是,此刻陳永健正在和自己的親弟弟很嚴肅地談論著兩人的關系,地點就是陳永健最喜歡談事的書房內。
「永興,這次你和小怡一塊回國,至于該怎麼做,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陳永健看上去心情不錯,臉色很好。
「大哥,你真的認為這是個值得一搏的機會?如果我們在內地的撤資不及時的話,很有可能會受到連累,到時候三叔肯定會在董事會上問責的。」陳永興作為陳永健的二弟,是他最信任的人。
面對二弟的疑問,陳永健呵呵一笑,自信地說道︰「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別小看張安,回國後他一定會青雲直上,還極有可能得見天顏。這個時候就是我們發力的時刻,我們一定要趁著這股東風,收復失地,將陳氏的業務做得更大。」
「恩,我也听說過他,不過我還是懷疑他是否有這種能量,能讓我們陳氏在大陸的業務起死回生?大哥,他只是個科學家,在政治方面沒有任何的影響力,地方政府或許都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會賣他的面子。」陳永興感覺將寶壓在張安的身上還是有點冒險。
陳永健擺了擺手說︰「他肯定影響不到地方上,不過他能影響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對我們的態度,眼下大陸的情況也正在一個轉變的關鍵時刻,一個頂尖物理學家的分量,足夠讓那些人三思而行。至于地方上,上頭的態度是他們的風向標。」
「大哥,你就那麼有信心,要知道,現在的大陸不是三四十年前,那時候嚴重缺少科研人員,錢老回去所得到的那種待遇,現在張安未必能有。」陳永興和大哥私下的說話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兩個人之間內心的想法也從不藏著掖著。
「所以我要讓你過去,小怡固然很聰穎,但是在對人性和時局的把握上,還差著火候。回大陸後,你必須清楚張安的一切動向,他回國後見到什麼人,出席那些場合,這些都是判斷的依據,永興,你必須準確的判斷出大陸的那些大佬究竟有多重視張安,這樣咱們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陳永健表情嚴肅地說,當機會來臨時,陷阱也隨之而來,陳永健很清楚,如果張安不能影響高層的態度,而陳氏的撤資行動又停頓下來的話,集團的損失會很大,大到陳永健無法承擔。
「我明白,這件事我會小心應對的。大哥,那我是不是和小怡一塊回大陸?」陳永興點了點頭,他知道事情的緊要性。
「不用了,你提前一天過去,好好安排一下,讓小怡和張安他們單獨回去就可以了。」陳永健微微搖了搖頭說。
這次回國沒有人來給張安送行,在他的身後是被周圍的熱鬧反襯出的冷冷清清,實際上他很希望此刻身後突然出現凱莉的身影,雖然這並不能表示什麼。
送別並不是只有淒淒慘慘戚戚,更多的是給予行人心中的一種溫暖,讓他在孤單的旅程中感受到親朋一直都在掛念。
登上了陳永健的私人飛機,張安很快就被其中的奢華震撼的不能自已,財富需要實物的烘托才能顯示它的力量,不然的話,那只是一串冰冷的數字。
張安很不想在陳怡面前失態,很不願意在她的面前表現自己的震撼,表現出對這種財富的極端向往,但是情到深處難自禁,當然這不是指愛情,而是張安對更多財富的憧憬。
在飛機起飛前,張安趁著這個空檔,好好地參觀了一下這架私人飛機,里邊的裝飾無需贅言,最重要的是張安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有一架私人飛機,那麼飛行到萬米高空處,去做那種事情,是不是能申請一次吉尼斯世界紀錄。
飛行的途中,張安看著下面的風景,不時地和乘務人員交談著,他非常享受這種貴賓級的待遇,喝著葡萄酒加雪碧混合的自制飲料,心里一陣愜意。
旁邊的陳怡對他一陣鄙視,看著翹起二郎腿的張安,她皺著眉頭說︰「你注意下形象,另外紅酒加雪碧,這是我見過最無聊的搭配。」
「哦,真的嗎?比張安加陳怡這種搭配都無聊?」張安翹著腿,晃著腦袋,故意露出一種流氓的嘴臉,反正是陳怡煩什麼,他就特想干什麼。
陳怡微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她現在對張安已經很無奈了,無論自己怎麼說,他都是我行我素,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更別提改正過來了。
「怎麼了?我這樣是不是丟你的人了?恩,小陳。」說著話,張安慢慢地靠了過去,伸手摟了一下陳怡的肩膀,很曖昧地笑著。
不過張安的笑容在陳怡的眼里變成了一種色鬼的表情,她不慌不忙地說︰「你要想好了,動手的話,被一個女人打一頓,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吧。」
張安訕訕地將手收了回來,他使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陶醉狀地說︰「陳怡,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說完,裝出一副色急的樣子。
「好了,別鬧了。整天一點正事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怎麼成為科學家的。」陳怡有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知道這是張安在故意氣她。
接著陳怡若有所思地說︰「張安,這次回大陸,有些場合你必須帶著我去,不然的話咱們的關系很有可能會被我爹地識破,因為我二叔就在那邊。」
「什麼?不會吧?在國內還得裝?這可不行?我也要找女朋友,我今年二十四了,要知道,哥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張安趕忙搖頭否決了陳怡的提議。
「呸,你個色胚,你滿腦子里除了性,還能想點別的嗎?」陳怡輕啐了一口,對張安這種赤luoluo地表達自己的發言方式感覺非常的不習慣。
「切,這是每個正常的人類都有的生理沖動和情感。反正我不同意,要是回國以後還和你攪合在一起,我可受不了,每天一個睡覺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張安很不在意地說,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我不會干涉你交女友,如果你戀愛了,咱們的合同自動解除,我也會支付報酬。」陳怡放低了身段,開始求張安。
「恩,那好吧,不過,我有個要求哈,你答應的話,我就同意,不答應的話,我就愛莫能助了。」張安趁機要挾一些條件。
「好的,你說吧,只有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答應。」陳怡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席一些場合,但是,嘿嘿,你是不是也該盡一些女朋友應當的義務。」張安擠眉弄眼地說。
「滾蛋,你個混蛋,**,想都不要想,我一輩子都不會那樣做的。」陳怡听完後勃然大怒,氣的渾身打顫,胸脯一挺一挺的,煞是動人。她以為張安是在向她要求做一些男女之事,這種條件讓陳怡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別,你先別生氣,听我說完,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給你撐場面,讓你父親不起疑。但是你也要幫我撐撐場面,在和我朋友聚會的一些場合,我希望你能一塊去,還要充分的配合我。」張安見陳怡誤會了他的意思,趕緊澄清。
兩人糾纏了很長時間,才弄出一個都比較滿意的方案,在小睡了一下後,飛機終于在北京的國際機場平安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