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範志成這人,梵天了解的並不多,但能讓歡姐認為是狠角色的,那其肯定有一定的手段。m而此刻,梵天換成另一幅尊榮去跟他相見,可僅僅一眼,範志成似乎就看出了一絲端倪,這讓梵天不得不暗自緊張。
就連一旁的歡姐也有些按耐不住,輕輕一咳嗽,暗地里給範志成使了個眼色。她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範志成不要一直盯著看,這樣頗為不禮貌。萬一惹怒到了梵天,那後果可就不敢設想,梵天現在的身份可是歡姐背後勢力的一名公子哥。
「秦少爺,這位就是之前給你提起過的範志成。」
歡姐玉手一指,梵天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那抹眼神充斥著不削之意,他現在冒充的這個身份可非小小的範志成能比擬,說白了範志成乃至整個範家都是他所在這個勢力暗中培養的一條看門狗而已。
「對不起」範志成憨憨一笑,「在下是被秦少爺的霸氣給折服了,一時看入神了,還請見諒。」
梵天心里一陣惡心,範志成太會裝了,這拍馬屁的功夫絕對是一流,一上來就是糖衣炮彈,若一般的少爺,還真的就吃這一套。當然,他現在是冒牌的秦少爺,自然也要吃這一套。
「哈哈!」
原本繃著臉的梵天突然大笑,「沈歡,這小子夠機靈,少爺我的確是霸氣十足,我喜歡,不錯,不錯。」
「能被秦少爺稱贊,那是我範志成莫大的榮幸。」範志成連連點頭,客氣的不得了,就差沒開口叫親爹了。
梵天如若旁人于無物,自顧自坐下,二話不說就開吃,就算是裝出來也要裝的像樣,以他現在的這個身份,能屈居跟範志成一同吃飯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
「沈歡,本少爺第一次來此地,一會你可得帶本少爺到處走走。」梵天端起杯酒,余光撇了歡姐一眼,至于範志成,他完全沒有搭理,連個眼神都沒有,若有,反倒是不合理,範志成那是何等的聰慧,難保不會看出端倪。
沈歡非常配合梵天,隨之給範志成使了個眼色,顯然是要把這個事推給範志成。當然,這樣的美差範志成可求之不得,要是跟以前這位秦少爺搞好關系,那以後想不平步青雲都難。之前他都還在琢磨怎麼攬下這事,現在白白送上門來,範志成內心早就樂開了花,只是表面極力隱藏而已。
「秦少爺,若不嫌棄,我可以帶你四下走走,如何?」範志成開口笑道。
「就你?」梵天斜著一只眼撇向範志成,「也行,不過事先聲明,我是偷跑出來的,錢帶的不多,也就幾百萬金幣花錢,要是不夠花,其余的可都得算你的。」
「幾百萬金幣花錢?」範志成內心一陣狂笑,隨手花錢都幾百萬,能跟這樣的人物有所牽連,那絕對是一個字,發!
「沒問題,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統統算我的。」
範志成屬于絕對聰慧型,他沒有夸夸自談,話說的相當圓潤。能力範圍內,這幾個字很是重點,誰都不知道他的能力範圍是多少,到時候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範家雖然有點家底,可畢竟不能跟眼前這秦少爺相提並論,光花錢就幾百萬金幣,怎麼比?
「秦少爺,範志成乃是土生土長的龍淵人,他比我更熟悉這里,若是不嫌棄,就讓他帶你四處游玩,你看如何?」歡姐仍舊在極力的配合著梵天演這場戲。
「好吧!」梵天微眯眼,沉思片刻,「就你了,若讓本少爺開心,重重有賞。」
「一定、一定!」範志成連連點頭,「保證會讓秦少爺覺得不虛此行。」
桌上這些菜肴對于普通百姓而言,那絕對是做夢都想要的美食。即便是範志成這類算是有勢力的人,也都不會經常食用,每一餐不說是狼吞虎咽,最起碼也是井井有味。
不過梵天卻不以為然,動用筷子東撥一下西挑一下,整桌菜似乎也沒夾幾筷,很明顯對這些菜不滿意,乃至全程都始終眉頭緊鎖,讓整個包間內的氣氛也是變的有些異常。
範志成腦海里不斷的思索,從一頓飯過程,他就給梵天下了一個定義,眼前這個秦少爺恐怕很難伺候,究竟如何該投其所好?
一般男子所喜好追求的無非就是金錢、名譽、權利、美女,眼前的秦少爺不缺金錢,似乎也不缺權利,至于名譽,暫時有些飄渺,唯獨就只剩下美女。
午餐結束,歡姐就離開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里如何那是梵天自己的事了,能否辦成完全都取決于他自己。
整整一下午,範志成都是充當了一個導游加小弟的角色,帶著梵天游覽了龍淵城內比較有名的景點。梵天來到龍淵城也有幾天了,說實在的還真沒好好逛過龍淵城,趁這個機會他到也是如了願。
幾天前,範志成可是信誓旦旦威脅梵天,且讓他找個風景較好的地方尋死。若讓他知道現在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梵天,估計肯定會氣個半死。
「秦少爺,逛了半天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如何?」範志成笑道,「正好也快到晚餐時間,我就帶你去個既能吃又能玩又能休息的地方。」
「嗯!,行!」梵天點頭允諾,「這里是你的地盤,你比較熟,那你帶路。」
在範志成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幢富麗堂皇的建築外,人都還未走進入,便是有兩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迎了上來。
「兩位公子哥,里邊請。」
嗲里嗲氣的聲音讓梵天有些受不了,他再傻也清楚眼前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說的文雅點是喝花酒、尋花問柳之地,說的難听點那就是一個雞窩。
「你之前所言既能吃又能玩還能休息的場所指的就是這個?」梵天突然臉一沉發怒,他心里清楚,一旦進入其中,難免就要做戲做全套,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這…」範志成有些呆滯,他想不通為何梵天會突然發怒。
「要不是看在你一番心意,我真想一巴掌抽你。」梵天道,「這種地方不適合我,要是讓我家那些長輩知道,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什麼都可以沾染,唯獨不能沉迷,看在你還挺順眼的份上,告誡你,吾等練武修煉之人,你可千萬不要沉迷女人。」
「是、是!」範志成彎腰連連點頭,「秦少爺教訓的是,在下一定敏記在心。」
「有沒有刺激點的地方。」
範志成心里正發愁,梵天的一句話到是給他指了條明路,「秦少爺,我們範家經營著一家地下武斗場,打的是生死拳,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哦?生死拳?听起來似乎挺有趣的,走,去看看。」
武斗場他曾經也呆過,不過那時只是正規的擂台比斗,不像現在範志成所言生死拳,兩者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一個輸贏是正常,而另一個輸贏關系的卻是命。進入範家的地下武斗場,梵天嘴角不禁微微想向一撇,神秘一笑。其實他早就知道範家有這樣一家地下武斗場,也就是說範志成帶他來這里,這都在他的掌控中。
範志成給梵天安排了一個最豪華的包間,角度正好可以一覽整個擂台。生死擂台跟他之前的比斗擂台明顯有一點區別,四周都是鐵網所圍,選手進入之後,唯一的門也被緊鎖。想要出來無疑就是兩種結果,要麼被打死,讓人抬著出來,那麼打贏,自己走出來。
望著鐵籠內正在戰斗的兩名選手,梵天也是頗為感慨。場面十分血腥暴力,絕對是一般的正規比斗無法比擬,但也正是因為這種視覺沖擊,場內的氣氛才能一波接一波,乃至最後沖向頂點。場內兩人可以說都是在拼命,但總得有一個人會倒下,而贏得人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全身大傷小傷不計其數,最起碼也要修養一個月以上。
望著被抬頭的那具尸體,梵天略微搖了搖頭,若非迫于無奈,估計很少會有人拿自己的命作為賭注,過著有今天可能沒明天的生活。
「秦少爺,剛才的比賽可否看到盡興?」範志成笑著問道。
梵天一點頭,緩緩從座椅上起身,「不錯,很有沖擊力,不過卻不能讓我盡興。這樣吧,你給我去安排一場,我要親自上場打生死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