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這話,張玉玲立時柳眉倒豎,說︰「好,不說這事兒,那我問你,前些天你找人給銀行的趙博川送東西干嘛?是替誰跑的腿?」
「一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說出來听听,我倒要看看你有哪些朋友交情好到這樣我還不知道的。」張玉玲冷哼一聲,瞪著兒子,非逼他說實話不可。
秦子碩知道他媽既然這麼咄咄逼人肯定是已知曉原委了,當下模了模鼻子,不做聲。
張玉玲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他的頭,說︰「你是我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你,跟你老娘玩兒心眼兒,小子,你還女敕著哪!」
又道︰「我看你是被那丫頭迷的死死的了,居然連她娘家親戚的事兒都一徑兒往身上攬,怎麼,你是打算劫富濟貧?」
「哎呦媽,您想多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那她姑姑開口了,我能怎麼樣?再說又不是多麻煩,趙博川拿了那麼多好處,給辦點事兒又怎麼了?我也沒費多大功夫,何必計較呢?」秦子碩不勝其煩,他有時候很煩他媽這一點兒,心眼小,把錢看得過分重要了,可她是他親媽,這話他又不好說,只能盡量的順著她,不觸她的逆鱗,也就相安無事了。
「你說的好听!」張玉玲一瞪眼,很有些威嚴,「這種事兒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今天開了這個口,你沒拒絕,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她們全家都靠著你了不成?」
「瞧您說到哪兒去了,也就這一次,肖肖爸媽都是很好的人,常年都在外地,生意也不比咱們家的小,何來依靠這一說?」秦子碩覺得他媽有些小題大做,說了兩句就要走,又被他媽給攔下了,只得無奈坐著,做洗耳恭听狀。
「你啊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她家里要是有這個便利能不幫這個忙?還不是看有好處就立刻巴了上來,指著你做冤大頭哪。」張玉玲苦口婆心的教育兒子,見他一副厭煩望天的模樣很有些生氣,道︰「你還別不信你媽的話,我倒是要問問你,要是以後肖肖她爸生意上有個三長兩短,你是不是要養她全家?」
對此,張玉玲深以為然,現在還沒怎麼著呢就讓他兒子跑前跑後的忙活,這要是以後那還不得替他們全家張羅啊,他們家是娶媳婦又不是做上門女婿,斷沒有這個道理的。
「哎呦媽!」秦子碩要崩潰了,再次解釋︰「這次當然是個意外,那他們這次回來出了事,我身為女婿不出面說的過去嗎?再者說了,肖肖爸媽常年住在外地,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說起照顧也就她爺爺女乃女乃在家,那還有她姑姑伯父呢,怎麼著也輪不到我們倆啊,所以說您就放寬心吧,您兒子不傻,不會被人擺布,啊?」
「你心里明白就好,可別傻乎乎地做了冤大頭,不然我可不答應。」張玉玲沒好氣的點了點他的腦袋,心情好轉不少。
她這兒子,從小到大就只有他算計別人,從沒有別人算計他的份兒,現在對肖肖家的事兒這麼上心也就是趁著對老婆還有股新鮮勁兒,出力也是心甘情願,左右不會吃虧就是了,肖肖看著也像個安分的,大概不會做出那種挖婆家補娘家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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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正在樓上分禮物,除了紫菱特意交代的靴子,她還給她買了一套連衣裙,外面搭配了個小西裝,小姑娘看到禮物時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可眼里的驚喜藏也藏不住,雖然很是別扭的道了謝,可肖肖知道她只是不太習慣和自己親近而已,畢竟她之前對自己印象不佳的,沒關系,慢慢來。
他們之前因為住在爺爺女乃女乃家里,禮物都一直放在行李箱里,回來後整理行李,秦子碩特意囑咐了肖肖把東西親手交給倆小的,這才被他媽拉走了。
肖肖知道他的意思,她從嫁進來起紫菱就一直對她有種淡淡的敵意,他自是不知原委,但肯定也有所察覺,這才讓她拿禮物討好他,好拉進兩人的關系,用心良苦。
子傲顯然比他姐姐興奮的多,表達感情的方式也很熱烈,抱著肖肖就給了一個大大的熱吻,拿著最喜歡的那把精致的小手槍四處掃射,愛不釋手,又把衣服放在身上比劃,對著世界杯限量紀念版的足球親了好幾口,玩具模型更是一一打開,興奮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