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你永遠就是個小屁孩。」香竹幽怨地望著周小山一眼，彎腰把褲腳卷到膝蓋上，邁步向溪水里趟。
小溪的水清澈明亮，陽光照耀下閃著的光波，像是不息生命在跳動。
香竹兩只腳浸在清澈透明溪水里，似兩只蓮藕在恍動。
一群小魚在香竹腳旁游來游去，有幾條調皮小魚不知趣地啄了香竹腳踝一下才迅速游走。
香竹彎腰將頭發浸在溪水里，待把頭發弄濕，微直一下腰，伸雪白藕臂︰「把皂角水給我。」
香竹長這麼大，都是自個兒個撿野皂角煮成洗發水，再好再貴洗發精、洗發液她根本看不上眼，因而，她的頭發幽香特別濃，也特別烏黑。
周小山沒有把盛有皂角水的小碗遞給香竹，反而一步跨進溪水里︰「姐，讓我把皂角水倒在你頭上吧。」
「小小年紀，誰讓你有這個心思？」香竹知道讓周小山把皂角水倒在自己頭上，等于幫自己洗頭發了。在村里，只有自己男人才能給女人洗頭發，小山這舉動真是無理取鬧了。
周小山這野仔看著香竹滿頭滴水，邪笑了一下，偷偷將皂角水倒在香竹頭上一點點，笑嘻嘻地說︰「我都倒上了。」
「別亂來。」香竹樣子真急了。
這野仔根本不理香竹急樣子，伸手在香竹頭上揉了揉，「給姐洗頭有什麼……」
「野仔山。」香竹急忙直起身子，瞪眼低吼一聲。
這野仔望著香竹滿頭濕漉漉頭發，懵了。平時對自己好得不能再好的香竹姐，自己想給她洗頭發，為何一下變得如此獰猙，對自己發狠？
香竹望著周小山一臉發懵，生氣地奪過碗，「快到溪邊站好。」
這野仔木訥倒退了一步，但沒有退到溪邊上，仍站在溪水里愣怔地望著香竹。
香竹看到這野仔被嚇傻，心里一陣暗笑，可她還是故意苦著臉說︰「為何在我頭上動手動腳？」
「我、我、我想幫姐洗洗頭。」這野仔聲音懾懾的，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機靈野仔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香竹看到周小山說話都變了樣，于心不忍，馬上卸下苦臉，露柔和可愛面容，嫵媚一笑︰「知道你好心，可幫洗頭這種事不能亂來，如果被村里人看見，又說三道四了。」
「我不怕。」這野仔看到香竹又露可愛笑容，膽子壯了起來，用霪笑眼神望著對方美麗眸子︰「只要為姐，讓我跳崖也心甘情願。」
「別樣學不會，胡言亂語沒人教你，卻無師自通，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野仔。」香竹嗔怨地瞥了周小山一眼，將皂角水往手心倒了少許，涂在頭發上，又把碗遞還給周小山，微低下頭用手揉著頭發。
不一會，香竹頭發揉許多泡泡，香竹便將整個頭伸到水面，小心地洗著。
香竹彎腰洗發時，寬松上衣往肩上滑，頓時，上半身luo在周小山眼前。
香竹沒帶罩，倒垂的兩團雪饅頭，隨著她雙手洗頭發時，不停地晃搖。
這野仔看到這情景，全身每條神經被攪動，嘴巴張大，嘴角流下一條長長口水，那雙眼楮像哈蟆眼一樣，要多鼓就多鼓，瞳孔里全是驚奇、興奮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