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之人見天色不對,這山雨欲來之勢,十分凶惡,又發生什麼事了,而要攻擊玄笙的狐妖卻大驚看天,結界石崩潰了,怎麼會。突然全身僵硬的動彈不得,姿勢丑陋怪異的伸爪要刺玄笙,隨後看著眼下的玄笙瞪大了眼楮,只見玄笙身上突發金紅之光,周邊卻閃著黑氣,這是……這是……狐妖大驚失色,這是仙體入魔之兆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而原來,玄笙在木兒說完那最後一句話後,便難以控制自己,那心頭的痛,還有木兒所言的話語,都是什麼,為何他都听不懂,十世之約,木兒死了……頭瞬間疼痛難忍,好似炸裂一般,腦海中一遍遍閃過飛速的影段。十分痛苦。
而此刻遠在無極仙山天宮的大臨境域里,正坐著那日在北陽仙君里出現的華玄君上,此刻他一手捂著胸口,唇邊慢慢溢出鮮血,左手大力緊握成拳,指尖狠狠插入手心,鮮血滴落。抬眼,發絲垂落眼角,只見腥紅流動眼眸,眉宇緊皺,額間不斷閃碩不知名的符印。
「想不到,小東西你竟是天道予我最後的劫」語畢,整個人都消失了。
京都大亂,各方妖魔見天變,紛紛出現禍亂橫生,對于它們,此時,正是殘害蒼生的大好時機,而天界神仙,各地仙家,亦是慌措,結界石的崩潰,將京都所有的妖氣四散彌漫,直至天界。而幾萬年不曾出現的天變,此時不知何因而再現。妖魔紛紛聚集時刻,人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天界大天宮之內,首座玉帝,親自下命,令眾首仙君快速調查此禍因,速速捉拿作亂妖魔。
而京都玄府宅院內,玄笙金紅之光閃現包圍全身,周身黑氣圍繞,十分詭異之態。
頭疼越發欲裂,腦中影像變換越快,心口疼痛,雙眼越漸腥紅,不到片刻又閃現極黑,突然天邊另一道金紅之光突射而來,直入玄笙體內,頓時,風雲混亂,天色直暗沉一片,欲壓地勢。此時,群魔現,惡鬼亂,眾妖聚。上至天界,震亂大宮之顛,下至幽冥,黃泉逆淹。人間,真正災禍肆虐,一切自然大崩之裂,生物凌嘯,慘極人道。
而玄笙被金紅之光入體後,狂風吹起衣袍,體內一道強烈之氣急而噴涌出去,玄笙仰天大吼一聲,氣勁四散,壓倒周邊數人,乃至房屋被翻亂吹毀,一瞬間四處更加凌亂不堪。
待體內平歇,玄笙再睜眼,已是滿目黑紅,而後卻又淡淡退去,眼神越發黑沉,發絲散亂,垂落肩膀腰後,衣袂也換了款色,徹底的華貴玄黑,流素雲邊底盤鐫刻。渾身黑氣圍繞。
先前在他面前的動彈不得的狐妖,隨著他的氣勁沖打,正在遠處吐血,起不了身。而玄笙在第一反應過來後,馬上看向懷里的木兒,只見木兒臉色蒼白的緊閉雙眼,于是小心撫模上木兒的臉輕聲道︰「木兒,對不起,怪我沒有早點發現,我早已愛上你,不管是那一世的傻子,還是這十世里你每天守候的我,都太遲,怪我一直冷心冷情慣了,就連那日在北陽仙君處,也不曾發現。」
說完右手抬起,伸出食指帶著微弱的白光,輕點在木兒眉心,片刻白光消失被隱在木兒眉心。隨即,玄笙低下頭溫柔的吻上木兒泛白的唇,伸手輕輕捏住木兒的下巴抬高,輕易分開木兒的唇,微光從唇邊溢現,瞬間又消失在嘴角。做完這些,玄笙抬眼撇向正遠方,正欲起身的狐妖,狐妖見玄笙看過來,驚的瞪大眼卻不到一刻功夫,狐妖便被玄笙用手虛抓,狐妖大驚道︰「你……你是華玄君上……怎麼會……」玄笙帶恨意的冷冷看著她沉聲道︰「千年之前綠妖狐一族,吾明明滅全,卻還有漏網之魚,害我木兒,怪我未查仔細,早知便毀了整坐地界。」狐妖即驚又怒嘶吼道︰「華玄!!……」還未說完就被玄笙施法直生生的把脖頸抓住, 嚓一聲,脖頸便被扭斷,再抬手一揮袖,狐妖消失原地。原來,千年之前,玄笙偶遇地界,綠妖狐一族當時禍害人間一道,霸一方地界為主,胡作非為。當時華玄正需要妖元修煉一道術法,于此當下正好一並收拾了綠妖狐一族。沒想到會有余孽,害了木兒。想至此,十分懊惱當時大意。玄笙,不,已變成華玄君上,在華玄消失在大臨境域後,便化作一道金紅光直入玄笙體內,與玄笙溶為一體。玄笙即是華玄。華玄即是玄笙。
此時,天邊臨現白光,竟是天界派來的天兵天將與眾首仙家,天兵天將趕前,立馬圍住整個院落,而為首的仙界太白虛君正拿著玉帝所下的通諜令,太白虛君看了看慘不忍賭的京都,搖頭再看玄府院中,玄笙單膝跪地周聲黑氣圍繞,懷里抱著一只通體黑的小貓,只留額間一點白毛,此時懨懨一息。
玄笙皺眉看著懷里的小貓,沒了法力支持,木兒變回了原形,現在必須趕緊穩固靈魂治療,否則便會魂飛魄散。而太白虛君臨立空中,俯視院內玄笙正聲道︰「華玄君上,本君與眾仙查明。你竟私自與凡人合體,可知逆天道而行。又為妖畜動情,犯天下大禍。可知其罪行。」本身所有仙家對華玄君便是即畏又厭,只因華玄君上實在是太過出眾,是仙界萬年之來的第一位可修煉升天道之外的神仙。這讓眾仙家在懼怕他的能力之時,又嫉妒他的仙運與才華。所以此時華玄君上有罪,會被天道罰之,玉帝也下令來捉拿。眾仙家的表情都是帶著冷漠的無視,內心里都是暗慶的。而太白虛君也是其一,則十分不客氣的直接開刀降罪。
而玄笙看也不看,抱著小貓起身,直接一閃身到大門口位置,此時門已經不見了。只有冷捕快拿著一塊木板擋著。冷捕快見玄笙抱著一只貓出現在眼前嚇了一跳,太多事的事反應不過了。冷捕快放下木板眼角亂跳的疑惑道︰「玄笙?你……」玄笙站定在他身前。冷捕快仔細一看,十分驚詫,這雖是玄笙的樣貌卻又不是,或說只是輪廓相似,眼神卻是極黑極深沉,鳳眼邪肆,而且較身量更高了些。先前明明與自己一般。這……不是玄笙。卻听「玄笙」開地口冷冷道︰「世間再無凡人玄笙,待這事了結,你告知此府主人。」說完又一閃身到了院內。此院被布了天羅地網,需要打亂才可離開。而在天空中臨立雲彩的太白虛君見被玄笙忽視,十分氣憤。于是打開天旨開念︰「天帝有令︰因北陽仙君私自應坐下弟子,貓妖大逆不道之求,護凡人十世之約,不可現真身擾亂其命數,未執行督導而欺瞞,有罪,罰天牢受刑,其後再審。華玄君上本不該朕罰,已是天道之人,最後一劫歷經,果必成,不縛天地,此于虐畜貓妖膽大亂為,其劫已消,卻觸亂天魔,天下大亂,災禍橫生,亦罪。速回無極仙宮待天道罰之。虐畜貓……啊!」
還未等太白虛君念完最後一段,至貓字便被封了口,隨之被一股大力一吸,猛的從雲彩跌落地上,前後只是一瞬,眾仙家不及反應,一下慌亂,紛紛遠離剛才位置,後下降至地面上前扶起太白虛君。瞬時失去剛才光彩流仙之勢。隨即各拿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盯著院內的玄笙。剛剛跌落在地的太白虛君反應過來後十分惱怒,覺得臉面丟盡了,大喝道︰「大膽華玄,從仙入魔,不僅禍亂蒼生,還無視玉帝之令,實乃罪加一等,眾仙家,天兵天將听著,華玄君上已不是那位令人敬佩的天道之仙,在爾等面前的是一位入了魔的妖仙,爾等即刻捉拿妖魔。」說完也拿出武器,直指玄笙面前,其余仙家,天兵天將听命一涌上前。
玄笙單手抱住懷里的小貓,一眼掃過眾仙家,淡聲道︰「一群廢物。」說罷抬手一拂廣袖,風雲再次突變,雷劈光閃,一道極強白光泛著黑氣射向眾仙家及天兵天將,剎時所有仙家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同伴與自己就像放慢鏡頭一般,痛苦的表情,恐懼的神色,全部「砰」的倒退四周跌落遠處的瓦灰之處。那些天兵天將們承受不住那極強的氣勁,傾刻間倒地死亡便消失于無。剩下仙家皆是一動不敢動的一臉驚懼,看著眼前如入魔的玄笙,不,這是入魔的「惡神」。這是何等的法力,才能將兵將毀仙體無骨,怕是就連玉帝親臨,也不定極過。而太白虛君被剛才氣勁涉及,此時發絲,衣袍皆凌亂,毫無剛才頤神氣指。兩眼驚恐看著玄笙一步步靠近猶如修羅惡神。顫手指著玄笙急道︰「你……你別過來!啊!」站定在太白虛君面前的玄笙睥睨看他冷聲道︰「太白仙君在何處。」太白虛君大氣不出,被玄笙氣勢壓著,渾身虛軟顫聲道︰「在……在……天界……喝!」說完就被眼前的玄笙一揮袖而直接嚇暈。
而後,院內只剩受傷的仙家,與一臉驚愕久久不能回神的冷捕快和若干受傷的府衙之人,還有玄府內一眾暈倒的下人和從後院趕來的大管家與小柳,一臉驚愕悲傷的看著自家少爺突然不見了,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少爺……」
自此,人間再無玄笙,玄府老爺回來後大辦喪事。舉城哀悼,玄笙為保護京都而殞命。後京都天象異生,三年大雪紛飛,無晴一日。被世人傳,玄府公子為蒼生而亡,情妖悲觸而戀凡降雪,泣愛人歸亡。後被傳可歌可泣的淒涼憂美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