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城某銀行櫃員機前,第一次使用銀行卡的翌靈兒,兩次把卡插進去都無效,第三次才才現出「請輸入密碼」的字樣,翌靈兒興奮異常,手都有些微抖,第一次就把密碼輸錯。
雲馗白她一眼說︰「笨蛋,那麼高興干什麼?沒有見過錢呀?」
翌靈兒嬌聲道︰「師傅,人家是第一次取錢嘛,這東西真先進,自己就可以取錢。」
她輸對了密碼,然後點了查詢,只見顯示出來的數有三萬一千多元。
翌靈兒握緊拳頭叫道︰「哇,楊大叔沒有騙我們,卡里是三萬元。師傅,我要買一個手機。」這錢是屬于她的,師傅說過︰「這次無論多少錢都屬于你。」
翌靈兒的叫喊引來等著取錢其他人的不滿,有人叫道︰「能不能快點。」
雲馗說道︰「全部取出來,我給你辦張卡。」
……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們的住處是在續城的東北面五十多公里的清鑫村,他們獨門獨戶依山傍水四周林木茂盛,他們的房子是用竹木修建的。兩年來的打熬,翌靈兒已經習慣了這種寂靜的生活。
這次入城一次買了一萬零一千元的東西,把翌靈兒心疼死了,雖然有一種大款的感覺,但畢竟資金有限,她想買的好多東西不得不忍心割愛,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續城,乘坐鄉際大客回到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她買得最多的是服裝,雲馗只是跟著,她買什麼根本不管,只是幫著殺價。
在自己的臥室里翌靈兒把大包小包的分好類,她先把吃的放在一邊,把穿的放在另一邊,飾品放在一邊,大絨毛玩具熊貓直接丟到床上,最後小心翼翼的把手機盒打開,把手機電池裝好,不斷的玩弄,這是一款較新的機型,還是帶智能的,花去了她兩千多元錢,這是她買的東西中最痛快的,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直到師傅叫吃飯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她化去兩個多小時擺弄手機。
吃完飯後,翌靈兒把自己關在屋里,雲馗知道女孩買了好東西一定要臭美一番,他不由的還念起他那逝去的村姑。
翌靈兒把自己月兌光,把買的內衣褲全部試了一遍,各類花紋顏色,令她感到真美,當然在鏡子面前她還沒有學會欣賞自己的身材。她把裙子、衣褲全部都試了一遍,這山水賦予她的粉女敕,再加上三年的修煉,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她都不輸給城里人,甚至比她們更有韻味。
鏡里亭亭玉立的她令她產生了小小的自戀感,她現在穿上的是短裙露臍裝,這是賣服裝的死活介紹給她,還給她灌了好一陣**湯她才買下,可以說那老板賺的利潤絕對不大,那老板主動的降了三次價再加上雲馗狠狠的一刀,你說能賺的還多嗎?
鏡子里的她青春活躍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她感到好驚訝,她急忙把其它的服裝再試一遍,她學著服裝展的那些模特搔首弄姿一番,她感到自己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美,她的臉蛋泛起興奮的桃紅色。
如果還在她的那個家里,她只是父母的累贅,等待潑出去的水,現在跟著師傅她有了自我,再說師傅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在疼愛,在這里享受的親情比在原來家里享受的親情多的多,她除了原則問題上以外,可以跟師傅撒嬌,甚至無理取鬧,想到這里眼里流出了感激的淚水。
他忽然發現還有一樣東西沒有試,那就是她買的一雙高跟鞋,她看到高跟鞋的精致漂亮,不由的買了一雙的高跟鞋。
她打開鞋盒拿出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她試著穿在了腳上站起來,剛站起來人就要往前傾,她不得不屈膝,她感到奇怪,為什麼城里人穿上能好好的走路,自己穿上覺得好不舒服,但是那些女人穿上高跟鞋真好看,她們也一定是煉出來的,她慢慢的直起身,試著邁步,才邁了幾步差點摔倒,但她還是堅持著,等過了一個小時她的腳感到好難受,她在凳子上坐了好一陣,然後換上一條玫紅色的連衣短裙,她要讓師傅看看自己。
她推開門,慢慢走到師傅面前,當她要喊師傅的時候,她才發現師傅看著她象發現寶一樣的目不轉楮。
她嫣然一笑︰「師傅,我漂亮嗎?」
雲馗猛的醒來,「啊,漂亮,靈兒真漂亮。」他鼻子一酸一行清淚落了下來。
「師傅,你怎麼了?靈兒惹你不高興了嗎?」
雲馗抹掉淚水,笑道︰「靈兒,我真為你高興,你長成了,如果畫上妝,以你的臉型和眼楮一定象一個芭比娃。」
其實剛才看到翌靈兒使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如果自己的妻子還活著,小孩也比翌靈兒大幾歲,更重要的是翌靈兒的長相與自己妻子有幾分相似,包括性格也很像。
翌靈兒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流淚,她裝著十分驚訝的樣子,「師傅,什麼是芭比娃?」
雲馗回到了常態,「芭比娃就是女孩玩具女圭女圭。」
「是玩具呀,我才不想像玩具。」
「哼,沒有見識,好多女孩想像芭比女圭女圭都沒有辦法,你還不想。」
「哦,師傅,我沒有看到過芭比女圭女圭是什麼樣的嘛。」
雲馗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吧,下次再到城里我指給你看那些女孩的打扮像芭比女圭女圭,我靈兒可比那些化妝成芭比女圭女圭的姑娘漂亮多了。」
翌靈兒動情的輕輕抱住師傅︰「師傅,你真好,以後我掙好多好多的錢到城里買房子,不讓你在到處跑,我會好好的孝敬你,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師娘,我們一家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雲馗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他還有什麼所求的?這等于是撿來的一個女兒,在自己漸漸老去的時候有了一個溫暖的家。
翌靈兒月兌掉高跟鞋,「師傅,我給你弄宵夜。」心想這些東西我可穿不出去。
雲馗看著跑進廚房的身影,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自己把一個花季的女孩弄來驅邪捉鬼,他輕輕的「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