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洞里的深處走去,路越走越窄走了五六分鐘後,只能一個一個的側身往里走往里走,大約走了三分鐘,洞口變大但每走幾步就成兩個洞不管怎麼走,總是有岔洞,走著走著又回到了原地,他們走回到洞口變大處。不管他們在岔洞里怎麼亂轉,最終還是回到原地。
沒有鬼邪的出現,韓舒的底氣變得足了起來,他奇道︰「這是**洞呀?怎麼老是回到原位,累死人了。」
翌靈兒、李異蒙都在思考著,從走的幾次看,這是一個八卦**洞,洞口在什麼地方,這是一個關鍵。以他們對陣法的研究,他們知道八卦陣變化繁復,這個似乎還暗含奇門遁甲,最終的出口應該是所謂的生門,生門會隨著陣法的變化而變化,但這個洞設計好後就不可能有什麼變化,哪里是生門呢?
李異蒙對兩人說︰「你們兩個等著,我在去看看。」說完便消失在洞里。
等了一陣,李異蒙已經反復出現了好幾次,最後一次停了下來,他眉間有一種喜悅,「我已經找到往里走的洞口了,跟著我。」
原來李異蒙每次都做了標記,幾次後經過他對陣法的推演,他大體知道了生門所在地。
他們走到洞里的一處,那洞璧突出一塊岩石,乍看非常普通,細看後好像有點不同,只覺得不同,怎麼不同誰也說不清楚。
「這里應該是生門,要金火屬性的才能破。靈兒用你的符試試。」
翌靈兒應道︰「好。」
翌靈兒抓出一張符就要往上貼去,李異蒙叫道︰「不對,是另一張,別貼錯了。」
翌靈兒一看拿了一張木屬性的符,她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她改拿一張金屬性的符,一下貼在那突出的岩石上,只听到有轟轟的響聲,大家以為對了。
忽然李異蒙大聲喊道︰「快跑,跟著我。」
韓舒和翌靈兒慌忙的跟著李異蒙跑開。
突出的岩石上方一個不大的洞口突然激射黑色的水,伴隨著濃烈的腥臭味,幸虧李異蒙預見得早,否則那突然激射而出的黑水,沾到身上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見到黑水向他們涌來,兩人慌忙的跟著李異蒙在洞里七轉八拐的逃跑。
他們東轉西彎的又回到了出發的原位。
韓舒大口的喘著粗氣,「媽呀,那水真黑、真臭。」
李異蒙想了想說︰「難道錯了嗎?不對呀,應該是那個地方,難道設計的人把屬性改了?改成屬性為火?火化金而生水,對,一定是的,那黑水過後應該沖走了那張符,等下我們再過去看看。」
韓舒突然問道︰「符還有屬性呀?不是說鬼邪沒有屬性的嗎?」
翌靈兒說︰「對付一般鬼邪可以不需要有屬性的符,我現在制作的五行符就是為了將來對付五殘的,沒想到在這里就用上了。」
李異蒙接話道︰「五行符最初是對付身在五行中的萬物,利用相生相克的道理來輔助消滅某些生物,妖也在五行中,也受五行符的制約,隨著五行符的不斷衍生,就有了對付鬼邪無屬性的符,漸漸的五行符反而很少用了。」
他們休息一陣後又隨李異蒙回到那個地方,奇怪的是剛才洶涌的黑水,現在什麼水也沒有,連一點黑色的水漬都沒有。
翌靈兒拿出一張屬性為水的符一把向那突出的岩石貼去,等了一會什麼動靜也沒有。
「靈兒,我們念咒驅動。」
「好,師兄。」
只見兩人嘴唇微微的動著,但依舊沒有動靜。兩人對視一下。
「我來。」
李異蒙右手出現了金色的光芒,他一掌擊向那張符,只听「轟」的一聲,那突出的岩石瞬間不見了,那里出現了一個洞口,退在一邊的韓舒感到大開眼界,難道這也是結界封住的一個洞口?
洞口出現了,但洞口很小,人只能爬著進去,李異蒙第一,韓舒第二,翌靈兒最後,他們三人向里面爬去,他們爬了十幾分鐘也沒有到頭,韓舒嚷道︰「好累呀。」
「堅持,再累也得爬,我們已經看到希望了。」翌靈兒在韓舒身後寬解道︰「我們總不能因為累而功虧一簣吧。」
又爬了十分鐘的樣子,看到前面有淡淡黃色的光,再爬個五分鐘左右,前面陡然開闊。
這里往前一百多米至少有幾千平米的面積,洞頂高達十來米,洞璧發著淡淡黃色的光輝里面有不少的石桌石凳,甚至有石床,看這個樣子里面很久以前住過人,從石凳石桌的擺向來看,這里很像講學的地方,似乎像是什麼修仙門派的地方。
他們一直往前走,走了四五十米的時候,大家都感到一股凜冽的殺氣在不遠處飄過,一個黑影向左邊飄了進去,原來左邊還有一個洞。
李異蒙心里「咯 」了一下,剛才他感到那股股涌動的殺氣顯得十分的古老,他掂量了一下,感到自己與翌靈兒都難以與之抗衡。他凝重的說︰「做好準備,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韓舒听後感到心驚肉跳,翌靈兒也感到那有如刺入魂魄的殺氣。
他們都知道里面的東西很厲害,斗贏了才能活命,李異蒙對韓舒說︰「你在這里等著。」
李異蒙、翌靈兒往左側的洞里走去。
韓舒緊張的四周張望,他心里祈禱千萬不要遇到鬼,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一滴冰冷的液體滴在頭上,他以為的洞頂上的滴水,他伸手一模,未曾想模到的是滑膩膩黏糊糊的東西,他把手放下來來看,那東西那是什麼水,而是一種漆黑的液體,一股濃烈的腥臭和腐臭氣味混合在一起,使韓舒胃一翻吐出了幾口酸水,他想抬頭看洞頂,一樣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徹骨的寒冷使他心里一陣狂跳,他有了兩次遇鬼的體驗他竭力控制內心的惶恐,他勉勵自己千萬別被嚇死了,但是騎在他脖子上的東西越來越重,黑色的液體還不斷的順著脖子流倒身上和地上,他扭轉頭努力向上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他便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潰爛的月復部,腸子露在外面,液體在外滲,胸部的肉也在一塊快的溶解下掉,使人看著更為恐懼的是這鬼東西半邊的腦袋沒有了,這是一具正在腐爛中的尸體。
「不怕,不怕。」他心里拼命的念叨著,他晃晃麻木的頭,他積攢了一些力氣,把騎在他身上的鬼東西掀了下去,他迅速滾到一邊。
臭,實在是臭啊,他快喘不過氣來。
那尸撐住身體,只見它身上的東西長長的粘絲連著地面,身體沾地的地方,腐肉留在的地上,它從地下站了起來,它摔到地上的時候身上的腐肉掉下了不少,身體不少部位露出白骨,胸腔里的肺也開始一塊塊的往下掉,它奇怪的認出韓舒的方位,向他一步一步的走去。
韓舒想站起來,但很軟的雙腳使他無法站起來,他滾,避免被那尸抓住,他忽然想起了那小壺,听赤煙說是裝厲鬼的,不知道有沒有用,他心頭一喜,他把身上包里的小壺拿出來。
那尸一愣,停在了原地。
那青銅小壺開始發光,先是黃光,漸漸的顏色越來越多,直到整個青銅小壺流光溢彩,好看至極。韓舒裂開嘴笑了,因為臭氣已經沒有了,那尸在後退,似乎很恐懼這個小壺。
韓舒站起來試著走進一步,地上的爛肉液體就消失一步的距離,韓舒撫模小壺心想真是寶貝呀,如果是自己的就好了。他把小壺往前一伸,快速的向那東西走去,那尸退了幾步後突然憑空消失了,地上它留下的東西也一並消失。
韓舒現在恐懼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種死而復生的感受美妙極了,他不由的笑了。
「哈哈……」
笑聲在洞中回蕩著。
「很好笑嗎?」一個聲音發自韓舒身後。
韓舒嚇了一跳,馬上把青銅壺向後伸去,但銅壺卻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恍然一看是一個紅色身影,仔細一看卻是赤煙。
韓舒嚇得松開銅壺,「你,你不怕它。」
赤煙眼楮紅光一閃,「為什麼我要怕它。」說完把封印一旋復回原位。
「剛才那個鬼是你派來的?」
赤煙不置可否,「那是試試你手上的銅壺用處有多大。」
「你本來就是鬼,再派鬼來會嚇死人的。」韓舒好像覺得眼前的赤煙不那麼可怕。
「我也不想你死,你死了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是今天如果他們封印不成,就會有一個五殘解封出來,我將會死去。所以我今天才是我死前一身的新娘打扮。我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我今後不再存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再有我。」她眼里透出一股深深發幽怨。
韓舒被打動了,他覺得做鬼也怪可憐的,「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赤煙把銅壺遞給了韓舒,「剛才你也看到了,內鬼和外鬼水火不容,在這洞外的一律為外鬼,里面的全都為內鬼,剛才壺中眾多的外鬼感到一個內鬼的存在,所以你的銅壺就發生了異象。」
韓舒還是有些疑惑,「是這樣,那我拿這壺有什麼用?」
赤煙微微一笑,這一笑也有幾分動人,如果不是臉色慘白的話,這是一個絕美的笑。
「你用這壺去幫助他們,他們很快會有一場惡戰,你走近他們把封印取掉,壺里面的鬼自然會和那些鬼打成一團,他們就可以趁勢在封印處再上一道封印。」
韓舒將信將疑,他想到眾多的鬼邪出來,萬一轉過頭來對付他怎麼辦?
赤煙看出他心中的疑慮,「你這壺是專門吸鬼怪的,哪個鬼還會自己送進來?」
韓舒心想,是啊,哪個鬼邪願意再度被關進這壺里?
赤煙看他心動,叮囑到︰「記住,你這銅壺專門往那最厲害的鬼打去,銅壺上面有符咒,你也可以交給他們,他們不管是誰只要照著銅壺上的咒語念,再厲害的鬼也會被收了去。」
韓舒想了想,「包括你嗎?」
赤煙怒道︰「放肆,再不走我就滅了你。」
韓舒嚇得連說︰「我走,我走,我走。」說完便向李異蒙他們走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