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自重。」
「呵呵,自重,我不是姑娘,我只是一只妖。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弱肉強食,想要得到的東西只能自取。」曳舞不但不避諱,反而加以強調自己的身份是異類。
郁無期向酒杯中邊倒酒邊說︰「妖也有好妖。」
「那我倒是沒見過,我見過的不是魔就是妖,食人的、相互殘殺的。我想你口中所說的好妖是指林遙吧?」曳舞說話的表情很夸張。
郁無期喝了一口素馨酒,幽幽一語︰「善在心中。」
「喲,公子是在給我講佛法呢,這個我可听不懂,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曳舞掩唇偷笑。
「姑娘不妨試試,那會是另外一個你。」郁無期拿空杯倒滿酒遞給曳舞。
曳舞未客氣的接下,望著酒水中映出的自己說︰「另外一個我?真新鮮。」
「試了便知。」郁無期指指酒杯。
「可我現在想試的是你和我……」曳舞將酒放在桌子上伸出玉臂去拉郁無期。
顏悅推門而進,喊道︰「我大哥品貌天下第一,你想采這朵花,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魅力和本事。」
曳舞停下手敵視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顏悅,語氣不屑,「哼,沒開苞的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女人嗎?」
曳舞沒臉沒皮的話羞的顏悅騰的一下臉頰緋紅。靈音氣不過,挺直了腰板站到顏悅前面大聲的沖曳舞說︰「你這個壞女人,竟然還敢來誘我家公子,真不要臉。」
「說的對,我就是這麼個風情萬種的妖精,你想學還未必學得來。今兒也說的我累了,改日咱們再敘。」曳舞迷離的狐狸眼給郁無期拋了個媚眼兒,然後雙臂水袖一劃沒了影兒。
「哼,妖女跑的可真快。」靈音氣不過郁悶的說。
「悅兒、靈音,我不是才送你們回去,怎麼大半夜又跑出來?」郁無期問。
顏悅從袖袋中掏出銅鏡。「大哥,我不放心你。而且,這天地玄鏡我想來想去還是交給你保管的好。」
「這並非我們的寶物,賢者不炫己之長,君子不奪人之所好。如有可能,還是還給人家。」郁無期雖明白顏悅的心意卻依舊奉勸著。
「可是,大哥,我都拿來了,有什麼事情就算到我頭上,這鏡子你必須收下。」顏悅將銅鏡硬塞到郁無期手中。
銅鏡嗖一下自己從郁無期手中飛出,發出的晝亮剌的人眼楮生疼,顏悅張著嘴驚顎的看著這突發的一幕。銅鏡懸在半空中不停的轉動。一時屋內大風起,顏悅裙裾飄動,郁無期白衣飛舞發絲張揚。
天地合一,萬緣齊聚。玄鏡竟然變成一柄劍形發簪自己插到了郁無期的墨發上,郁無期周身顯著淡淡的熒光。房間內再次恢復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靈音揉了揉眼,拉了拉顏悅的衣袖,「小姐,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顏悅從驚奇的表情慢慢轉為平靜,「不,我們看到的都是真的,也許玄鏡選了大哥作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