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將空茶杯遞給靈音又吩咐道︰「靈音,你去熬些補氣養身的粥來。」
「奴婢這就去。」
一個月後,顏羅命人重新蓋置的無期居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只是竹舍變成三層,香竹林更大素馨花更多更漂亮。
郁無期體虛仍不能走太長時間的路,由顏融推著坐在木輪椅上。
「大哥你看,是不是和以前一樣,這些可有大半是我這個監工的功勞哦。」顏悅的話明顯有邀功請賞的味道。
「真的,真的,大小姐這半月來可是起早貪黑呢。」靈音附和。
郁無期柔聲道︰「辛苦了,謝謝悅兒!」
「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大哥還要跟我客氣嗎?只要你喜歡你高興,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顏悅手舞足蹈彰顯出她的快樂來自郁無期的快樂。
皓月當空,蛐蛐的叫聲听的一清二楚,整個桫欏國在月光下夢幻又安謐,熟睡中的子民不知危險悄然的臨進。
城門上魔君灼華飄浮在空中,彈著他的召魔琴。
城牆上魔都司事司一回手握化妖幡,兩大特使尚不尚和夏不夏左右抱臂而立,殺氣向四周漫延開來。狼叫、獅吼、虎鳴,百獸之聲和鬼嚎聲越來越大。
國主府,顏羅披衣走出臥房。
顏悅光著腳也從芷蘭小苑匆匆跑來,「爹,我怎麼听到好多獸叫?」
顏羅抬頭望天色,又掐指一算臉色慘白道︰「桫欏百年之劫來了!」
顏悅看著顏羅如臨大敵的樣子似乎感到事情的嚴重,卻又心有不確于是問道︰「可我從來都沒听您提過這什麼劫?」
「悅兒,你速去無期居讓顏融帶著你和郁兒躲入地宮。」顏羅當即立斷。
「那爹,你呢?」
「桫欏的劫就是我的劫,一切全看天意。時間不多,快去。」
「不行,我不能丟下爹一個人應戰,既是桫欏的劫,也有我的份兒。」
「傻丫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卵擊石非明智之舉啊!郁兒的傷還未痊愈,你不去連他也會有性命之憂的,快走!快走!!!」顏羅急的已是在用聲音吼著和顏悅說話。
顏悅的眼淚奪眶而出,可是父親的話是對的,大哥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不舍的凝視了父親最後一眼,頭也不回的奔出國主府。」
慕離歌在思慕凹流風洞內睡的正香,卻被魔君灼華所喚的百獸叫聲吵醒,閉著眼揪著腰上的七赤銅錢問︰「喂,七赤,你有沒有听到很多野獸的叫聲?」
七赤銅錢慵懶的聲音答︰「當然听到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七赤銅錢現了真身,抱著雙臂說道︰「魔君來滅國,你該不會想去湊熱鬧吧?」
慕離歌迷迷糊糊的應著︰「哦,原來是滅國。」說完又覺的不對勁兒,猛然坐起,復問︰「你說什麼?滅國!那我要去看看。」慕離歌幡然醒悟。
「國主家的大小姐是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替她操心。」七赤了如指掌的說著。
慕離歌酡顏。
桫楞國城樓上一對四,單單是在氣勢上就懸殊太大,更別說是人魔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