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歡迎你。」顏悅冷冷的說。
曳舞理直氣壯答︰「我好歹也是無期公子的救命恩人,你就算是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點兒吧。」
顏悅冷嘲熱諷,「過河拆橋?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的,這話怎講?說不定就是你和魔君勾結才害我大哥和桫欏國變成如今的樣子。」
曳舞羞怯又委屈的拍著胸口訴說︰「這可是冤枉死我了,因替公子偷解藥被魔君發現,如今我被魔君趕出魔都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你無憑無據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呢?」
郁無期咳嗽著緩慢睜開雙眸,「咳咳,咳咳咳……」
听到郁無期的咳嗽聲顏悅暫時丟下與曳舞的爭論,快步走過去扶起郁無期,關切的問︰「大哥,你覺的如何?」
郁無期氣若游絲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帝醫都說你沒事,只是體虛昏睡兩天。」顏悅拿著棉帕替郁無期擦著額頭的細汗。
旁邊的帝梓塵倒了杯茶走過來遞給顏悅。
郁無期虛弱的淺笑著說︰「梓塵大夫,有勞。」
「在下什麼也沒做,公子客氣。」
曳舞插話進來,「公子醒來我就可以洗月兌罪名了。」
郁無期抬眼看到站在門邊說話的曳舞,「你剛說什麼?」
「洗月兌罪名啊。」
「什麼罪名?」
曳舞用手擦著若有似無的眼淚整個兒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我為救公子偷了魔君失魂迷霧的解藥回心丹被魔君逐出魔都,可這位姑娘卻說我是害公子的。」明知顏悅是郁無期的妹妹卻偏偏用姑娘的稱謂以顯示她對顏悅的不喜。
郁無期偏地過頭看向顏悅,「悅兒,是真的嗎?」
顏悅略沉吟說道︰「藥確實是她給的,可她是妖這個事實也是真的,妖的話怎能信?」
之前見過曳舞,因為林遙之故郁無期對她的初次印象並不好,但郁無期絕對是個恩怨分明正直的人,他從不愛欠人情,于是緩緩道︰「滴水之恩當涌泉,姑娘的救命大恩無期記下了。」
曳舞見郁無期的態度不似顏悅那般強硬言語更加直來直去,「什麼恩不恩報不報的,我只要有個地方待就好。魔都是再也不敢回去,否則魔君定會殺了我的。」曳舞雙手縮到胸前,說起灼華怕怕的神情。
郁無期看著曳舞的眼楮似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假程度,見並無閃爍其詞方開口︰「那你可以留在這里。」
顏悅听了當下心急,「大哥,她怎麼能?」
郁無期解釋道︰「只當是我多個丫鬟而已,悅兒不用擔心。」
曳舞含著得逞和得意的眼神兒瞟向顏悅並傾身還禮,「謝公子收留!」
顏悅有些怪郁無期讓曳舞留下,慪氣的將頭轉向旁邊。郁無期明白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心。
「既然你現在是大哥的丫鬟,那伺候大哥的事情就由你來做了,還不快去廚房備飯。」顏悅想給曳舞個下馬威。
「慢,她剛來,不急。」郁無期阻攔。
顏悅撅嘴,「大哥!」
曳舞覺得這是親近郁無期的大好機會反而主動應承下來,「小事一樁,公子不必替我擔心。」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郁無期問。
「我叫曳舞。」
「姑娘既然是決定留在我桫欏,曳有飄搖之意,恐對姑娘生平不好。不如我替姑娘改個名字,我的郁字有些拗口你看叫玉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