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融應著。
顏悅接著又問︰「靈音,玉沁在不在無期居?」
「不在,一個人也沒有,若沒公子親筆書信奴婢還以為是玉沁與人合謀把公子怎樣了呢。」
「無期居那兒找個勤快的丫鬟去把花和竹子照看好,省得大哥回來傷心。」顏悅悉心的吩咐。
「奴婢知道。」
已近黃昏,顏羅書房地宮暗道,顏融挑著燈籠在前顏悅在後。書房的暗道比之前他們進入的那條要寬敞許多,四五個人並肩走都綽綽有余。
兩人順路走到盡頭,卻是被和之前郁無期解開的一模一樣六角鎖擋了去路。顏悅手握著鎖感慨︰「看來這是天意,我們只有明日動身去找大哥回來才能打開。」
顏悅和顏融從暗道中返回。
野外,郁無期蹲在小溪邊捧水洗臉,玉沁用樹葉折成小漏斗盛水遞到他面前柔聲的說︰「公子,喝點兒水吧。」
「謝謝!」郁無期輕輕接過。
「我用追影看了,再一個城離此有五十多里呢,前面二十里有個小村今晚我們還是休息下再啟程的好。」
「嗯」郁無期心中對玉沁的細心贊許卻未多言。
郁無期和玉沁兩人走到無名村口已是亥時,村里除了幾聲狗叫多戶人家基本已熄燈入眠。路過幾戶尚有微弱燈火的人家門前都是剛好趕上熄燈,玉沁上前欲敲門被郁無期擺手制止。
「公子,這才剛熄。」玉沁心中有點兒不滿。
「既然已經熄,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了,再找就是。」郁無期繼續向前走。
玉沁扭著頭對著關閉的大門郁悶的跺跺腳。
兩人終在走到村尾時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某戶村民家中,坑鋪上中年婦人推了推丈夫,「老頭子,豬圈的門你關了沒?我怎麼听著有響動?該不會是偷豬賊吧,你去看看去。」
中年大叔睡的正香,閉著眼不耐的回答︰「關的好好的,沒啥事兒,快睡你的覺吧。」
「我不放心,我得瞧瞧去。」中年婦人坐起,披衣下坑、穿鞋,用火折點燃燭台拿著走出屋子。
中年婦人走到豬圈,一手拿著燭台一手擋著風以防將火燭吹熄,借著燭光數豬︰「大黑、二黑、小白、花花,四只沒少。」
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婦人看向門口自言自語︰「這麼晚誰還來敲門?莫不是我耳朵出毛病,听錯了?」
門外的玉沁又要接著敲門被郁無期再次伸手攔下,「太晚,算了。我們就在這門外坐上一晚也無妨。」
「公子是好心,可這外面蚊蟲那麼多怎麼行。」玉沁索性不敲門,高喊了一嗓子,「有人在家嗎?」
中年婦人拿著燭台慢慢走到門邊小聲的問︰「誰?」
「家里有沒有人在啊?」玉沁听到有人回話,當下驚喜再問。
婦人試探著道︰「誰在外面?」
玉沁答︰「借宿的。」
「你們打哪兒來的?」婦人警惕的說。
「我,我們…,公子,這?」玉沁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向郁無期。
「我們是去馨國的,第一次出門還望大嬸給行個方便。」郁無期淡淡解釋道。
「馨國,你們等下。」中年婦人打開門,疑忌的舉高燭台照了照面前站著的兩位。一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一個媚態橫生的嬌小姐,稍放下心說道︰「看你們倒不像是壞人,這麼晚了,先跟我進來吧。」
「謝謝大嬸。」郁無期點頭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