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沐純擺出兄長的樣子嚴肅道︰「你要記住四妹已經嫁人,她如今是馨國的皇後。」
「可在我心里她依然是我寧國的四公主,唯一的公主。我只要再看她就夠了,只一眼。」淳于昕羽閉眸似在回憶淳于惢寧的容顏。
「現在我們還在馨國地界,我不允許你這麼胡鬧。」赫連沐純重重的將茶杯放在石桌上,話中之意實指讓淳于昕羽顧全大局。
淳于昕羽睜開眼楮,責難道︰「當初要不是你和三弟贊成父王的做法,四妹也不會千里跋涉來到這馨國?」
一個黑衣人對著把守在亭外的士兵亮了腰牌後走進涼亭行禮,「見過大皇子、二皇子。」
淳于沐純揮手,「免了」
黑衣人對著淳于昕羽請示,「二皇子,屬下有事稟告。」
淳于昕羽發話︰「大哥不是外人,講。」
黑衣人說道︰「四公主被郁言罰跪在龍嘯宮門前且昏倒了。」
淳于昕羽難以置信的表情,「什麼?你再說一遍?」
黑衣人又重復了一遍說︰「四公主被郁言罰跪在龍嘯宮門前且昏倒了。」
淳于昕羽憤怒的用力捶了下石桌,然後站起身,「大哥,你也听到,罰跪,哼!他馨國欺人太甚!我堂堂寧國公主才嫁入不過兩日竟然被罰跪。」
淳于沐純處之泰然,「二弟別激動,事出必有因。」然後站起身,雙手背後看向黑衣人追問︰「可查到原因是什麼?」
黑衣人低下頭,慚愧道︰「皇宮守衛森嚴,屬下無能。」
淳于昕羽急急說道︰「大哥,寧兒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我要夜探皇宮。」
肩上趴著只小綠鬣契齒蜥,一身黑袍紅金線繡著幽靈花桀驁不馴的淳于景淵突然出現,悠然的走進亭中坐下,玩笑著說︰「夜探皇宮肯定很剌激有趣,二哥怎能少得了我。」
「三弟怎麼也來了?」淳于昕羽眸中滿含稀奇的問。
淳于景淵依舊我行我素的語氣,「寧兒也是我的妹妹,她嫁到這馨國我當然不放心,正想去皇宮把寧兒帶回寧國呢。」
淳于沐純見淳于景淵和淳于昕羽想法不謀而合擔心影響他處心積慮的大事,遂出言阻止,「三弟別沖動。」
淳于景淵氣憤的說︰「沖動,洵瑩都死了,下一個也許就輪到寧兒,馨國皇宮吃人不吐骨頭的速度超出預料之外。」
淳于昕羽听聞亦是驚訝不已,「什麼?洵瑩死了!三弟說的可是真的?」
淳于景淵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放在石桌上後繼續說道︰「二哥是信不我麼?洵瑩死千真萬確,而且就在兩個時辰之前。」
淳于沐純怕自己的謀劃被破壞,又不知自己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三弟究竟有多少隱勢力存在,于是假裝疑惑的問︰「三弟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安插在皇宮中密探的飛鴿傳書。」淳于景淵邊說邊悠閑的拿出錦囊中的蟲干喂契齒蜥小綠。
淳于昕羽扶著涼亭的柱子,右掌暗用內力,石柱上留下五個指洞昭顯出他心中難平的怒火,扭頭問道︰「三弟可願與我一起夜探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