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洞中,兩人進來後,只是稍稍適應,就向著周圍打量而去,這一望,張辰不由得大喜過望,若不是身邊還有一位白衣師姐在,他說不得就要大笑一番來疏解此時心中的興奮。
只見前方洞穴深處,那枯草堆上,此時郝然躺著兩頭迷你型的小夢靨獸,正呼呼大睡著。
「怪不得那夢靨獸的實力竟然下降了那麼多,原來竟然誕下了兩頭小夢靨獸,張辰師弟,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實在是好的沒話說,而師姐我也不用再心有愧疚,真是皆大歡喜,呼」白衣女子見狀,也是真的舒了一口氣,就像她說的一樣,不用再心有愧疚,此時對著張辰發自內心的一笑說道。
只是她這發自內心的一笑,何其的迷人,就是淡然如張辰,這時也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張辰的這副樣子,讓得見到的白衣女子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嬌羞,一縷暈紅出現在了她的雙頰上,誰說少女不懷春。
只是如此美艷的一幕,由于地處昏暗的山洞,張辰無緣得見,等他回過神來,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尷尬,立時就對著白衣女子說道︰「師姐,兩頭夢靨,你先選一頭吧。」
白衣女子聞言,也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前方的夢靨獸身上,這個時候,就是驕傲如她,也不由得有些激動,這夢靨獸可是實實在在不可多得的靈獸,能夠收服一頭,以後不僅可以憑添一大戰力,而且出行更是一日數千里也不再話下,當真是有一種得此一獸,天下可去的感覺。
兩人來到兩獸身前,看著眼前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的兩獸,白衣女子自然二話沒說就選擇了當中白色的那頭,只見她輕輕的蹲下,食指真氣一放即收,一滴殷紅的精血郝然躍出其上,然後徑直對著那白色夢靨的眉心之處按去,只見那殷紅的精血剛剛一接觸到夢靨的眉心就悄然不見,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張辰師弟,我好了,快,該你了。」
「咳咳咳」張辰听到白衣女子所言,略微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對于對方剛剛的所為,他是真的沒有半分的頭緒,只能硬著頭皮請教道︰「師姐,那個,不知道我該如何做?」
「厄,師弟你來萬獸山,竟不知道怎麼收服靈獸麼?」白衣女子聞言,頓敢驚訝。
「那個,我只知道要想馴服靈獸,只要對方同意跟隨自己就行。」張辰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所知的一一道出。
「呵呵呵張辰師弟,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那一般只是針對成年的靈獸,但是成年的靈獸智慧已經不下于人,它們自然很少願意跟隨人類,任勞任怨的,所以要想馴服成年靈獸,幾乎是沒有可能,萬中無一,除非一些特殊的機緣下,所以,要想馴服靈獸一般都得找那些剛剛出生,或者剛剛誕生靈性的靈獸,它們雖然也已經具備了智慧,但是它們的腦子里都還只是一張白紙,很少會有抗拒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往它們的腦海內打入精血,那它們天生就會對精血的主人有一種親近之感,時間長了之後或許還能生出一絲心靈感應,默契無比。」
白衣女子見張辰對于馴服靈獸之事竟然真的是一知半解,不由得一陣好笑,但是也開始為張辰細心的解說起來。
張辰聞言,頓時豁然開朗,同時也為自己之前那近十天的無用功大呼不值,直感嘆著︰無知害死人!好在如今的收獲已然完全超過了預期。
此時,只見他依言來到了那黑色夢靨獸的頭部位置蹲了下來,然後伸出食指,同樣用真氣逼出了一大滴精血,對著那黑色夢靨獸的眉心按了下去,同樣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精血在夢靨獸的眉心處一閃而逝,轉眼就完全消失不見了,張辰見狀也不由得大呼了一口氣,同時一股興奮之感油然而生。
自此,他就有了一頭上品靈獸跟隨,雖然如今還未長成,但是可以想見,不久的將來,這將是他暢游天下不可或缺的存在。
各有收獲的兩人,此時都是興奮不已的抱著小夢靨獸出了山洞,來到了洞外,因為得了小夢靨獸的原因,兩人自然不忍夢靨獸暴斃于外,于是就將那夢靨獸的尸身搬進了山洞,然後又將洞口擊毀,也算是獲得個心里安慰,之後自然也就沒有再停留,大步的往山下而去。
兩日後,萬獸山外,一堆篝火旁,張辰與白衣女子相對而坐,正在與各自身邊的小夢靨獸逗弄著喂食,不時的有著嬉笑聲傳來。
等兩夢靨獸吃飽喝足之後,又紛紛睡去,這時白衣女子也站起身來望著張辰說道︰「張辰師弟,如今已經出得萬獸山,不知你是隨我返回宗門,還是另有去處?」
這兩天的相處,出現在白衣女子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幾乎比她這幾年加起來的都多,因為身份的原因,加上她本身修煉天賦非凡,門中的同輩弟子對她也多是敬畏,少有的愛慕她之人,她也是未有任何感覺,所以只有在面對家人的時候,她才會有那樣發自內心的微笑。
但是如今又多了一個張辰,她也不知道這是何原因,她只知道她並不排斥張辰在她身邊的感覺,甚至不時的還會有一絲淡淡加速的心跳,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毫無防備的發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如今出得萬獸山,而她發現張辰似乎沒有立即回宗的打算,心里突然就產生了一絲淡淡的不舍,所以才有此一問。
「師姐,師弟最近還不想回宗,準備在這赤雲山脈中多加歷練,等過些時間再回去。」張辰可不知道白衣女子此時心中所想,他只是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說了一下。
果然,張辰所言立即就讓得白衣女子表情一暗,但是她立即就掩飾而去,同時淡淡的回道︰「那好,那我們就在此分別吧。」說完,抱起那白色的小夢靨轉身就要離去,只是剛走兩步,又有淡淡的聲音飄來。
「我叫岳靈珊,師弟回宗後自可來尋我。」
說完,岳靈珊沒有再做任何停留,當即消失在了遠方,只是她臉上的那抹動人的暈紅與嬌羞久久都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