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潭底下治傷的日子傅玉兒總喜歡穿著自制的短裙t恤在木屋外的秋千上蕩來蕩去,這個地方和熱帶的氣候極為相似。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碩大的花朵,肥壯的綠葉隨處可見,而熱源自然來自頂上的岩漿。
她也解釋不了為何岩漿也如同寒潭的水在一個固定的空間流動,這個地方沒有黑夜所以瓜果成熟得特別快。
一眨眼就半個月過去了,她醒來的第五天就驅動陣靈珠取出了白涅的神元。痕天得了師的內丹之後徹底變成了一只毒蛟龍,時不時會借白涅的乾坤鼎修煉。
與其說她昏迷,不如說她渾身的肌肉都虛月兌疲軟了。雖然看起來像是昏迷,她的腦海和各個感官卻清醒得很,還以為是靈力使用過度的現象,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中毒了。
那天在床上听到了白涅和痕天的對話只覺後背發涼,雖然形似昏迷她還是清楚地听到了。
落月,傅玉兒不想懷疑她的。但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除了玄羽就是結下契約的白涅,還有她這個溫柔可人的小丫頭了。玄羽自小和她情同手足,自然不會加害于她,至于白涅他要殺自己何必弄這麼麻煩……
果然是她麼?傅玉兒嘆了口氣,石桌上的沙漏已漏經掉了一半,中午了。這個地方沒有黑夜,只能靠這只沙漏來計算天數,新的一天伊始,都會有一只報時的公雞報時,並將沙漏反轉。
「小玉兒,喝藥了!」痕天妖孽地站在門口還無比邪魅地朝她送了個秋波,白了他一眼傅玉兒毫不客氣地接過藥皺著眉頭喝下。
這貨的妖孽帶著十足的邪魅,鮮明的對比常令她想起同樣有著妖孽眼楮鳳眼的玄羽。一個妖孽邪魅似妖冶的花朵,帶著蠱惑人心的劇毒;另一個妖孽華麗如一只鳳鳥,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貴氣。
「再過幾天,你體內的余毒也將會清理干淨。怎麼樣,本王的醫術和毒術一樣了得吧?」
一顆蜜棗適時遞了過來,伸手接過直接放進口中。痕天說她的毒聚在靈穴的周圍,所以很難驅除,每天定時泡藥澡喝藥汁折騰了半個月,總算接近了尾聲。
「是很了得,如果和傳說中苗疆的商家相比怎樣?」不知怎的,商洛那帶著別樣情緒的美眸就在腦海中浮現了。
苗疆的商家?痕天邪邪地揚起嘴角︰「怎麼,開始關心起本王的地位了嗎?」
見傅玉兒並不搭話,痕天輕咳一聲︰「本王倒是見過商家的少主一面,他曾闖進過邪魔澗,還想用一片神元和本王交換毒素。看起來雋秀文弱,卻是最危險的人物。小玉兒你可別想著去招惹他!」
白涅的一片神元在他手上?!傅玉兒抬頭看去,正好和一雙清透的赤瞳對上。
斜靠在樹枝上的白涅在心里嘆了口氣,從這個愚蠢的人類看自己的澄澈干淨的目光中他就知道自己假裝面具掉了的這一招「美男計」一點效果都沒有。
難得剛出封印就遇到了一個這麼有趣的人,奈何人家似乎對他這個叱 風雲、人人趨之若鶩天生九級九尾狐妖並不感興趣。他們之間的羈絆,就只有那個同生共死的血契而已。
痕天循著傅玉兒的視線看去墨綠的瞳中閃過一抹精光,他伸手扶住了秋千向前一推︰「小玉兒,你可想知道這只臭狐妖心儀的人是誰?」
誒?!八卦這個東西果然放之四海接受歡迎啊!這只傲嬌的狐狸還是個痴情種子?
「她呀,就是一千多年前芳名響徹迦樓羅大陸的第一美人‘軒轅墨雅’。此人才色雙絕,從一個被遺棄在迦樓羅大陸的小蛇妖變成了最厲害的龍族公主!」
痕天眼中的傾慕之情都快變成汪洋大海了,雙手緊握著秋千卻不知道推。看似陷入了什麼美好的記憶一般。傅玉兒偏過頭用腳尖在地上借了一把力氣,秋千復而動了起來。
「呵呵,本王失態了。接著說、接著說,傳說軒轅墨雅因為出生時是條銀白的小蛇,龍王認為她是整個龍族的臉就下令將她遺棄在迦樓羅大陸。從此,大陸上和幽冥界才相信消失了上萬年的龍族的確存在……」
「也有人傳說她是最邪惡的孽龍,甚至有人專門追殺。可是,她卻是本王見過的最善良的姑娘。隨著時間流逝,她成了迦樓羅大陸的第一美人,和青丘國的皇太子相戀了。」
說到此處,痕天的語氣陷入了淡淡的無力和爭扎。傅玉兒條然拉住了秋千︰「那個青丘國的皇太子就是——白涅?!」
痕天點了點頭︰「本王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半妖半魔的蛇將來也只能修煉毒術。雖然不如商家的千變萬化、層出不窮,作為妖來說,還是不弱的。只是,不夠強大就配不上她……」
「就在本王四處尋找變得強大的法術之時,迦樓羅大陸上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白涅在這場動蕩中被封印,軒轅墨雅也消失了,人們都在傳說她是被龍族接走了。」
痕天臉上的邪魅散盡,只剩下洗盡鉛華的俊顏和面容上淡淡的憂傷。
「因為被族中的奸人所害,她生下來時是一條不起眼的小銀蛇,但是在大陸上的磨難激發了她本身的靈力,詛咒破除之時她成了最受歡迎的公主,龍王接走她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白涅在人生最坎坷的時候心尖上的人卻離開了……那個白玉面具就是為軒轅墨雅而戴的麼?
白涅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憐憫視線,回眸看去傅玉兒正一臉「你受苦了」的表情看著她,痕天有一下沒一下地推著秋千,眼中的喜色絲毫不減。
這條邪惡的蛟龍又給她灌輸了什麼奇怪的思想?白涅飛身而下,沉著臉直朝兩人而來︰「痕天,你給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給她講一個故人的事罷了。在心里憋得太久,難受。」痕天放開秋千把玩著手中的鱗片,戲謔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得意。
傅玉兒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里,明明不是什麼特別感人的故事,她卻听得心里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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