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弟弟,休息一下吧。」
一道稚女敕的聲音傳來,讓凌不由的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向著那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年齡與這男孩相差無幾的小女孩小步跑了過來,可愛的短發,紅撲撲的臉蛋,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飲料,來到了凌的身前。
「只不過比我多出來幾秒鐘嘛,叫我凌就可以了,不用加上弟弟倆字。」拿住遞過來的東西,口中有些無奈的嘟囔著說道。
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同時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飲料,透心涼心飛揚,似乎將全身的疲憊都給驅除了。
女孩听到這個叫做凌的男孩抱怨,只是露出了羞澀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這並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小女孩都沒有改過來,她喜歡叫他弟弟,這是小女孩在這個冰冷的家中,唯一能夠感受到親情的部分。
這個小女孩就是剛滿三歲的日向雛田,而那個叫做凌的小男孩自不必說,正是日向凌。
二人走到一旁大樹遮擋的陰涼草地上坐下,依靠在樹干上,靜靜享受著不是吹來的清爽微風,傾听著遠處鳥兒的啼叫,說不出的愜意。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凌也已經逐漸的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生活,融入其中。
作為日向一族族長的兒子,凌可以擁有一個悠閑的童年,不需要為了生死存貨而費心,畢竟日向一族放眼整個忍界也沒有幾個敢惹的。
只不過,作為一個熟知劇情的穿越者,凌卻無法真正的放松下來。
什麼是安全?自己有了足夠保護自己的實力叫安全。
怎麼才能自在?自己有了足夠橫行忍界的實力就能夠自在。
僅僅依靠外力來保護自己,這永遠只是最下乘的,強化自身才是王道,這一點凌有著很深刻的認識。
更何況,自己現在可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著自己的羈絆,有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麼就更需要去加倍的努力。
想著,凌微微轉頭,看著旁邊正依靠著自己肩膀小憩的雛田。
自己擁有火器系統,這是如今自己在這世界變強的最大依仗,也是一張王牌,只不過這東西此時的凌卻根本沒有資格去使用。
所以從一個星期前,凌便開始有意識的鍛煉自己,這繞圈跑步便是其中之一。
他也去請求過自己的父親大人——日向日足,將提煉查克拉的方法交給自己,只不過卻並沒有成功,而是被嚴詞拒絕,並且批評說是‘好高騖遠’。
想來也是,雖說查克拉越早修煉基礎就越高,不過未嘗沒有揠苗助長的嫌疑,以長遠發展的目光來看,是有些得不償失的。
也就只有那些生活在戰爭年代的兒童,為了能夠更早的上戰場才在三四歲之齡便開始修煉查克拉,而戰爭一結束,他們大部分都變成了廢人。
而查克拉最佳的提煉年齡,就是在六歲左右。
在六歲的時候,這個世界孩童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塑造定型,正式開始進入發育階段的時候,而在此時提煉查克拉也是事半功倍的。
想明白之後,凌也就再沒有提過要修煉查克拉的事情,而是開始在能夠承受範圍之內,鍛煉起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話也能夠為自己打下更加結實的資本。
至于自己在這世界的另外一大利器——白眼,還未修煉查克拉的他自然也是並未開啟,想來以日向一族那高大百分之九十的開啟幾率,自己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白眼實在是談不上美觀。
俗話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目光也是表現一個人情緒的途徑,而白眼則是看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這可能也是日向的族人大多數看起來都有些不苟言笑的原因吧。
「唔~」
伸了個懶腰,身體有些酸痛,雖然還沒有開始負重練習,不過剛才的跑步也是讓凌身體各部位的肌肉有些消耗過度,幼小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嗯?」
而就在這時,一雙手掌攀上了自己的肩頭,只見不知何時雛田已經從小憩中醒來,正站在背後用那雙小手為自己捏肩,臉上浮現羞意,手法有些僵硬。
「喂,雛田,就算你對我這麼好,我可是也不會叫你姐姐的哦。」雖然並不舒服,不過凌還是配合的露出了一個享受的神情,口中有些打趣的說道。
凌的確是沒有叫過雛田姐姐,畢竟心中實在是有些不適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去叫一個三歲小女孩姐姐,有點為難了。
不過心中已經是將雛田當做了自己的家人,這對于前世是孤兒的他是十分難得而且珍惜的。
「那個,凌弟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鍛煉呢?」沒有在乎凌所說的話,小雛田問出了這麼些天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在她看來,自己這個弟弟不像別的孩子一塊玩耍胡鬧,卻一本正經的去鍛煉,實在是有些奇怪。
當然,小雛田卻沒有察覺到自己也夠奇怪的,不去玩耍而是一直默默的看著凌刻苦鍛煉,這也不像是一個三歲孩子能夠做出來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還是等以後在告訴你吧。」從地上一躍而起,居高臨下的揉了揉小雛田的腦袋,凌笑著說道。
「走吧,該回去了,要不然那個死板的男人又該生氣了。」此時天色已經夕陽西下,原本耀眼的金色日光紅的有些深沉,灑在大地上仿佛染上了一層血的顏色。
「凌弟弟,不要這麼說父親大人嘛,他也是為了我們好。」跟在凌的身後,雛田小聲嘟囔著,為那個平時一直冷臉對待自己的父親辯解。
雖然日向日足一向對小雛田不待見,不過小雛田卻從來沒有怨恨過,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父親。
「好好好,你說的。誰?!出來!」
剛說了一半,忽然話鋒一轉,凌猛地停下了腳步,口中稚女敕的聲音大聲喝道,同時身體本能的將小雛田護在身後,那雙空洞的白眼向著四周警惕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