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沿線四天五場的巡回演出相當成功,尤其由我親自主持節目,為整個演出增色不少。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宣傳隊剛成立頭幾場是由女民警郝玲玲作主持的。雖說,郝玲玲長得比我漂亮,更比我年輕,但舉著話筒往觀眾面前一站,呆板得像《新聞聯播》里的女播音。還要我寫台詞,每場演出的對象不同,台詞就要變換,搞得我很勞神。關鍵的關鍵是拉姆梅朵來了,郝玲玲繼續留在宣傳隊,時間久了容易產生一些誤會。肖主任說得沒錯,的確郝玲玲對我有想法,我是心知肚明,只是一直跟她裝傻充愣。林若欣走了以後,郝玲玲接近我的頻率明顯增多,瞅空兒就曖昧地往我辦公室鑽,一會兒送個隻果,一會兒又送塊口香糖什麼的,禮小情重。還有個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老大我知道你自己在家很郁悶,意思是想到我家陪我聊一會兒。要是說送個隻果,送個口香糖什麼的是拍馬屁,我不會反駁你們,但黑燈瞎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單身主動到我家陪我,你們還能說是拍馬屁嗎?當然,那個晚上我編了個理由沒讓她來我家。我不能留下一個以權謀色的惡名!
郝玲玲有一個不堪回首的童年,六歲的時候父母離異,郝玲玲判給了她母親。過早失去了家庭的溫暖,我想,是不是她急于把缺失的那份愛奪回來,打算從我身上得到些溫暖啊?嫁給我這樣一位老同志她是很劃算的,一舉兩得——有了老公,還能間接得到一份父愛。
說心里話,我不是不喜歡郝玲玲,一朵出水芙蓉,僵尸看了也會流口水,何況多情的種子老衛我吶!如果她不是我單位的、不是我手下的人也就無所謂了,成不成先搞著……
拉姆梅朵到宣傳隊了,如果不出意外,最終,我將名正言順地相擁著拉姆梅朵走進婚姻殿堂。郝玲玲知道了我和拉姆梅朵這層親密無縫的關系會怎麼想怎麼做?我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兩個小美女為個糟老頭子爭風吃醋,甚至打得頭破血流,真鬧到那地步該成何體統?要知道,歷史上有許多殘酷的戰爭都是因女人而引發的啊。索性先給郝玲玲挪挪地方,讓她回辦公室安心上班。
就這樣,我臨時接過話筒當了主持。平時,我吹牛皮都不用打草稿,主持一台文藝節目更不在話下。看過我主持節目的人都說,我的風格快趕上《星光大道》主持人老畢了。人們還說老畢沒我帥,單從這點說,他老畢除非去韓國整整容,否則永遠也趕不上我老衛。
我們管轄多處在藏北無人區。那是一片最嚴酷、最蒼涼的土地,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一年冬季長達10個月;空氣的含氧量只相當于北京的百分之五十左右;鋪天蓋地的狂風和暴雪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人和牲畜;地下是千萬年厚厚的凍土層;地上的人類是這里個子最高的生物;迄今為止的一切科學手段都無法將這里改造成農田和果園。我們鐵路沿線5個派出所,除了第一所那地方能見到零星的樹木,其他四個就見不到一點綠色的生命了。據說有一年,有個地委領導為鼓勵群眾植樹造林,夸下海口︰誰能種活一棵樹就獎勵誰3萬元,結果多少年過去了,那里光禿依然。06年這條鐵路剛開通那陣子,第四派出所的民警始終堅守在崗位上,9個月以後,有個老民警來位于海拔3千多米的機關開會,看到了綠油油的大樹,一下撲了上去,像是看見了久別的戀人,親熱地撫模著樹葉,撫模著樹干,突然緊抱著大樹失聲失態地哭了起來。多少人幾天見不著女友、幾天見不著兒女、幾天見不著寵物就想得骨頭縫都是淚,我們的民警——我們這條鐵路上的民警——我們雪域高原上的民警——我們唐古拉山腳下的民警卻是為了一顆象征生命的樹,一片象征生息的綠啊……鐵路沿線的民警來機關辦事,都忘不了帶幾片樹葉回去夾在筆記本里,閑下來總會把它拿出來,像看戀人照片似的看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