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河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東西,就是一張足夠寬大、足夠柔軟的床。當然,如果這張大床上還躺著一個赤身**的美男的話,那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了。
此時此刻,他就置身在這仙境里。
夏冬河已經盯著眼前這副小麥色的、光luo的、結實的胸膛看了五分鐘了,尤其是胸前淡粉色的兩點,微微挺立著,就像鮮女敕的櫻桃一般誘人。
怎麼辦?好想吸一吸啊。
不行不行,不能打草驚蛇。
夏冬河無聲的咽了一口口水,將目光撇開去。不經意間卻又瞥到眼前人覆蓋著稀疏毛發的緊致月復肌,稜角分明,脈絡清晰。夏冬河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八塊。唔,比野鴨子孤兒院的高嶺之花秦恕之院長的身材還要好呢。遺憾的是,關鍵部位被搭在腰上的薄毯給蓋住了,看不到。可越是看不到越是引人遐思,夏冬河被撩撥的口干舌燥的。
看得到吃不到,簡直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一件事情。
夏冬河干脆閉上了眼楮,眼不見心不亂。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他現在是誰,劇情進展到了什麼地方,眼前這個赤身*的男人又是誰。
若想要弄清楚自己是誰,夏冬河急需一面鏡子。
他再次睜開眼,越過眼前的火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黑色的皮沙發,黑色的橢圓形木桌,黑色的衣櫥,黑色的電視櫃,黑色的花瓶,甚至連花瓶里插著的花都是黑色的鳶尾……
夏冬河不禁咋舌。怎麼全是黑色?現在抱著自己的那個男人不會是個性格極度陰郁的變態吧?而且據他所知,黑色鳶尾是一種極為珍稀和奇特的花卉,對溫度、濕度、土壤的要求都極為苛刻,土培尚且不易,眼前的人卻用來扦插?這個人要麼是個不解風情的土豪,要麼就是品味極刁鑽的財閥。
總之,依據此人的生活環境推斷,極有可能是個錢多到爆的變態。
夏冬河把目光收回來,想看看眼前人的臉。可那人正把他禁錮在懷里,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均勻的呼吸著,似乎還在熟睡中。
得先從這個懷抱里掙月兌才行。
夏冬河又是戀戀不舍又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人搭在他腰上的手拿開,然後慢慢弓起腰,想要一點一點的從這副誘人的胸膛里退出來。可剛動了動腰,夏冬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好痛!
那個隱秘的地方似乎被撕裂了,痛得錐心蝕骨。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小受,夏冬河十分清楚這種疼痛從何而來。想必,這具身體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
真倒霉啊!
十五歲的那個春夜,也就是他爬上秦恕之的床的那個晚上,當兩人luo-裎-相-見時,夏冬河被秦恕之的凶器嚇得差點兒哭出來。他沒想到,秦恕之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東方人,竟然天賦異稟,比絕大多數的西方人還要可觀許多。
夏冬河當即就萌生了退意,剛爬到床位就被秦恕之拽著腳脖子給撈了回來。
秦恕之結結實實的把他壓在身下,陰惻惻的說︰「有膽子爬床,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
夏冬河欲哭無淚,十分沉痛的領略了nozuodie的深刻含義。
那個晚上,夏冬河當真是痛得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
本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經歷這種疼痛了,誰知第一次穿越異次元就被他穿到一個初經人事的身體身上。而且,依據這樣的疼痛程度,想來眼前這個男人的凶器和秦恕之的應該有的一拼。
嗚嗚,他是不是應該去買注彩票去?說不定能中個五百萬來玩玩呢。
夏冬河忍住劇痛,頑強的繼續向床邊蹭去。蹭啊蹭,蹭啊蹭,眼看勝利在望,床沿就在咫尺之間,卻不想一只大手驀地纏上他的腰,微一用力就又把他給拖了回去。
夏冬河疼的呲牙咧嘴,心中暗罵︰這人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對一個剛剛奉獻出第一次的人怎麼能這麼粗魯呢?相比之下,秦恕之在這方面做的就出色的多。
「偷偷模模的,這是要上哪兒去?」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卻十分有磁性的嗓音。
夏冬河本想憑著聲音來分辨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記憶力,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放棄。可轉念一想,既然男人已經醒了,他就沒有必要再束手束腳,干脆用眼楮大大方方的看個清楚不就得了。
真是笨!
夏冬河的雙手終于如願以償撐在了眼饞了很久的健壯胸膛上,皮膚細膩極了,滑不溜手的,觸感極佳。他極力控制住自己繼續往下撫模的**,雙手微微使力,撐著從男人的懷里滑上去,直到和男人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才停下來。
兩個人離得極近,近到呼吸相聞的程度。
夏冬河抬起眼皮,朝眼前的那張臉望過去。
這一望,非同小可,嚇得夏冬河幾乎魂飛魄散,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夏冬河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正抱著他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中擁有極端反社會人格、連血脈相連的親哥哥都忍心殺害、畫著濃重的吸血鬼妝的第一大反派——李載京。
當初看劇的時候,夏冬河就覺得陰冷狠戾的李載京實在是做鬼畜攻的好材料,當個異性戀委實太可惜了。
可是事到臨頭,當初的惋惜之情早已不翼而飛,只有看不到邊際的恐懼。雖然夏冬河一向是生冷不忌,只要顏夠正,什麼都無所謂。可是,李載京這一款,夏冬河實在是消受不了。這一不小心小命可就不保了,實在是大大的不妙。
美男誠誘人,生命更緊要啊。
李載京被他毫無緣由的尖叫弄得一頭霧水,可這尖叫聲實在是太聒噪,他不得不伸手捂住方寸之外正在發出殺人魔音的那張血盆大口。
夏冬河下意識的就以為李載京要殺他滅口,驚嚇之余,連下半身的疼痛也顧不得了,開始癲狂的掙扎起來,眼楮里滿滿的全是瀕死的絕望。
由此可見,扮演李載京的演員的演技是多麼入木三分,給夏冬河留下了多麼難以磨滅的陰影。
李載京更加莫名其妙了。剛剛還在他身子底下叫得春心蕩漾、撕心裂肺的人,一睜眼卻跟變了個人似的,看見他就跟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厲鬼一樣,嚇得張牙舞爪的。他眼楮里的那份**luo的絕望,絕不是裝出來的。
實在被他折騰的沒辦法,李載京翻身覆到他身上,壓制住他胡亂撲騰的手腳,皺眉道︰「我看你後面是不疼了,這麼歡實。我體恤你是第一次,看你剛才流了那麼多血,怕你承受不住才沒有再繼續。你要再這麼鬧騰下去,索性我也不憋著了,咱們今天晚上就好好操練操練,如何?」
夏冬河說︰「嗚嗚!」
「禽獸?」李載京莞爾一笑,說不出的邪魅,「你跟了我這麼久,不是早就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嗎?沒錯,我就是禽獸。可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跟條狗似的愛著我!」
竟然被侮辱了?!
騷受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我的身體很下-賤,可我的心靈很高潔!
夏冬河張嘴就咬住了捂在唇上的那只手,同時還不忘挑高了眉毛挑釁的看著壓在身上的人。
不過,他似乎忘了,李載京侮辱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他所佔據的這具身體的前主人。
被咬住的人不怒反笑,涼涼的說︰「說你是狗,你還真就變成了狗,真是個听話的好孩子。」
夏冬河驀然反應過來,憤憤地松了口,怒聲說︰「嗚嗚嗚嗚!」
「想讓我放開你?想得美!」李載京用膝蓋分開他的雙腿,擺出那副招牌的陰冷笑容,說︰「只一次怎麼能滿足我?」他挺挺腰,「你看,它還精神的很呢。寶貝兒,我們開始吧。」
這是夏冬河有史以來听到過的最驚悚的「寶貝兒」,明明那麼寵溺甜蜜的詞語,從眼前人的嘴里吐出來怎麼就那麼冷氣森森、寒意逼人呢?
眼中的絕望更盛,夏冬河真的好想立即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