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王莽 女奴禮品

作者 ︰ 風馬牛行

王莽從射禮上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內房里不出門。

他進門的時候,宜春氏正在罵大女兒王燕「說小,你也不小了。都十二了,往哥哥房里去不曉得回頭。姑娘家有閨房,有刺繡,這些還不能鎖你的心嗎?」王獲听媽媽在罵妹妹就從房里出來,說「媽媽指責妹妹沒有道理,妹妹是手拿刺繡來的。你說她該守閨房,你把她的閨房放在那?不是哥哥結婚房子也不至于這樣緊。你得為妹妹找個象樣的房才對。要不,我搬到城外去算了」王莽下車進了院子,一家人象老鼠見著貓一樣不吱聲。他在院外也听到了兒子回敬他母親的話,著著窩里鳥大了該要叫他們往外飛了。那邊他听著了嫂娘在听王新向她訴說「嬸娘這幾天動不動就發頓脾氣。不知燕兒扯了她那根,她今天罵了她一早上。」嫂娘說「宜娘心里頭煩著哩!不說了,這是女人間的話。兒,你听著,我鄭重說件事。上次托人說的那家改口同意了。既然人家松了口,把婚事提前辦了如何?你二伯也說了,乘著王獲的大喜日子,一把辦省事不少。人倫一樂,宜家宜子。也算是了確我的一大心願。你父親死時,二伯在大哥面前起了誓言的。‘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兒子結婚那天,也是你兒子結婚那天’,二伯對現諾言,听我話,把婚事快辦了!」母子倆只顧著說話,沒有看到王莽回來了。听到那重重地關門,倆人驚嚇得吐吐舌頭。

王莽把門關上,閉了現實世界,確開啟亮堂著精神世界。他把射禮的疲倦丟開了,想象著,那是個表演的大舞台。太後,皇上,王音大將軍,六府的官員們,他們誰不是化妝好了才登台的?他們也認為這是個表演舞台。他們心中有有各自的演員中心。但不否認,他與淳于長之間才是真正的表演雙方。我想表現迷人的政治魅力。

我吸收新的,關注老的,目的想自已有磁石一般的吸引力。

我內心強烈地盼著,乞求著。但你問我盼什麼的時候,我一句話也答復不了。我也不曉得如何企盼內心涌動的東西。只感到內心涌動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只能听從內心之處的訴求。

他檢閱自已的情感。他檢閱自已的情感,發現內在的恨多于愛。他能回答是什麼讓他產生了那麼多的恨。他恨奴隸市場的奴隸交易。他恨皇上的老師匡衡有那麼多的土地。他恨錢幣上的劉字象火烙著心。他恨,恨那奴隸市場交易場時的買主。他們象選牛一樣內行。說男奴比牛更加的聰明,更加的好管理。說女奴價濺,她除你的心煩更加的健康。他恨呀恨,恨得咬牙。

但是,上天呀,我恨了之後為什麼決定明天去買女奴了呢?他們把女奴當做玩品,我把她當成禮品。我恨他們,也恨自已。更恨自已明明曉得還得去做。

他恨了之後想到皇上和淳于長。他倆也有我這樣的恨嗎?沒有,他倆才是人生的縱情暢游的人。他們把人生濃縮成精華的酒。他倆象快活的魚飛翔在生活的波濤里。現實中的人生幸福都在他倆手里。

而我的戰斗剛剛開始。他們不敢正視現實,把水災說成是天災。以些逃避責任。前三年水那麼為什麼沒有破堤?是因為朝廷花了大氣力修了。而不是天在開恩。

但他們的辯解也是盡讓我不得不退讓。他說,你不認天災,請問地震能抗拒?我好不容易用可以躲避,逃過他們的窮追猛打。他們接著同我論起了兵匪。這一上子讓我看清他們天災說的險惡用意。他們想逃月兌一切的指責。不僅是人的指責,還包括天氣指責。他們是班可惡的偽善之人。

按他們那麼說。劉王打死個農奴就可以不判了。因為,那奴隸上了囚車就死了。死也是天災。是不能左右的事。

當當敲門喊吃飯的聲音把王莽拉回到現實,他出房走到宜春氏房里問獲兒的事可辦好了。宜夫人說「過門的禮都打了過去。單等個吉日子」王莽說「待我到奴隸市場買個奴隸之後定個日子」

王莽是與王興一道乘座二駕馬車上城南去買女奴到家的。

出門時王興說「這里人都多得忙不過來了,還買奴干嗎?再說了,買個好奴隸沒有個三年訓也是做不好府上的事的」

王莽並不吱聲,直往南門奴隸市場。王莽對王興說「你是個未結婚的人,現在拿你的眼光看。那一個是你心儀的人」王興說「我是個奴隸,我奴隸的眼光看著都好。不過,先要看是否會生養。我媽說了,大臀的人會生產。我看那穿著藍衣,插著紅標的那個行。那寬大的衣都不能蓋住她起伏的曲線。」王莽見他說得在理就走到買主面前。問過價錢之後,王莽心里有了數目。就問那奴隸「你叫什麼名字?」女奴見是一青年官人,又見邊上還陪個後生,也就開口應承,說「我沒有名」王莽問「那你姓什麼?」女奴說「我也沒有姓」王莽說「那怎麼行!我買回去的東西連名都沒有一個怎麼行。得有個名。狗都有名,何況人呢!小花,小黑,來保,虎威,這些狗名就很好。民間為了小孩生養好活,有時把貓貓狗狗的名用到人身上。你一個大姑娘家就不用貓狗的名了。我決定買下你,先給你啟個名可好?」女奴彎身行了個禮「啟個名之後,我情願跟隨官人去做馬做牛,只是不做人」王莽說「那好,叫孕生」女奴說「這名好,媽媽懷孕生我在潤月。媽媽還說,小雞生大蛋。說我個小骨盆大,能生養。孕生就是我的名了,從此我有名了」王莽說「論個條不算矮,還班配」

王興一時听著糊涂了,忙拉王莽到邊上問「主人,你買回去八成不是為了做粗活的。你說班配,是說和誰班配?不會是說我的吧!她太漂亮了,我可維護不起的。結婚之後做事之余還得提防她。」王莽呵斥「你一個小奴才問許多的話,不許多問」罵過之後又到女奴邊問「你多大年齡?」女奴說「我也沒有年齡。是隨牛一塊兒拉到市場上來的。牛販子看了我的牙,說我十三哩!」王莽說「張嘴我看牙。牛馬以牙看年齡較準確。而人以此方法應不怎麼準確了,看不真。十三歲左右是沒有問題的」女奴說「有一樣東西算得出,但我不敢說。」王莽望著女奴,那份盼成交之情全部在好那焦慮之中了。他說了句「恨呀,田地。」女奴與王興倆人都沒有听懂王莽所說的話。報以呆眼望著他。

王莽牽女奴回家交給宜春小心看護。王燕听說買了大活人過來了,呆呆站在面前看著。在她腦子里買來的人一定是套著雙手的。但這位不但沒有套住雙手,手上還戴著鐲子。穿著象仙,漂亮象女神。女奴開口打破尷尬說「我叫孕兒,你就是我的親生妹妹了。是我掏心掏肺的妹妹了」

王莽見宜夫人把女奴打扮得賽過天仙高興地說「這幾天,你幫她練練大戶人家的禮儀。朱子元宰相來的時候,你不要忘了引著他行禮,喊人時聲音要甜,要估模著人的年齡喊」宜春氏說「不用過多擔心,我曉得支配。來的都是前輩,喊爺爺們沒錯的」王莽說「錯是沒有錯,唯獨不能對朱子元不能這樣喊。」宜夫人說「那怎麼喊法?總不能稱夫君吧!」

劉歆是在上孔休府上听說王莽家里買了個漂亮女奴的。自從孔休做了太學府的掌門之後,劉歆就多了一個經常去的地方。

劉歆做事說話拘謹,但在他面前確隨便。這是令孔休沒有想到,兩人結成了知己,見面打趣抬扛,反倒是件人生樂事。劉歆今天上門就來了勁,說「你是制造理論基地。象城北官窯生產陶瓷一樣,一窯一窯的出。要追求正品,拒絕偽品呀。」

孔休說「我們堅守道德前沿,沒有透過的風。我看你進來都在抖,怕了吧?道德在你那兒墮落了。墮落得一塌糊涂。」

劉歆嘻嘻笑,見一班儒士進來拉著孔休出去說「有重要透露。」過了會孔休進來就問劉歆「昨天上那兒了?」劉歆說「上城南去了?」孔休問道「城南沒有金銀,沒有牛馬,你一個仕大夫跑那去干嗎?」劉歆說「你直說吧,何必繞彎彎,你問的是不是買奴隸的事?」孔休驚訝劉歆的坦然。回答道「是的,你不覺著有違你們的道德了嗎?」

劉歆反譏「什麼道德,我們難道不是救人與水火之中?昨天我到府里去,也有一班人這麼神經兮兮的問我‘王莽昨天買了個大閨女回去了你可曉得’我答‘花八十大錢。那可是大價錢。十條青壯的牛也不過如此的價錢。’他們說‘這個苦家出生的高貴人兒可是個大隱藏的壞東西’我反罵‘你們說話也不怕咬著舌頭根子,王莽學士是你們永遠的學習榜樣’我告訴他們我的預言‘王莽是道德細成繩子的人,他自覺地把手和腳都捆著的。你們看著吧,這個女奴將是個禮物。是個傳宗產仔的工具。我預言他是送給朱子元那老漢的。老漢不是沒有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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