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又見故人來
快到東海了,敖雨整理了下儀容,翩然下了雲頭,東海海龍王敖廣便迎了上來,俯身弓腰︰「參見龍神大人。♀」
「免了,這般多禮作甚,讓他人笑話!」敖雨甩了衣袖,徑自走進龍宮。這個他人自然是八荒的龍族了。
後面阿泗跟敖廣行了個禮,敖廣學著敖雨甩了個袖,「罷了。」
果然是一家人。
東海龍王跟上敖雨,臉上是激動的笑,「旅途辛苦,大人可要歇息一番?」
「不用了,小廣兒,听說你東海近日很是熱鬧。」頓下腳步,「好像四海八荒的龍子龍孫,還有各路神仙都來了?」(若是龍王敢說一個是,她敖雨保證立馬走人。)
「這,回大人,確是。」極力忽視了敖雨對自己的稱呼,順了口氣︰「其實是敖婷與敖順家的孫小子定親。」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的腳轉了方向。
「如此甚好,甚好。」白緊張了。
兩人,不,兩龍都揣著明白當糊涂,進了那氣派的龍宮大殿。
敖雨看著金碧輝煌的龍宮,贊嘆︰嘖嘖,果然氣派!
單是那待客的座椅便是用千年的夜明珠串聯而成,中間綴著千年大珍珠。那座椅上的墊子是用極地火狐的的皮毛所制,奢侈!真是奢侈!
「小廣兒,你這般浪費,敖順知道嗎?」
「額,三弟自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安排小立和婷兒的‘巧遇’了。」
敖順這小子太狠了,不就是自己沒給他那顆他想了很久的「海寂珠」嘛,那寶貝冬暖夏涼,自己只是想放在手里多捂一會兒,沒說不給呀!
沒想到他居然攛掇敖立那小子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兒給騙走了,又讓婷兒來說把那「海寂珠」作為嫁妝,因為知道自己心疼婷兒不會不給,害得自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了。
听了敖玉與敖立的「巧遇」經過,敖雨不由為敖廣據了一把「同情淚」,敖順這小子的確太壞了!深諳其邪惡之道,敖清也屢次吃了敖順的苦。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敖雨化龍時受了重創,精血曾滴在了一顆死蛋上,精血是由法力和骨血所成,蛋受不了敖清的法力,破裂成四個小蛋,平分了法力,得了骨血也由死蛋成了活蛋。
敖雨當時深受重創,將要昏迷,眼看就要隕了,精血與敖雨一脈相承,那四個蛋發出巨**力,齊齊護住了敖雨,敖雨也因此化龍成功。
後來敖雨把四個蛋帶在身邊,看著他們破殼,長大,最後還因為敖雨的精血成了龍,甚至現在身居四海龍王之位,這也是敖雨稱他們龍崽子的原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所以敖順破殼時,敖雨千辛萬苦取了那瑤池的水,抱住敖順,說來奇怪,還未幫敖順淨身,怎麼抱敖順的手就濕了呢?
敖雨和敖廣敖欽兩兄弟大眼瞪小眼,敖廣猶疑一會兒,吞吞吐吐︰「怕,怕是,三弟尿了.」
剛破殼嘛,還是個孩子,敖雨也就算了,偏偏這小子一直是個調皮搗蛋的。
四千歲時,扒了二哥的褲子,搶了大哥的兵器,騙了四弟的糖,沒辦法,自家兄弟,打不得,罵不得。
更可氣的是,不是今天練法術燒了書房,就是明天拔了太白養的仙鶴毛,到了後天還把老君的青牛放下凡去了。
諸如此例,簡直數不勝數啊。敖雨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忍了這個混小子的。
談話間,敖廣把敖雨送到了「雨軒」,這是為了紀念當年敖清的養育之恩建的,敖雨還曾在此住過一段時間。
「幾萬年了,雨軒還是老樣子。」敖雨看著熟悉的花草,這些還是敖廣剛上任東海龍王時,敖雨和他兄弟四人一起種的呢。♀
「姐姐若是願意,多住些日子吧。」四下無人,連阿泗也被送去了別的院子(敖雨一向好安靜),敖廣也就恢復了以前對敖雨的稱呼,本來他兄弟四人該叫敖雨姑姑的,不過敖雨認為姑姑會把自己叫老了,听著難受,就硬逼著他兄弟四人改了稱呼。
這個稱呼真是好久沒听到了,敖雨差點老淚從橫(夸張了,嘿嘿),「好,只要你不逼我做些我不願意的事(尤其是定親)。」
「這個自然。」哼,他當然不會,他會讓其他人逼。
「廣兒,我乏了,你且去前廳陪著其他仙家,莫叫他人空看了我四海龍族的笑話。」這個他人自然是八荒的老龍了。
「是,姐姐好好休息,等婷兒定親後,我們陪你好好逛逛四海。」
「唔,如此甚好。」揮手讓敖廣退下。
敖雨走進院子里唯一的一株大珊瑚下,倚樹坐下,閉上眼,冥想(大人確定不是睡覺嗎?)。
這是以前一直養成的習慣了,在樹下冥想,听著水搖動的聲音,若是睜開眼便看見珊瑚美麗的顏色,這樣真好!
可惜敖雨煞風景得睡過去了。
又到懸崖邊,敖雨靜靜地等待著,那女子沒再出現,反而自己心底發出︰「跳下去!跳下去!」這種聲音。我瘋了?我跳下去,敖雨很無語!
卻發現,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使不出一點法力,順風跳了下去。
雖然驚訝,敖雨還是決定順其自然,畢竟自己是龍神,應該不會半身不遂的。
難道是報應,就因為自己上次也這麼說了那個跳下懸崖的女子?
突然場景一換,敖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任何力氣,也開不了口。
本君今天是怎麼了,著了哪路神仙的道?
哪路大仙,她敖雨以後不去你們府上拜訪你們的寶貝了,行個好,把這鎖仙術先解了如何?
無人應答
「真的沒有仙在附近嗎?有就趕快解了。」
依舊無人
既然無人,便睡了吧,醒了再說,天大的事醒了再說。(大人果然淡定)
迷糊中是誰在叫︰
「離樂(讀yue哦)離樂!」
離樂是誰?又是誰在喊?是哪個仙家嗎?听名字也听不出來是女子還是男子啊?自己也沒听說過這號人物啊!
敖雨想睜開眼楮,卻發現睜不開,該死的,到底是誰在施法,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眼楮暫時失明,但听覺還在,敖雨只能靠听來感覺附近有沒有神仙。
「離樂,對不起,忘了我.」那聲音又來了。
「你是誰?」敖雨感受不到有其他仙的氣息,索性對著空氣大喊,應該能听見的吧那聲音的主人。
「離樂,會忘了我吧,你會忘了我對嗎.」
到底那個離樂要不要忘記他啊,語氣里的委屈和不舍是鬧哪樣啊?敖雨氣結,不想讓人家忘了你就去搶回來呀,傻子!
「離樂,其實我不想離開的.」這句話敖雨听出來了,忒委屈!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人不想離開卻不得不離開呢?
委實奇怪,再听,無聲了。
等了許久,敖雨只能又睡了過去(沒辦法,眼楮睜不開,只能睡覺了)。
額頭一痛,敖雨恍然清醒,眼楮睜開,還是在珊瑚下,那剛剛是入夢了還是「忘我境界」呢?
額頭的痛感還未消失,衣擺上還落著一只隻果,「何時珊瑚上長隻果了?敖廣這小子越發會討本君開心了。」
「珊瑚長隻果?龍神還真幽默!」耳側一個陰森森地聲音出現。
「何人敢驚本君?」敖雨一驚,定下心神後才回頭看那個「挑事的」。
哪家好兒郎?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哎?錯了,這是形容女子的。應當是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啊!
身著青色長袍,眼神似笑似怨似氣似怒,當真絕色啊!
敖雨只覺地自己那顆老龍心好似跳得快了些,再與那男子對視,卻是有了些熟悉感。
「龍神大人,好久不見!」似笑非笑。
這感覺,敖雨越發覺得熟悉。
莫非,是那.
「小青蛇?」敖雨試探著喊出這個非常不想喊出口的名字。
「都說了,我有名字的,青笙!」那男子突然就炸了毛(前提是他得有毛!)
敖雨覺得自己那顆前秒還在劇烈跳動的心,隨著那男子確定身份,先是劇烈跳了下,然後不甘地碎了!(劇烈跳是嚇得。)
青笙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剛想開口說話,就看見敖雨飛快地使了個訣,遁了。
青笙張開的嘴就合不攏了,隨後滿臉陰雲,甩袖而去。
敖雨其實只是隱身回了房間,怒氣的青笙自然是沒發現。見青笙離開了,敖雨在「雨軒」外加了一層防護罩,這樣就不會有人再闖進來了。
其實,她只是怕那青笙進來罷了,也不想想這仙界中有幾個人敢惹龍神。
不過這下,她敖雨是不敢再呆在這「依清軒」了,趕明兒讓小廣兒給自己換個地方住吧。
只是可以了這「雨軒」的好風景,說實話也只有這里本君才住的舒服啊!
可是要是本君繼續住這兒,那青蛇再偷跑進來怎麼辦?
(放心吧,大人,青蛇不會偷跑進來,他只會光明正大地進來!)
敖雨在換與不換住的地方中徘徊,艱難選擇,最後還是決定︰不換!
本君還是躲吧!(辛苦的大人)
作者的話:
喜歡小青蛇嗎?不要問我他是不是男主,我也不知道,☉﹏☉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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