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白灈突受傷
「仙君?你可以出來了。」見青笙走開,蛇王壓低聲音呼喚阿泗。
「嚇死我了,蛇王看來你這身邊的人不太踏實啊。」阿泗剛剛一直變回原形嵌在門後,青笙怕蛇王察覺到自己的身份,不敢動作太大地到處觀察,是以沒有發現阿泗的存在。
蛇王反復考慮了一下,的確有些異常,明明他昨天先是回了寢宮,離開後才去了書房,不過那已經是在半夜了,青笙又是如何得知的?門口當時只有侍衛,莫非這些侍衛已經……
「仙君覺得,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我以為,青笙現在只是對昨日你突然去書房的事有些懷疑,他應該還沒想到我在這兒,蛇王你先哄住他,別讓他發覺。至于門外的守衛,你就當不知道。」事情越變越多,阿泗暫時也只有按兵不動,等到寶寶他們的消息了。
蛇王連連點頭︰「好好好,小王明白,只是這從今夜起,小王就得和仙君同處一室了,仙君可有不方便之處?」
「大局為重,我阿泗還是懂的。」阿泗心里就像一陣涼風吹過,還沒有真正在這里一個人睡上一覺,就宣告「單身結束了」的感覺。
此時敖雨在魔界難道得想起來阿泗,只怪有了阿泗這麼些年自己都白活了一般,就像現在自己明明想走,卻連個理由都沒有。(阿泗︰大人好沒良心,如此這般倒是想起阿泗了。)
突然從凳子上坐起來,揉亂自己的頭發,敖雨很沒用地大喊︰「不管了,不管了,本君實在是不想久留在魔界了!」
當初來魔界時,敖雨什麼都沒帶,如今她也是淨身出戶,準備直接走人。
只是剛一出房門,就被門口的九重和丫丫逼回了房間,敖雨承認,那一刻著實心里有些心虛,才會一步步地後退,若是她知道後來九重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只怕是寧願一死吧。
「樂兒,為何要走?」九重眼中的哀傷刺痛了敖雨的心,再怎麼說,自己也曾經愛過眼前這人,心默默地開始軟了。
「我想了想,我實在是不適合呆在魔界,至于記憶,本君以為若是時候到了,在哪兒都可以想起來。」敖雨因為心虛,一開始聲音就落了下風,只是她一看見丫丫,就會想起丫丫所做的事,心里一陣泛嘔,聲音也就開始大了些。
「夫人為何要來開,是不喜歡丫丫了嗎?」丫丫還在裝柔弱,她自信地以為敖雨沒有發現自己的偽裝。
敖雨伸出右手,向前一推,一陣沖擊力極強的仙法使出,丫丫被震退了好幾步︰「本君,最討厭的就是虛偽之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你……」丫丫手指著敖雨,眼里直射處恨意與惡毒。
敖雨移形到丫丫身邊,一掌打向丫丫的胸口︰「這一掌,是在告訴你你什麼身份?也敢指著本君?」敖雨把自己的囂張跋扈展現的淋灕盡致。
九重一直看著,沒有說話,也許他在想些什麼,是應急措施?還是……
「九重,我信任你,所以我相信你留在我身邊的丫丫,只是原來你只是要監視我?那麼你告訴我,你對我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敖雨已經變了臉色,對著九重也沒了害怕,咄咄逼人。
「樂兒,其實只是你自己不想信我吧。你已經完全相信了那只白澤,對不對?」九重還是一臉憂傷,企圖牽出敖雨的愧疚心。
敖雨搖搖頭︰「其實在我陪著你來到魔界以來,我就告訴自己要相信你,相信你所說的一切,只因為我愧疚,愧疚自己失了對你的記憶,只是你太過謹慎,謹慎到在我身邊安插丫丫,你錯估了我的防備心。現在,你指責我,是為了自己心底好過麼?你指指自己的心,你可有真正把我當成敖雨,你只是一直活在離樂和九重兩個人的回憶里。而我,也只是敖雨而已。」
九重忽然就變了臉色,像是惱羞成怒,他走到敖雨身邊,掐住敖雨的脖子,神情癲狂︰「樂兒,你明明就是愛上了白灈,還在這里狡辯,我九重哪里不好,因為你毀了魔界大任,可是你最後還是幫了那三個神君,你要置我于死地,是你!就是你當著我的面將你的劍刺進了我的胸膛,你知道嗎?這千萬年來,我是靠著魔界眾人的力量才恢復過來,可是你呢?忘了我,愛上了別人。說!你是不是還要再殺我一回?」
「放開我!」敖雨手上使出仙訣,想趁著九重不備,打向他的胸膛,不想背後被丫丫暗算一掌,口中鮮血噴射而出,有些在九重臉上,有些在九重的衣服上,像一朵朵妖嬈的花。
九重被敖雨的血驚到,恢復清明,慌忙放開敖雨的脖子,扶著敖雨︰「樂兒,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的,你知道的,我太愛了,剛剛只是一時情急。」
「呵呵,情急?九重你為何還不清醒,我一直都是敖雨,從來都不是離樂,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可好?」那一瞬間,敖雨已經失了對前世回憶的追尋,也許就靠著現在的回憶活著也很好,她狠心甩開九重的手,慢慢朝著魔界的門口走去。
「不不不,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敖雨,雨兒,我知道的,你留下來!」九重拉著敖雨不放,手指狠狠地嵌進了敖雨的手臂,敖雨的手臂立刻沁出黑色的血液。
「你還是想用各種辦法留住我,阿重。」敖雨看著手臂上傷口,有一條黑線已經攀延而上,向自己的心髒爬去。她眼楮一眯,看著九重,倒在九重的懷里。
「你叫我什麼?離樂,剛剛是你嗎?我沒猜錯,你還記得我的。」九重搖著敖雨的身子,又哭又笑。
「白灈。」這是敖雨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興奮地九重沒有听見。
「樂兒,我這就帶你回去。」九重抱住敖雨,向房間里走去,路過丫丫時,也沒有看丫丫一眼,奇怪的是,丫丫居然不發一言。
一陣魔風吹過,丫丫的身體像黑煙一般破碎開來。(九重︰傷害樂兒,就必須承受代價!)
八荒,白灈正閉目修煉,突然他睜開眼,對著牆壁打出一掌,然後吐出一大口血︰「雨兒出事了!」
夭兒和敦威感受了白灈法力的波動,趕回來時就看見白灈嘴角的血正一滴滴往下流,驚呼︰「父君!」
夭兒倒了一杯茶遞給白灈︰「父君怎麼會受傷?」
「是雨兒!當年我與她連了心意,她若是受傷,我必會察覺。」白灈推開茶水,眼楮里有些冶紅,這是剛剛他的法力一時不查被反噬的狀態。
「母上受傷了?」敦威捏緊拳頭,「父君,我請命去攻打魔界。」
白灈搖搖頭,眼楮閉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以你的法力,根本不是那九重的對手。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九重想要干什麼,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母上受了傷,她一個人該有多害怕。」夭兒是女子,懂得敖雨平時表面堅強內心很脆弱。
搖手示意夭兒和敦威,白灈壓制住心里的狂躁,眼里的紅色慢慢褪去︰「這正是我想說的,我想去魔界陪著雨兒,順便打探九重的真實目的,他要集結了妖魔鬼三界之力到底是為何?」
「他不會是想再做一次五千萬年前的事,反天庭自己為王吧。」夭兒冷靜地分析,五千萬年的那場禍事,她多多少少也听父君講過。
「我也覺得,我想他很有可能是利用雨兒的神君身份威脅天界,甚至威脅朱雀白虎他們幾個。所以我要去把雨兒帶回來,她不該是九重為了權力再一次的犧牲品。」只要是與雨兒有關的事,他白灈都不會放任九重去做。
「父君是想一個人去魔界?」夭兒听出白灈話中的意思,有些埋怨。
「不想,我和夭兒也要去!」敦威這時候腦子極好,反應快速地報名。
「可是,總得有個人留在八荒吧,這可是母上的心願。」夭兒裝作為難,「這樣吧,敦威你留在八荒,我是女兒家,身子輕巧,潛入魔界很是方便,你一身肥肉的不方便,就留下好好整治八荒好了。」
敦威被夭兒說得只想個小手絹兒咬著,嗚嗚,夭兒要丟下人家,跟著父君救母上,為什麼我不可以一起去?
白灈趁夭兒和敦威說話的時間調息自己的身子,如果他沒有猜錯,剛剛氣血翻涌之時,法力正好反噬,自己的法力只剩下三成不到,帶上夭兒和敦威的確是可以幫到自己,這八荒暫時就先放下,等把所有事都解決了,再帶著雨兒回到八荒重新集合八荒四海。
「都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我現在的法力受了禁制,還需你們兩個從旁協助。」白灈的話成功地讓夭兒和敦威看向自己。
「什麼?父君,你的法力怎麼了?我看看,怎麼這般虛弱的,莫非母上身上的傷全都移到了你的身上?」夭兒心急地替白灈把脈,嚇了一跳。
「八成!雨兒身上的傷有八成在我身上,也就是說有兩成在她身上,我受了八成就損了近八成的功力,雨兒身子本來就弱,我只怕她承受不住了。」白灈掙扎著起身,打算立刻就去魔界。
夭兒和敦威架住白灈,好言相勸︰「父君父君,就讓我和敦威先為你療傷吧,我們損法力沒事,你要是這樣,可就打不過九重那個大魔頭,救不了母上了。」
「可是你們……」白灈還想說什麼,被敦威打住。
「無事無事的父王,我們是凶獸,皮糙肉厚的,才不怕這點小損耗。」
「對呀對呀,父君你就乖乖接受我們的法力吧。」還有記住承了我們的情,以後少欺負我們就好。
于是白灈不再說什麼,心里默默感恩,承受了夭兒和敦威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法力。
只見一藍一綠兩道光傳到白灈身上,在轉換成白灈進入白灈體內,被白灈所利用。
慢慢地,白灈的法力像是慢慢掙月兌,一點一點的轉成勝局,恢復了將近八成,而夭兒和敦威的額頭上也沁出的汗意。
白灈收手阻止夭兒和敦威再把法力傳給自己︰「我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夭兒、敦威,你們兩也歇歇吧。」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救母上。」夭兒急急地拉起敦威的手,消失在了原地。
白灈搖搖頭,要變成白光,追著夭兒和敦威而去。
作者的話:
哈哈,休息了兩天,終于發現自己夠睡覺了,現在小雨要好好寫書,賺全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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