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失憶的敖雨
床上敖雨睡得昏天黑地,現在的她失了記憶,連帶的法力有沒有以往靈敏,這不連房間里多了三個人也不知道。
「現在看雨兒完好無損我就放心了。」白灈看著敖雨的睡顏,對身後的夭兒和敦威說。
他走上前去,替敖雨掖好被子,伸出右手替敖雨把脈,募地,他臉色一變,立刻陰沉下來。
「父君,怎麼了?」夭兒大感奇怪,與敦威互看一眼,大著膽子問白灈。
白灈一甩手,「啪」地一聲,房間里所有能碎的東西都碎了,就像敖雨玩弄時一樣,地面又是一片狼藉。
「混賬,他居然把破空注入雨兒的體內!」怒氣像是沖入了天際,白灈只想沖出去和九重決斗一番。
敦威彎著身子,探頭看看敖雨又看看白灈︰「父君,破空之術貌似有一種解法。」
「我知道,若是想要救雨兒,就得散盡我一身的法力,只怕這就是九重的真正目的,他怕我會壞他的好事。」白灈模著敖雨的臉龐,心痛不已,我的雨兒,你受苦了。
「父君的意思是?」夭兒小心翼翼地問,在她的心中,也許三界並沒有那麼重要,只有父君與母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如你所想。」白灈牽住敖雨的手,握緊,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
敦威不知道夭兒和白灈在說些什麼,搖搖頭︰「父君,是打算救母上的意思嗎?那救母上需要準備些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怕是你還沒出著屋子,就已經被魔尊給抓住了。」白灈抬頭,眼神凌厲直射窗外。
「哈哈哈,白灈就是白灈,連我特意放低了氣息都能感覺得到。」九重哈哈笑著,抬腳進了屋子,眼神嘲弄般地看著眾人,但看到白灈與敖雨牽著的手時,眼楮微眯,模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灈搖搖頭,把敖雨的手放進被子里,起身看著九重︰「不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而是你只顧著自己放低氣息,卻忘了你身後兩萬只魔族的氣息。」
夭兒捂嘴一笑,對著九重拋了個媚眼︰「魔尊大人,果然是百密一疏啊,可是最近體力活做多了,忘了些基本之事?」
九重聞言,哈哈大笑︰「如此佳人,我九重正缺一個,要不要考慮入我魔界?」
敦威前行擋住九重與夭兒的視線,怒喝︰「呸!不要臉,嘴上說著愛我母上,轉頭就勾搭夭兒。」
九重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落寞的光,只是一閃即逝,快得讓人抓不住︰「自然是說笑罷了,想不到混沌你如此听不得玩笑,本尊不說便是。」
「九重,你為何把破空注入雨兒體內,你這樣會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白灈收斂了滿身的怒氣,盡量使自己心平氣和。
「如你所想,我只是想在完成大事的路上少一個對手罷了,就看你會選擇三界還是離樂了。」九重反笑,看著白灈的表情,他只覺得神清氣爽。
敦威對著九重‘呸’了一口︰「卑鄙小人。」
九重的脾氣本就暴躁,見敦威屢次落了自己面子,拂手就沖著敦威打去︰「找死。」
白灈拉住敦威,自己側身迎了九重一掌,就見一白一黑兩道光在兩人面前展開,互成結界,時而向九重移近,時而向白灈移近,兩人的法力實在是不相上下。
「好棒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敖雨已經醒了,此時的她正拍著手欣賞白灈和九重的法力互沖。
兩人點點頭,同時收手,他們都不想讓敖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灈離敖雨最近,他走到敖雨身邊,扶著敖雨︰「雨兒,你醒了?」
敖雨看了眼白灈又看了眼九重,搖搖頭畏縮著抽回自己的身子︰「我是離樂,不是什麼雨兒,你認錯人了!」
九重這時擠進白灈身旁,「好心介紹」︰「樂兒,這是白灈上仙,來這兒給你看病的。」
「你是說我每次心髒那邊很疼的事嗎?」敖雨抱拳,「上仙好,麻煩你了。」
白灈搖搖頭,微笑︰「除了心疼,可還有何處疼痛?」
「沒有,就是感覺自己好像控制不住法術,不知道怎麼正確使用。」敖雨嘟著嘴埋怨,自己這樣好沒用啊。
白灈模模敖雨的發絲︰「沒事的,勤加練習就好了,你只是短暫忘記了而已。」
敖雨歪著頭對著白灈眨眨眼,聲音抑制不住的興奮︰「真的嗎?」她好像很喜歡這個上仙哎,又幫自己看病,還安慰自己,更奇怪的是,他模自己頭發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半點討厭的感覺,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他好像認識以前的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九重看不白灈與敖雨的互動,聲音一轉又插進來︰「樂兒,上仙這段時間要住在魔界,你可要好好求求上仙早點替你治病才好,這樣我們也就可以早日成婚了。」
「成婚?」這是三個人的聲音,分別是敖雨、夭兒、敦威。
敖雨是疑惑,什麼時候說到這件事上了,怎麼感覺自己內心沒有喜悅,竟只有一股子燥氣?
而夭兒和敦威則是怒氣沖沖地看著敖雨和九重,母上竟然要拋棄父君,跟這麼個勞什子魔頭成婚,真是太過分了。
敖雨被夭兒的怒氣嚇得縮縮脖子,這個女子好可怕,干嘛這麼怒氣沖沖地看著自己,又和她不熟!
「怎麼?這很奇怪嗎?」九重挑挑眉頭,明著是問大家,實則卻是挑釁的看著白灈。
白灈的臉上未有半分不開心,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敖雨,依舊溫柔,依舊深情。
「是有些奇怪啦。我還沒有準備好。」敖雨第一個舉起手反對,大大出乎了九重的預料,他袖子一甩,臉色陰沉的出了門。
「母上,干得好?」夭兒一反剛剛的氣憤,直對敖雨點贊。
敖雨看著自來熟的夭兒,額頭上的青筋狂跳︰「我們好像不熟吧,你把我叫老了,叫我姐姐就好了。」
夭兒搖搖頭︰「不要不要,那樣你就和父君差輩分了。」
「你父君是誰啊?」敖雨好奇地問,在這魔界,天天見到的只有九重,連個女子都很少見,現在看到夭兒就覺得想跟她親近。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夭兒搖頭晃腦地說,對著敖雨調皮地眨眼,白灈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絲絲笑意。
「是他!」敖雨驚訝地指著敦威,天哪,自己可是對著這貨完全不來電,還是倚著眼前女子的身份叫吧,「父君你好!」
敦威和夭兒的臉上齊齊出現了幾道裂痕,他們僵硬著轉動腦袋看了眼白灈的臉色,很好,比他們還黑,于是「 里啪啦」就像鏡子一樣碎了一地。
「好神奇啊!」敖雨拉著白灈的袖子,指著地上敦威和夭兒的碎片驚訝道,興許是她這個不經意地舉動溫暖了白灈,白灈臉上的黑氣奇跡般地消失,就像暖風襲擊過。
地上的敦威和夭兒慢慢恢復人形,還好,父君沒生氣,母上的嘴啊,真是不能相信。
魔界目前是和樂融融,而妖界可就沒有這般幸運了。
阿泗看著蛇王,已經深夜了,他還在更著折子,阿泗急得來回踱步,這蛇王還沒說今日到底是怎麼個睡法(原諒小雨,突然就想歪了)?
你說這說一張床吧,肯定別扭,不睡一張床吧,萬一人家蛇王覺得自己嫌棄他,那就不還說,畢竟這還是人家的地盤。
蛇王被阿泗打擾得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我說阿泗仙君,你能不能先去歇息,你看看你走了三個時辰,我這個折子就改了三個時辰。」
阿泗擺著手,打起太極︰「不不不,我不累,我在等鬼界的消息,不如蛇王你先去歇息,改折子改這麼久,你肯定是累了。」
蛇王無奈地嘆了一口去︰「老臣實在是沒心思睡覺,想到我兒,想到龍神大人,想到三界,就夜不能寐!」
阿泗默默流淚,可是我想睡!蛇王在為三界憂苦,自己總不能呼呼大睡,這樣于理不合。
于是就看見阿泗又開始前前後後走來走去,蛇王的一張折子一直在看一直在看。
「我們回來啦!」熟悉的寶寶的聲音響起,阿泗和蛇王立刻湊到一起,緊張地等待消息。
三海龍王、一個不知名的紅衣女子,再後面就是粉衣女子和司棋了,眾人都是一臉疲累,直接坐在了地上。唯有那紅衣女子,捂著心口,在到達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阿泗,你把她先扶到床上療傷,反正我現在是沒有力氣了。」粉衣女子努努嘴指著地上的女子,又指指床。
阿泗回頭看看背後那個想了一晚上的大床,內流滿面,只覺得大床又離自己遠去了。
想歸想,阿泗還是乖乖地把女子搬上了床,才回頭來問粉衣女子︰「姑娘的聲音很像我家寶寶,不知姑娘可有見到?」
「啊!那個寶寶啊,她被九重打傷了!」寶寶開始信口胡說。
阿泗情急之下,抓住寶寶的手︰「什麼?我可憐的寶寶,你死得好慘哪!」
司棋在一旁看著寶寶和阿泗斗嘴,搖搖頭︰「你們都別裝了!」
阿泗甩開寶寶的手,直接痛斥心扉︰「說,你這妖孽是誰?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作者的話:
今天是小雨發工資的日子,好開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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