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致于,有他的寶貝女兒為你罩著,他可不會下此狠心。」
「你不但不為他長臉,而且還要在他的臉上抹黑,找了個戰士當男朋友,他完全有可能不認你這個女兒。」
于向陽輕笑了一下,說︰「果真有那一天,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一定陪你去坐牢。大革命時期,有可歌可泣的刑場上的婚禮,我們不妨也來個監獄里的婚禮,讓後世不惜以生命與自由跟命運與世俗的偏見抗爭的人們永遠以我們為楷模,傳頌千古。」
「我可不想丟人現眼,遺臭萬年。」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的榮辱貴賤是唇齒相依,緊密相連的。你要有思想準備,無論去哪里,我是要跟你一道走的。」
「拉倒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禍臨頭各自飛,恐怕到時候,下場不會比韓參謀和廖參謀好到哪里去。」戎建華還以為于向陽在說笑,因此並沒多想,便隨心所欲地來了一句。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戎建華的回答完全出乎于向陽的意料之外。
「難道你不是?」
「我算看透了你。」于向陽猛地推了一把戎建華,不無傷心地說,「原來以為你是一個鐵骨錚錚充滿責任心的男人,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玩世不恭意志不堅的渣滓。」
「現在明白還來得及。」戎建華打趣道。
「說得輕巧,你把我什麼都拿走了,就想一句話把我打發走?可沒那麼容易。這輩子我是懶定你了,你休想把我扔在半路上,不理不睬。」
「讓我白撿一個媳婦,這等好事打著燈籠都難尋,我可不會輕易撒手。」
「但願你不是口若心非,否則我饒不了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來,當叛徒給制裁了。」
「只要你不首先叛變,注定不會有那一天。」
「說好了,海枯石爛,我們始終不渝。」于向陽隨口來了一句。
「說好了,生生死死,我們都在一起。」
「這是誓言。」
「我知道。」
「太好了,建華,我還想再來一次。」因高興,于向陽的欲念不覺又油然而生。
「你太貪了。」
「在你面前,我做不到不貪。」
「真拿你沒辦法。」戎建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只得答應。
這次于向陽終于心滿意足。
「我說,你還是別光著身子懶在床上了,趕快起來把衣服穿上,免得有人來,措手不及。」
「好沒勁,盡拿這些不著邊際的破事來嚇唬人。你也不想想,要是果真有人來,在熄了燈的房間里,一男一女呆在一起,就是穿著衣服,也難洗有染的嫌疑。」
「這至少還可以借口,說燈壞了。」
「燈壞了嗎?人家有那麼傻,不會親自拉一下?」
「這有何難?說鎢絲斷了,剛換上不就得了?」戎建華仿佛早就想過。
「好心成了驢肝肺,我真是賤。」于向陽故作可憐地自怨自艾道,「總以為人家孤伶伶的一個人,也許會很淒涼,也就不惜厚著臉皮,主動送上門來讓他佔便宜。不但听不到他說聲好,相反還被驅趕乞丐一樣,好傷心,好失敗,差點就要無地自容了。」
「真真假假,瘋瘋癲癲,既損人家,又損自己,只有你于大參謀才會做得出來。」
「走就走,一股汗酸臭,你還當真我稀罕留在這里?笑話。」于向陽全身放松地躺了一會,嘟著嘴,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像僕人服侍主人一般,戎建華連忙拿過衣服遞給她。
于向陽斜著眼楮,說︰「剛才衣服是被你月兌掉的,這會兒,你也得重新給我穿上去。」
「這沒問題,但胸前的那個玩藝兒不是我月兌的,是你自己動手的,你得自己穿。」穿衣服前必須先戴,見于向陽絲毫沒動手的跡像,戎建華不得不聲明。
于向陽蠻不講理地說!「你可別懶賬,那是因為你笨手笨腳,我好心幫你。不算在你頭上,難道算在我身上?」
「我只能說,無語。」戎建華無可奈何地苦笑著搖了一下頭,拿起上下比劃了一下,細心地替于向陽戴上。
「這還差不多。」于向陽不無得意。
原來和短褲放在一起,戴了,也就只剩下短褲。戎建華心想,這下于向陽該自己動手,總不致于再讓他為她效勞了吧?沒想到他剛這樣想,于向陽就彈著那兩條線條流暢的大腿,示意他繼續為她服務。
「你也太缺德了,連這也要讓我幫你?」戎建華簡直不敢相信。
「沒辦法,來時虛月兌了,去時更加虛月兌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為什麼要將我往死里折騰?」
「你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你硬拉著我干的。」
「口說無憑,事實是我被你整得沒了一點力氣。我說,是男人就干脆一點,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快幫我把褲穿了吧。」
為了打發于向陽能早點離去,戎建華只得忍聲吞氣,抓起短褲,捉住她的小腿。
不知是戎建華用力過猛,還是于向陽有意,一當戎建華抓住她的小腿,她便不由自主地仰面倒在了床上。
這個樣子很不雅觀,但十分驚人。
望著于向陽微隆的小月復下部以及黝黑的體毛,戎建華忍不住伸過手去,邪惡地模了一把。
「干嗎?是不是又想不老實了?」于向陽總以為戎建華侵犯她那里,不是無的放矢,不覺臉帶嘲弄地瞪了他一眼。
「盡想美事,我可不想出力不討好,被人倒打一耙。」戎建華順手在于向陽的小月復上,揀又黑又亮且最長的一根拽了下來。
也許被拽痛,于向陽一個激靈仰起身來。見戎建華拿著她的那個東西,邊看邊盯著她暗暗邪笑不止,忽地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禁羞惱萬分,飛起一腳,踢向戎建華。
戎建華早有防備,立即閃向一邊,躲過了于向陽的襲擊。
「戎建華,無恥至極的家伙,你罪該萬死!」于向陽咬牙切齒地罵道。
「誰讓你那麼懶,連短褲也要讓人家來穿?」戎建華晃著手上的毛發,得意萬分。
「可惡,你想干嗎?」
戎建華拿在鼻子上嗅了嗅,又放在嘴邊叭叭地輕吻了幾下,忽發異想,興奮地宣布道︰「向陽,我決定,以後每做一次就從你身上取一根下來。把它們粘在日記本上,好好地收藏起來,將來留作紀念。」
「有毛病的家伙,你要死了,竟那麼無恥。」于向陽撲過身去,企圖奪回將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