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沒得罪我什麼,但他們的混帳兒子得罪了我,這帳還得算在他們的頭上,因為這個不學好的東西是他們生出來的。」蕭麗依然緊繃著臉,一笑不笑。
「至于我,對你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唯你自從,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你忍心這樣對待我?」
「這會兒,我們說的是私事,不是公事。我之所以怪你父母,是因為他們的那個寶貝兒子年紀大了,整天像發情的狗一樣騷擾人家,他們做大人的卻視而不見。企圖撿白食,讓人家姑娘毫無要求地做他們的兒媳婦。不,也許他們還在企望最好女方能倒貼,然後送上門去。」
「你把我的父母想象得也太齷齪了吧?」
「他們難道不是這樣?」見魯成君不以為然的樣子,蕭麗的火氣不覺更大了,「想讓人家姑娘做兒媳婦有那麼容易?沒有表示能行嗎?」
「你這不冤枉我了嗎?我早已向你表白過,而且不是一次兩次。可是,你都沒有一句痛快的話給我。」
「你表白有什麼用?你家大人行動了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約這一套?」
「在農村不正流行著這一套,難道是多余的?」蕭麗反問道。
魯成君不禁啞口無言,許久才恍然大悟地問︰「原來你一直沒答應我,是因為我家沒找人去你家提親?」
「這可是你自己猜的,我並沒這樣說。」蕭麗連忙聲明,「如果被人家知道,還以為我輕浮,忍耐不住,倒追男人。」
「你放心,在結婚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向大家宣布,是我跪著向你求婚的,讓你在人前人後掙足面子,以滿足你的那點可憐的虛榮心。」
「我不稀罕。」
魯成君心想,自己以及家人確實怠慢了蕭家,對不起蕭麗,這許多年過來,竟沒一次正而八經地向他們表示過結為親家的意思。
「說起來,蕭麗,我們確實對不起你,尤其是我。我家父母不是沒考慮過去你家提親,但都被我阻攔了。因為你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我怕到時你拒絕,傷了他們的心。」
「你混蛋,不是人,既然怕我拒絕,平時又為什麼老是動手動腳,佔我的便宜?」
魯成君可憐巴巴地說︰「還不是我不死心,我想生鐵也總有焐熱的一天。」
「我想世上最笨的人,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蕭麗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魯成君。
「蕭麗,如果你同意,明天我就回家,讓家里找人去你家提親。」知道蕭麗有這個心願,魯成君亡羊補牢,決定立即行動。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看著辦好了,不用問我。」
這次魯成君沒有糊涂,從蕭麗的神情上,他知道蕭麗的內心並不像嘴上說的那樣無動于衷,她是同意的,高興的,不然的話,早就聲色俱厲地表示反對了。
「好,這事你就別管了,等你學習回來,你就等著做我的新娘吧。」
「等等,剛才你說什麼?新娘?」蕭麗連忙打斷魯成君的話,問。
「對啊,難道你不願意?」
「拉倒吧,就是去提親,也只能是訂婚,離結婚的那一天還早著呢。」蕭麗偏了偏嘴說。
「早一天遲一天無所謂,只要你家同意,不反對就行。」
「這還差不多。」蕭麗喜滋滋地說。
「我說,你不在,你家父母能作主嗎?」
「我說過,我不知道。」蕭麗暗想,自己說得已夠明白的了,如果魯成君還前怕狼,後怕虎,他真不是個男人。
「看來宜早不宜遲,趁你還在,明天就該叫人去說了,最遲不能超過後天。不然的話,你一走,事情又麻煩了。」
「能想到這一點,看來你還沒笨死。」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就叫人去你家提親。」
晚上,當魯成君和蕭麗來到電影場時,電影已經開始放映。
由于以往海港公社經濟基礎薄弱,建不起電影院,每當開大會,放電影,都放在露天沙場里進行。魯成君和蕭麗開始站在後面,一會兒的工夫,四面八方擁來的人們便把他倆里三層外三層地裹擁在一起。盡管天氣悶熱,不知是電影吸引人,還是異性相吸,男男女女緊挨在一起,興致勃勃地盯著銀幕,沒一人退場。
魯成君像一堵牆似地頂著後面人群的擠壓,保護著站在前面的蕭麗。但盡管這樣,魯成君還是抵擋不住身後人群的擠壓,越來越緊地靠近了蕭麗。他感覺到,蕭麗的頭發時不時地觸著他的下巴,圓突的臀部頂著他的下月復,幾乎就要偎進他的懷里。
那天,蕭麗穿著裙子,魯成君穿著單薄的襯衣襯褲。兩人緊挨在一起,就像沒穿著衣服一樣,都感受到了身子的灼熱與內心的躁動。
魯成君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想其它什麼,但緊貼在身上的蕭麗豐腴與柔軟的**卻又使他情不自禁,心潮起伏。
在魯成君的眼里,蕭麗是位俊美可愛的姑娘。雖出身于鄉下,但她身體勻稱,眉清目秀,肌膚潔白,十四五歲時,胸前的那兩團東西已開始發育,變得圓突。夏天,一運動起來,活像一對饅頭顫動微抖,那個模樣實在誘人。
以前在被窩里,他就想入非非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去親手模一模,親一親,該有多好,那滋味肯定無與倫比,令人**、陶醉。當那天他果真模了後,魯成君才真切地感到那時那刻的情景跟自己以前憧憬的確實一模一樣。
蕭麗的身子,除了最後一道防線沒攻破外,其余的,如今魯成君都已忽多忽少地領略過了。
蕭麗在平時以及其他人的眼里,總是那麼的一本正經,安分守已,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做起事來總是那麼的有板有眼,有始有終,既潑辣又不失矜持。沒想到就是這樣一位令人敬畏的姑娘,有時會躺在他的懷里,柔情似水,軟癱得就像一團面似的任他肆意妄為。
雖然那些時候她從不與他說話,而且呼吸急促卻克制著從不申吟出聲,然而她起伏扭曲的身子,陶醉痴迷的神情,潮紅滾燙的臉龐,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其實她的內心充滿著騷動與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