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安平怔怔的看著時戰,許久搖頭一笑道︰「真沒想到昔日的血魔時戰竟會是如此,今日俺老邸算是徹底認識的,走吧。」說完轉過身朝著湖面飛去。
「你……」時戰不解,疑惑的看向邸安平。
邸安平笑道︰「既然如此,俺老邸就更不能那麼做了,再者說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俺老邸也知道許豐是個什麼樣的人,像他這種重情重義的人,正是俺老邸所要尋找的朋友,如果連朋友都無法保護,那還怎麼在大陸上混,我們還是快點吧。」
時戰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走。」說完快速的沖向湖里。
再說怪物在吃掉許豐之後直接朝著湖底游去,當游到了湖底之後,怪物將頭垂到了地上,張開了巨口。
「啊——受不了了。」許豐捏著鼻子從怪物的嘴里跳了出來,大呼道。
看見許豐從自己的嘴里出來,怪物閉上了嘴,身子竟然緩緩地縮小至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然後笑著道︰「哈哈哈,對不起了,讓你在我嘴里呆那麼長的時間。」
「奧靠,你還好意思說……啊!你會說話?」許豐一怔,隨機指著怪物大叫道。
怪物點了點頭,裂開他那巨大的嘴笑道︰「哈哈,我也沒說我不會說話呀,再者說了,如果不是我出現將那個蟲子吃掉,你還能活著站在這里嗎?」
許豐聞言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奧。」說完看著怪物,發現怪物竟然長著三對爪子,頭的下方又一對,尾部又一對,再其中間又有一對。但似乎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立即抬頭看向上方,隨即整個人呆住了,眼里滿是駭然之色。
許豐驚訝的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沒有水,就連地面也都是干燥的,而他的上面則是湖水,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的牆所擋住了一般,使得上面的湖水進不來,而指著自己的上方道︰「上面是不是水?」
怪物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為什麼那些湖水進不來?」許豐道。
「很簡單,因為有屏障擋住了上面的湖水啊。」怪物隨意道。
屏障?許豐不解道︰「什麼是屏障?」
怪物聞言笑著道︰「所謂的屏障,就是將兩種不同的物質隔閡開來,而要制造這種所謂的屏障只有那些所謂的天神修為的人才能夠辦到。」
許豐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將兩種不同的物質隔閡開,這句話听起來容易,但是要做起來那可是不知道有多麼的困難。
經過震驚之後,許豐恢復了平靜,抬頭看著怪物道︰「說吧,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別說你對我一個人類感興趣。」
怪物聞言笑著搖頭道︰「不,我對人類並不感興趣。」
「那你將我帶來這個地方干什麼?」許豐不解道。
怪物道︰「但是我沒說你是人類啊。」
「什麼?你說我不是人類?你開什麼玩笑,我不是人類,我還能是妖怪不成,要不就是神仙,再要不然就是神仙的兒子?」
怪物聞言笑著點頭道︰「恩,說不定你真是神仙的兒子也有可能呢。」
「切,我要是神仙的兒子我還用得著在這里嗎?」許豐道︰「說,你帶我到你的窩來干什麼?」
怪物伸出前爪指著許豐的身後道︰「不是我找你,是你後面的東西在找你。」
許豐聞言一怔,立即轉過身,但是當他看見身後的東西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因為此時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座面積二十平米的茅屋,許豐指著前面的茅屋道︰「奧靠,你有沒有搞錯,你說這個茅屋找我?」
怪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大哥,你是在耍我嗎?房子還能說話,你在開玩笑吧?」
「房子是不能說話,但是房子里的東西就不一定了。」怪物指著前面的茅屋道︰「不信的話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進去看看?」許豐笑道︰「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你以為我傻嗎?」
怪物聞言雙眼一怔,隨即大笑道︰「哈哈哈,太有趣了,沒想到我活了十萬年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有趣的人。」
十萬年,這家伙竟然活了那麼長久,許豐隨即問道︰「那你這十萬年一直在這里嗎?」
怪物搖頭道︰「不,有時候我也去海里去陪那幾個家伙玩玩。」
有時候嗎?許豐眉頭緊皺,道︰「那這個茅屋在這里有多久了?」
怪物聞言雙眼不停的眨巴著,道︰「這個……我還真忘了,反正很長時間了,怎麼了?」
「那你知道這個茅屋的主人是誰嗎?又為何知道這茅屋里的主人要找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會來到這里?」許豐接連的問了三個為什麼,直問的怪物腦袋。
怪物甩了甩頭道︰「行了,你別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趕緊進屋去吧,你的朋友還在外面找你呢。」
朋友?難道是老哥他們,想到這里,許豐心理一陣溫暖,當下也不再遲疑,看著前面的茅屋,緩緩地推門而入。
當許豐進入茅屋之中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不由好奇的喊道︰「請問有沒有人在?」
但是房間之中並沒有回應,許豐對此更加好奇了。那個怪物不是說這里面有東西在找我嗎?那為什麼沒人呢?
許豐環視著整個房間,發現整個房間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房間的左側是一張木床,在屋子的中間是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在桌子上放著一個金色的小碗。
金色的小碗?許豐皺著眉頭來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金色小碗。
也許是因為許豐手上佔著血的原因,就在許豐的手剛觸到金色小碗的時候,金色的小碗頓時散發出奪目的金光,而許豐立即閉上了雙眼,他沒想到這個金色小碗竟然會發出如此奪目的金光。
當許豐緩緩張開眼楮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不由得再次震驚。此時的許豐身處于一個金色的世界,而自己的面前此時卻漂浮著一個白色小球。
白色的小球?不知為何,當許豐看見這個白色的小球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似是在哪里見過。
許豐緩緩地伸出手握住了面前的白色的小球,但就在其握住白色小球的時候,四周的景物再次一變。
許豐睜大著眼楮,看著面前變換的景色,眼楮里滿是駭然之色。
這……這里是?怎麼可能?這不是上次在震天勺之中看到的景象嗎?,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許豐看著周圍美麗的景色,心里無比的震驚。
許豐緩緩地走動著,看著周圍的景色,不知為何許豐心里突然感覺到好怕,生怕這里的景色在像上次那樣消失裂開。
許豐緩緩地走到一處高壁之上,發現在遠處竟然有一座白色的宮殿,許豐不由得好奇,抬腳就要前去看看,但是當他剛抬起腳的時候卻听到一聲細微的碎裂的聲音,隨即便是大地顫抖的聲音。
許豐大驚,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看著顫抖著分裂的大地以及開始碎裂的天空,許豐看著遠處碎裂的宮殿,不由得怒急,大喊道︰「不要,不要消失!啊!!」
許豐猛然睜開眼楮,眼前的景色再次變回了茅屋里的景色,許豐看著眼前茅屋里的景色,瞬間松了一口氣,身體好像十分無力一般,緩緩地做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 嚓——」或許是木椅的時間太過長久,許豐一坐在上面,木椅瞬間斷裂,而許豐直接做到了地上,手里的金色小碗直接甩到了臉上。
許豐將落在自己臉上的金色小碗拿了下來,卻在碗底發現了三個字。
「通—天—缽」許豐念著金色小碗上面的字,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房間,大喊道︰「前輩,您在嗎?」而許豐所說的前輩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附在震天勺之中的神秘黑衣人。
但是房間里依舊一片安靜,沒有一絲的動靜。
許豐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是以為自己多疑了,對了,自從上次,前輩好像就沒有出現過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想罷,許豐直接將通天缽放進了自己的乾坤戒之中。
怪物看著緩緩走出來的許豐,笑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許豐點了點頭,卻沒有說找到了什麼,而是緩緩的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時間太長了,我都快忘了。」怪物搖頭晃腦的道︰「我叫角獠蛟,那個人直接叫我小角。」
那個人?是這個茅屋的主人嗎?想到這里,許豐不由得再次轉身看向身後的木屋。
「既然事情已經完結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許豐道。
角獠蛟點頭道︰「當然可以,你有兩個朋友來到這上面好幾次了,但是卻都沒有找到這里,嘿嘿。」
「兩個朋友嗎?」許豐皺眉道。
「怎麼了,奧,對了,我含住你的時候,好像有一個小女孩暈倒了呢。」角獠蛟撓著頭道。
「什麼?」許豐大驚,瞬間朝著上方飛去,但是卻被角獠蛟攔住了,許豐大怒,吼道︰「你干嘛?事情不是已經完了嗎?」
「嘿嘿嘿,年輕人真沒耐性,以你現在的修為可是沖不破這個屏障的。」角獠蛟邪笑道。
「啊?!」許豐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屏障還有等級限制,但是一想到艾薇絲卻是急忙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快告訴我。」
角獠蛟聞言嘿嘿一笑,身體再次變大,張開巨口道︰「捏好你的鼻子進來吧,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出的去。」
許豐聞言一怔,隨即無奈的搖頭,捂著鼻子直接直接跳進了角獠蛟的嘴里。
「怎麼樣?找到沒有?」邸安平站在湖的中間問道。
時戰嘆息的搖頭道︰「沒有,連一只凶獸都沒有發現,真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
「阿豐是不是死了。」就在兩人嘆息之時,一道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
時戰一驚,猛然轉身,看見淚流滿面且臉色蒼白的艾薇絲,道︰「對不起,絲絲,我和邸老弟已經將整個湖都搜了一遍,但是卻還是找不到那只怪物和許老弟,哪怕是尸體也……」
艾薇絲聞言低下了頭,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入了湖里,嘴里喃喃的道︰「壞蛋,你真的就這麼打算拋下我們走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讓我怎麼向苗苗她們交代,你個大壞蛋,我不準你死,你快點回來!!」最後一句直接是艾薇絲喊了出來。
「噗嗤——」隨著艾薇絲的話落,湖面再次炸開,一只巨大的怪物從水里飛了出來,在天空中來回的盤旋著。
「是它,那只吃了許豐的怪物。」邸安平看著飛出水面的角獠蛟大聲道。
「我要殺了它!」艾薇絲咬著銀牙,右手狠狠地握住配件快速的朝著角獠蛟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