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親走出房間來,徐玥有些驚訝,以往自己的母親因為貧血暈倒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全身酸軟無力,不可能這麼快醒來的,更何況這一次還被撞傷了後腦勺。////
「媽,您沒事兒吧?」徐玥急忙上前扶住了母親問道。
「你們啊你們,人家小張給我治病,你們卻在背地里說人家壞話,合適嗎?」徐母瞪了徐父一眼說道。
「你以前可是吃過中醫的苦的,難道都忘了嗎?」徐父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你死腦筋!那不叫吃中醫的苦,不過是被一些沒良心的庸醫給騙了而已,你是不是覺得西醫就沒有庸醫啊?」徐母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感覺非常好,以前總是胸悶氣短,小張幫我治了之後,這個毛病也減輕了很多,他隨身帶著的藥效果都這麼好,那麼吩咐玥玥買的中藥就更沒問題了,再說了,人家可以免費治療,一毛錢都不要,你愛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就說過嘛,天元的醫術很厲害的,在寶島的時候,他還給人看過病呢。」徐玥欣喜地說道。
「好好好,那就先吃吃看吧,如果一個月之後沒什麼效果,那就必須得扔了。」徐父堅持道。
「好吧。」徐母知道徐父也是關心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就不說什麼了。
「媽,那我去抓藥了啊。」徐玥笑道。
「好,去吧。」
……
其實那藥吃不吃對徐母來說都無所謂了,那不過是張天元為了隱瞞自己的地氣而打出來的幌子。藥方不過是一些補藥而已,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但起不了治病的效果。
此時張天元坐在車上,靠著窗戶。看著窗外迅速變化的景色,無聊地想著一些今後可能遇到的事情。
汽車正朝著國家地質大學的方向駛去,他這是要去找李明光教授了,剛剛從徐家出來的時候,他就給李明光教授打過電話了,李明光說自己就住在學校里,讓他直接去學校找。
到了國家地質大學的門口,保安管得還挺嚴,必須要親自听了李明光教授的電話才讓張天元的車駛了進去。
李明光住在學校分的房里。他這個人好像對住的地方並不在意,雖然房間只有一百平米左右,而且還是在八樓,可是他真得一點都不在乎。
要說他在乎什麼,那就是平日里喜歡喝點小酒了,吃的東西、住的地方都可以湊合,但這酒絕對不能湊合。
也正因為此,張天元這一次帶來的禮物除了那玉石擺件之外,還有兩瓶猴兒酒。一瓶是百果釀,一瓶是百花釀。
他相信這兩瓶酒比什麼貢酒都要好,都要上檔次。
「來還帶什麼禮物啊,都不是陌生人了。」李明光親自給張天元開了門。老人此時戴著一副眼鏡,身上穿得非常樸素,就是個普通大學教授的模樣。
很少有人可以把他與國家地質大學校長、全國玉石珠寶協會會長聯系起來。
「李教授啊。我總不能空手來吧,知道您喜歡喝酒。就給您帶了兩瓶!」張天元換了鞋,然後走進了房間。雖然這客廳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卻很整潔,裝飾得也很精美,有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這就是要考你研究生的小伙子?不錯啊,還這麼年輕,我以為都快四十了呢。」李教授的老伴也姓李,是個很干練的女人,看起來一股文青範。
「李阿姨好!」張天元站在那里說道。
「別光站著啊,坐下,坐下說話,正好買了西瓜,我給你們切了吃。」李阿姨笑道。
「您就別忙活了李阿姨,我們來之前剛吃過飯,這肚子飽著呢,根本吃不下去東西啊。」張天元說道,他這可不是客氣,而是真的很飽,畢竟才從徐玥家里出來。
「那就泡點茶吧,怎麼樣?」
「行。」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坐下來之後,李教授看了張天元一眼道︰「你小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張天元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李教授您可真是火眼金楮啊,我這次來,除了看望一下您,打听一下報考研究生的事情之外,再就是請你幫個小忙。」
「說吧。」李明光說道。
「是這樣的李教授,我在帝都買了個四合院,面積兩千多平米,只是那院子年久失修,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修繕,不然也住的不安穩,我听說那修繕要找專業的人才,不知道李教授您是否認識這方面的人才啊?」張天元最不喜歡的就是繞彎子,既然李教授問起來了,那麼他就干脆直說了。
「哦?你小子這選擇不錯啊,其實我也一直想買個四合院住住,只可惜你知道,人老了,做什麼都不方便,現在四合院又特別貴,不是我這種人買得起的嘍。」李教授笑著嘆了口氣道︰「不過你來這里找人,那絕對算是找對地方嘍。」
「這怎麼說?」
「因為你李阿姨就是搞那個古建築修繕工作的啊,以前故宮、城牆,甚至是長城的部分修復工作,她可都參與了,還有就是那個三井胡同保護區全程她都參與了。」李教授說起這些,有一股由衷的自豪感。
這個時候,李阿姨端著茶壺和茶杯走了過來,笑道︰「別听他吹,我就是個打工的,主要負責人不是我。」
「李阿姨,您得幫我這個忙啊,所需的費用我會全權負責。」張天元可不信她這謙虛的話。
「哦,有錢啊,有錢就好辦了,以前修復的幾個四合院,很多都因為資金跟不上,最後無法讓人滿意。」李阿姨笑了笑。倒了四杯茶水,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那這個事兒就說定了?」張天元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問題。我對修復古建築是一種興趣,當然也是工作。」李阿姨笑道。
「太好了。」張天元興奮地攥緊了拳頭說道。
李阿姨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紙盒子問道︰「這個是酒嗎?」
「對啊。是酒沒錯。」
「唉,不是駁孩子你的好意啊,最近這老頭一直高血壓降不下來,不敢喝酒的。」李阿姨嘆了口氣道。
「這個酒不怕,這是猴兒酒,喝了之後不僅不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反而會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當然了,不能跟藥比。但絕對比市面上吹噓的那些所謂的補酒好太多了。」張天元解釋道。
「猴兒酒?就是上一次南都糖酒會上一舉奪魁的那個酒?我听說現在一瓶都賣好幾萬了,而且你有錢還買不到啊,你從哪兒買的?」李阿姨驚訝地問道。
「嘿嘿,這你老婆子就不知道了吧,那猴兒酒廠可是這小子公司下轄的,他作為董事長,拿兩瓶酒那還不容易嗎?」李教授笑道,他笑得很得意,仿佛那廠子是他自己似的。看起來是真得把張天元當成自己人了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真是我老婆子孤陋寡聞了,既然這樣。那這酒就留下吧,我們就不客氣了。」李阿姨笑了笑道。
「對了,東紅、繼紅還有飛雪他們住在什麼地方?我正好有禮物要送給他們呢。」張天元說道。
「東紅和繼紅出去忙了。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的,飛雪還沒畢業呢。所以這會兒應該是在上課呢。」李教授想了想道︰「她上完課,一般都是回宿舍住的。我看你還是去教室找比較方便,這大學女生宿舍可是不允許男人進去的。」
「那我去看看,蛇隊你陪李教授聊聊天吧。」張天元笑了笑,拿著要送給秦飛雪的禮物走出了房門。
……
教室里很安靜,應該沒有上課,學生都在自習,看到這一幕,張天元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以前上大學的日子里。
正想著,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張天元!張大哥是你吧?」聲音中透著驚喜。
張天元回頭一看,發現秦飛雪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手拉著手正往這邊走,看這樣子,應該是上廁所去了。
「飛雪,現在有空嗎?」張天元問道。
「有啊,反正也沒課。」秦飛雪點頭道。
「那好,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這里不太方便吧?」張天元可不想太惹人眼了,說道。
「那怕什麼,什麼禮物快拿出來啊。」秦飛雪顯然不在乎這些。
張天元無奈地聳了聳肩,人家女孩子都不怕,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于是取出了裝著翡翠掛件的首飾盒子遞給了秦飛雪。
「首飾?」
「是個翡翠掛件,你看看喜不喜歡。」張天元說道。
「只要是張大哥送的,我就喜歡。」秦飛雪還麼打開盒子就這麼說了,等一打開盒子,那眼楮都快看直了。
說真的,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真正的翡翠呢,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也不過就是幾百塊的便宜貨而已,此時看到這麼漂亮的掛件,一瞬間以為自己進入了夢境了。
她旁邊那個女生也湊過去看,發現在翡翠掛件下面有一張鑒定書,于是拿出來看了一下。
「天啊,這就是冰種飄綠的翡翠嗎,我听家里人說,這個東西很貴的。」
「多貴?」秦飛雪納悶地問道。
「具體有多貴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這翡翠這麼漂亮,又有專業的鑒定書,應該不會便宜吧。」
「也沒有多貴,就值個三五萬塊錢吧。」張天元淡淡說道。
他覺得三五萬跟三五塊錢差不多,可是卻嚇得秦飛雪差點將手中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三五萬!天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貴重的掛件啊。」秦飛雪激動得都快哭了。
「美玉還要配美人,戴上看看。」張天元笑著說道。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秦飛雪雖然非常喜歡這份禮物,可是卻不敢接受。
「你不要的話,就是瞧不起我了?」張天元說道︰「先不說你和夢尋是好朋友,就說咱們一起在陝州的那幾天,也相處得蠻好的嘛,再說了,禮物不光你一個人有,東紅和繼紅都有,就別客氣了。」
听了這話,秦飛雪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地將掛件戴到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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