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現在的這種天氣,村上悉只想說她真的是很不喜歡啊。後背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而泛出了汗漬,黏噠噠的將衣服和她的皮膚粘在了一起,還有脖子上……一縷調皮的發絲滑落,萬分膩歪的緊抱著她的脖子,尾梢刺得她難受。伸手于腦後將頭發擼起握在手中,解下自己頭上的發繩,重新的將它們綁在了一起。然後便只想長長嘆口氣。
現在明明是已入了秋,可在這中午與下午交接點時,卻是比那夏天某時還要再熱上些。干脆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整個人靠入了身後的靠背中,仰著頭看著被陽光照射而變得星星點點的大樹,緩了緩剛剛那像敲鼓般的小心髒。
「呦~發現小悉!」便隨著這讓村上悉熟悉的強調,一張帥氣爽朗的容顏就這樣硬生生的闖入了她的視線。
紫藍色的雙眸中瞬間的染上了笑意「阿武哥~」甜甜的喚出了來人的名字,原本有些疲憊的身子又重新的恢復了神采。直接地從位子上蹦了起來,反過身看著從未料到竟然會出現在這的人,索性就直接熊撲過去撒起嬌來。
像琥珀般漂亮的眼楮中倒映著少女的身影,也只有她的身影,再也無法容納下其他「啊哈哈~小悉,別這樣鬧。阿綱會吃醋的。」雖然口頭上是這麼的說,可是自己的動作卻與言語上有著太大的差別。輕輕的摟住了那丫頭,大掌壓在了那顆粉紅色的腦袋上,揉了揉。
山本武開始陷入了迷網。
為何自己會從心底中抗拒,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娃成了自己好友的妻子呢?他,不是該為這樣的結局而高興的嗎?畢竟,小悉從小就一只纏著阿綱,一直那麼的喜歡著他。而現在,阿綱那家伙也正視起自己內心中正真的情感……因此,他們終于有了真實的交集。
可對于這樣的事實……他的心底卻繁衍出了怎麼也消除不去的苦澀與酸溜。
他能說——當他看到這兩人相擁時,產生過不只一次想要上前拽開兩人的想法嗎?
真的很恐怖對不對?
這樣一點也不像他自己的自己,真的是太恐怖了。
所以,綜合的考慮了良久,他才會選擇在到達意大利的當天接了前去法國的任務,去調差一個小型家族的事件。為的就是好好的想清楚,理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就像是在剛剛,本來應該直接回總部去報告自己所調查的結果才是首要任務。可卻只是因為在倒後鏡中瞥見了少女的背影,便像是丟了魂一番的直接的將車停在了一旁,下車來到了這里。
「……」微涼的觸感貼在了他的下巴上,指月復細細的開始磨蹭這上面有的一道痕。同時將山本武從自己的思緒中拽了出來。低首看向那位眼眸中也就只有他的少女「阿武哥,我早就想問了,你這下巴上的疤是怎麼來的?」有些糯糯的嗓音,就像是小貓的爪子一樣,鬧騰著他的心。
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抬手握住了那只小手,緊緊地「呵呵,這個,這個……我也記不清了呢。反正在某一次受傷過後醒來便有這樣的疤痕了。具體是怎麼來的,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呢~」總覺得,心情在接近了她之後更加的放松,那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忘記,拋于腦後。
「……唉?」村上悉抿了抿唇,看著山本武那副‘就是這樣子。’的傻大個形象,對于此某少女表示真的是很無言啊「哪有連自己傷疤怎麼來的都不知道。你在騙我嗎!」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然後錘向了那看上去就很健壯的胸膛。
就像是花開般的那麼燦爛,白色的襯衫上印上了鮮紅色的液體。
兩只眼眸的瞳孔因此而不停的收縮,而眼前人的臉色也隨著紅色漸漸擴大而變得蒼白起來。
「……」雙唇被此情此景嚇到了顫抖「阿,阿,阿武……哥,你你你……」原本有的笑意就這麼硬生生的僵在了臉上「阿武哥,你怎麼了。好……好多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那鮮紅鮮紅的顏色也映入了那雙紫藍色的雙眸中。
「額……啊哈哈~」山本武推開了那雙要查探究竟的小手,忍住胸口的劇痛側過身子。用黑色的西服遮擋住里面的還在流的血「我里面有放一顆小西紅柿,剛剛被你錘爛了,所以把我衣服上也染上了西紅柿汁了。」說瞎話也完全的不打草稿。
「開什麼玩笑!」爆發般的吼出,心中的慌張是說不出來的,眼楮中有了什麼區阻礙她的視線。吸了吸鼻子,迅速的掏出手機,就像打120。
可手機卻在快要按下撥號鍵時被對方搶走。
「干什麼,阿武哥!快把手機給我。你現在必須要去醫院!」不理解對方為何會這麼做的就去搶。
山本武笑了笑,壓制住那雙小搜,直接將手機丟入了一旁的噴泉中「噗通~」沉落了。
「……山本武!」(#‵′)凸
「小悉,我真的沒事,只是傷口有些裂開了而已,你幫我處理一下就行了!」(╯▽╰)說完直接拉著少女大步的離去。
帶到自己之前停車的位置,將她推進了副駕駛,而自己則進入了駕駛位,發動騎車子……
============而與此同時,另一方。我是j(河蟹)情的分割=============
寂靜車廂里的氣氛十分尷尬,田綱吉覺得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將車子的車窗玻璃換成了隔音效果好的玻璃。
身旁坐著的女子,在他的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定義。
是自己在國中時期一直喜歡的人,也是他的初戀女友,還有……前未婚妻。
呵~想到這,又不經的想冷笑……想到在六年前那場讓他失去了挽留小悉機會的訂婚典禮,那場就和笑話一樣的訂婚典禮……
騰出一只手按了按發脹起的太陽穴,不再去想著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
現在的他也已經就是有婦之夫了。就算和他見面的人,是曾經的戀人,但也只是曾經的,更何況她現在同樣也是他人之婦了。
因此,便更不會有任何出軌的事情。
「小綱~」柔和的女音就這麼不打招呼的打破了一車的沉靜「我之前听說……小悉她回來了。是……真的嗎?」
「啊!」直截了當的回答「小悉她現在也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呢,雖然我們並沒有舉辦什麼正式的宴席。但是我們是法律上認可的夫妻了。」提到自己心坎里住著的人,當然就是這般的幸福,棕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的寵溺是讓誰都忍不住想說——‘秀恩愛死的快’
「哦~是嘛」語氣里充滿著是為之而高興的感覺,臉上也展開了那和聖母一般的微笑︰「真的是太好了呢小綱。真的是祝福你們。」有著典型的大和撫子般溫柔,淡淡的說。如果沒有那靠車門方向的手,正緊緊地抓住自己的一角,凸起的筋都可以清晰的看見。會更好吧!
當然這一幕,田綱吉是不可能看到的「謝謝!」只是點頭,道著謝。
車廂內又一次的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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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沾水的毛巾,將胸膛上沾到的血漬一點點的擦去,一盆清水很快的就成了一盆血水。那一道長長的刀疤,從肩就一直到助骨,足足有三十厘米長,深的都能見到骨頭。
強壓制住自己其實很恐懼的心,用著還在顫栗著的雙手,手忙腳亂的忙活著纏膠帶,上面的貝齒緊緊地咬住壓面的唇,都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面對著沙發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男子。
喃喃道︰「阿武哥,為什麼會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