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幾乎可以俯視這座城市的一角,百葉窗簾被拉下,清涼的室內,似乎有種破繭而出的沖動。
「你,叫什麼名字。」她坐在那一頭,全身陷入黑色真皮的辦公椅中。
「白月風音。」
「听說,你已經想好了藝名?」她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似乎在嘲笑我的自以為是,「你就那麼確定,你一定會被選上?」
「是的,當然。」我認為,真正欣賞音樂的人,對充滿感情的音樂是沒有招架之力的。
「恩……」她那犀利的眼楮,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想要透過我的身體看到我的內在,看穿我,看透我,將我剖析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較量著倔強,自信,堅強和驕傲。
「你贏了。」終于,那道蛇蠍一般帶著毒素的視線從我身邊移開,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抽屜里抽出一疊資料,「簽約吧?」
我接過那疊東西,輕挑修眉,問︰「你怎麼那麼確定我就會簽約呢?」
被反將一軍!這小子!女人咬牙切齒,「你既然肯來這里試音,肯到我辦公室,都想好了藝名了,你不簽約還想干嘛?現在的初中生都很閑麼?!」
我張張嘴,還想繼續與**oss調侃一下來著,看著她那一副又要爆發的表情,還是識相地閉上了。哎呀哎呀,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啊。
認真閱讀條款後,發現沒有什麼不妥,相對的,這里的管理對藝人的自由還是相當放松的。連參演節目,演唱會,都需要藝人同意才可以出演。
「你這樣的資質,我會給你培訓,你的聲線……應該可以很多變……」後半句為什麼猶豫了呢?
「可以的,但是,我現在有些事情纏身,有時候會忙不過來,可能就會推遲……」
「沒什麼大問題,只要不推掉大的培訓就可以了。而且我不會很密集地安排。」她點點頭,同意。
我輕輕笑了,只是勾起了嘴角30度左右吧?是我男性身份的最大限度。拿起桌子上隨便放的價值昂貴的派克水筆——看來,**oss真的好有錢呢。
在白紙的右下角,毫不猶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白月風音。
「之後你的出道,藝名就如你所說的,叫做solo就好了……其實……」怎麼?有什麼意見嗎?我抬頭疑問地看著她,「我非常喜歡這樣霸氣的名字的!」腫麼看到她背後多個火山噴發,整個世界變成激動的紅色……這個激動真是……果然有上司才有那月兌線的下屬啊。想起柳藤安利,我又不禁汗顏。
「以後柳藤安利就是你的經紀人咯~~你有事就直接上來找我吧,不用客氣的,隨便坐隨便躺哦,這里就是自己家一樣……」變成招待客人是怎麼回事?!
捧著一瓶可樂,毫無形象地躺在**oss辦公室的沙發上,**oss去處理事情,只剩我,無聊地翻著這周最新的雜志。猶想起那個下午,听不二音琉的話,去尋找了她的「大本營」。
結果,收獲的異常豐盛呢。不僅搞定了身份的問題,而且……不二音琉,還真有兩把刷子呢呵。
白月風音麼……solo呵,我看著被文件夾夾好的簽約條款備份——那里裝載著我的夢,我的新的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