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樂也想學彭飛的樣子,看看能不能在月亮船簽回單,然後下次再領客人去時一塊算,這樣既省錢又顯得更有面子。又一想,即使不簽單也無所謂,小包間沒幾個錢的,主要是找陪舞陪唱的消費大,而他們四個人一起去,有小娜和嵐嵐在,不用找作陪的,用不了多少花費。
四個人在一個小包間里坐好,仍然是小娜挨著彭飛,嵐嵐挨著老樂。包間里迷離的燈光幾乎看不清四個人靜止的手,只有撿起果盤里的水果或者遞來麥克風時,才能模模糊糊分辨出,那是對面伸過來的一只手。
小包間里雖然也有一個播放器,但是彭飛嫌屏幕太小,有些放不開,執意要摟著小娜到外面的大廳去唱。
老樂心里說,彭飛真夠哥們!自己瀟灑了,還不忘給別人也倒出地方來。
這時,嵐嵐包里的傳呼機忽然不合時宜的尖叫起來。嵐嵐看了看傳呼機上的內容,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來事了,必須得出去一會,你們先繼續,辦完事我馬上回來。
彭飛︰都「來事」了,還能辦啥事啊?想約會也不找個好時候。
嵐嵐︰你放心!我今天要「辦事」,誰也不會找,只找屈主任!
說得老樂在黑暗里面紅耳赤,忙不迭說,你忙,你忙,我一會唱歌,給他倆伴舞。
一說唱歌,老樂馬上想到了上次在這里唱的那首《想說愛你不容易》,馬上又想到了听到這首歌後,雲一樣飄過來「陪」他的小紅。
嵐嵐出去辦事,正好給了他機會。他一會可以趁彭飛和小娜「忙乎」時,偷偷去找小紅。
其實,剛才吃完飯老樂毫不猶豫選擇來月亮船時,心里已經模模糊糊出現了「小可愛」的影像,只不過有嵐嵐在,這個想法只能在心底藏著,現在嵐嵐出去了,「小可愛」又重新露出頭來。
老樂在大廳里漫不經心地唱著一首老歌,根本調動不起來彭飛和小娜的情緒。彭飛和小娜連半只舞也沒跳完,便相擁著進了小包間。
老樂追著他倆的背影跟了句︰一會我也出去一趟,下樓買包煙。
彭飛和小娜只管進了小包間,根本沒搭茬。那意思好像說,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只要不影響我們就行!
老樂轉過演歌廳,長出了一口氣,直奔服務小姐休息處。
一條長椅上,坐著兩個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的妖嬈小姐。她們正互不相讓的夸贊著自己絲襪的優點,看見老樂後,又不約而同地抬頭挺胸,露出燦爛的笑容來。直到听老樂問了句︰小紅在不在?才一起收斂了笑容,各自坐穩了剛剛嵌起來的**。
一個小姐問︰你是他什麼人?
老樂︰哦——朋友。
朋友?小紅的朋友現在躲她都來不及呢,你倒好,主動送上門來!你到底是她什麼朋友啊?
老樂一頭霧水,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個小姐見狀,用胳膊肘拱了一下同伴︰看你把人家嚇的!看樣子,他可能不是你說的那種朋友,別再難為人家啦,趕快把實情告訴人家吧。
老樂︰那麻煩你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小姐︰普通朋友還是別再找她了吧。她因為吸毒、販毒,已經被警察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