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醉醺醺走出飯店,非要張羅去唱歌。老樂看了一眼小莉。小莉說不去了,一會她還有事,讓屈主任送她就行了。說著還很自然的挽住了老樂的胳膊。
彭飛只好由姍姍陪著,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見他們走遠了,老樂扭頭問小莉︰一會,你真有事啊?到哪去?我送你。
小莉對著老樂的臉夸張的哈了一口氣︰你聞聞,就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上哪去?一會我想去前面的茶吧醒醒酒,你陪我去。
老樂感覺和小莉在一起時,並不像和小紅、嵐嵐在一起時冷不丁會冒出來齷齪、下流的沖動,甚至即使小莉挽住了他的胳膊,也似親人一樣的感覺,像挽住了媽媽或者肖琳,很親切、很自然。
老樂來不及拒絕,不由分說被小莉引著向前走。
你,和我單獨出去,不怕你男朋友看見啊?話一出口,老樂就有些後悔,人家都沒往那方面想,倒首先暴露了自己的歪歪想法。
怎麼?你害怕了?小莉滿不在乎的問。我和男朋友已經分手快半年了。
為什麼分手啊?
太不成熟了!像個孩子似的黏糊人,一天就是想著那點事。
老樂明白小莉說的「那點事」指的什麼,于是開導說︰男人嘛,又還年輕,挺正常的——
小莉若有所思︰可是——我對有依賴性的男人不感興趣,我喜歡可以讓我依靠的男人。
倆人說著已經來到了一個叫「今世緣」的茶吧,揀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小莉喊來服務員,讓老樂喜歡什麼隨便點。
老樂說,還是你點吧,挑好的,今天我請你。
小莉當著服務員的面一本正經的說︰一般情況下,一男一女出來消費,如果女的主動買單,說明他們是親人關系;如果男的主動買單,說明他們是情人關系。你說,今天到底是你請,還是我請啊?
老樂︰哪有那麼復雜?我們是你說的這兩種關系之外的第三種關系——還是你來點吧,你點什麼我就喝什麼,什麼都行。
吳小莉笑著要了兩杯咖啡和一份干果,她知道老樂根本就不會點,因為他可能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然剛才一進門,他就緊跟在自己**後,生怕一離開就會走丟了似的。
小莉︰你知道,剛才在酒桌上,為什麼我非逼著彭飛喝酒嗎?
老樂︰——
小莉︰我想給他喝趴下!他仗著喝點酒,手腳不老實,還偷偷在我耳邊說,我和胖姨那個親屬長得像雙胞胎,以後有機會還讓我們見個面,讓你也到場——真會沒邊沒沿的套近乎!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老樂忽然想起彭飛第一眼看見小莉時說的那句話︰你怎麼把我給甩了,和老樂搞起了單線聯系——
這麼說,彭飛一直在和曉麗聯系,而且聯系得還相當密切。曉麗和胖姨是親屬關系,胖姨有事先找的曉麗,曉麗沒直接找自己,繞了個圈子找彭飛,讓彭飛再找自己,還叮囑彭飛不能把她給露出來。看樣子,那個「幕後真人」應該就是田曉麗!
小莉見老樂不吱聲,似乎認可了她的說法,便給老樂的杯子里加了塊方糖,繼續自言自語道︰你說,都是同學,倆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你肯定做不出他那樣的事情來,你怎麼看,怎麼都覺著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