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餐露宿,他們不敢耽擱,所以除了必要的休息就是趕路,涼城什麼苦都吃過,小時候要飯,長大一點就去了南方,所以這並不算什麼,轉眼間,帝都已經快到了。
秦國的帝都繁華,大氣,精彩,欣欣向榮。
但是這個背後卻是不為認知的血雨腥風,每年在這里展示抱負的人大有人在,在這里死去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但是卻有更多的人涌向這里,涌向自己心中的理想。
帝都里的一處豪華的宅子中,兩個人正在涼亭里坐著飲茶,同時看著湖里的魚兒,不時的撒上一些魚食,湖里就會出現萬鯉涌動的場景,好不壯觀。
「你說他們快到了嗎?」其中一人開口對另一人問道,這個人眉清目秀,一副儒派的形象。
另一人的形象就不是儒派了,而是一身的蕭殺之氣,說道︰「快了。」涼城不在這里,不然他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老梁走的那一天,駕車的人。
「你說大人要是知道了我們擅作主張,會是什麼反應。」那個儒派形象的人問道,不過不像是擔心,因為他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後果了。
「我們也是為了大人好,而且現在局勢你我都明白,不能優柔寡斷。」涼城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說道,他也不是很擔心口中的大人怪罪,因為現在大事要緊。
那個人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扔入湖中,拍拍手笑著說道︰「原本听你說大人這麼重視那個小子,我還不以為然,覺得只不過是大人的一時心血來潮,不過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那小子不簡單啊。」
「哦?說來听听,我看了幾個月都沒有看出什麼來。」那個當時跟在老梁身爆見過涼城不少次的人說道,他當時也是暗暗觀察涼城,可是沒有覺得有什麼過人之處。
「你且來看,這都是這段時送過來的情報,資料。」那人將東西遞了過去,接著說道︰「我記得你說過,那小子並不會修行,還是大人教他的,那麼也就是說他修行的時間很短,短的還不到一年,或者說只有半年。但是情報上說,他已經是月兌塵境了,這個境界真的不算什麼,可是他的時間很短,或者說修行的太快了。」
是啊,太快了,那個人記得自己當時走的時候,涼城還沒有開始修行,現在已經是月兌塵境了。雖然說境界不脯可是真的太快了,甚至是有一些變態。
那人不停氣又說道︰「北華宗的事情你知道吧,白家的小子去了,和那小子交過手,居然是平手。百家的那個小子雖然是他們家里修行最差的,但是也是心高氣傲,想要他說出平手,要是沒有一點實力你覺得可能嗎?重要的還是,才半年而已,前景無限啊。」
那人也知道,百家的那個小子雖然修行是家里最差的,但是實力還是有的,涼城半年就能讓他說出平手,他覺得涼城或許真的不是這麼簡單。
「那你覺得他能幫我們嗎?」那個和涼城見過面的人問道。
「去通報一聲,人已經來了。」兩人對門房的人說了一聲,就帶著涼城走了進去,七拐八拐,涼亭水榭,假山流水,湖泊石橋,涼城都是第一次見,不過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不自然。
「你們辛苦了,大人讓你們休息幾天,他我帶進去就行了。」那人通報完了之後說道,跟隨涼城一路而來的兩個人也是下去了,涼城則是跟著這個人繼續走著。
來到了一個書房門前吧,那人對涼城說道︰「大人已經在里面等著了,你一個人進去吧。」
涼城也沒有,直接推門而入,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見他。
古樸的房間里面只有兩個人,一個儒雅,一個凜冽。
涼城眼楮突然眯了起來,因為其中的一個人他見過,就是當時接走老梁的人,看來他們沒有騙自己,他們確實認識老梁。
雖然認出了那個人,不過涼城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那個人也知道涼城認出了他,不過看到涼城並不冒然說話,心里也是對涼城高看了一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應無求,我們見過,而且不只一面,當然了你只見過我一次。」應無求說道,也就是當時跟在老梁身邊的那個人。
「涼城。」涼城說道,他當然知道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還是說道。
另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人也是笑著說道︰「那我也介紹一下吧,我姓尋單名一個秦字。」
應無求,尋秦,涼城看著這兩個人,問道︰「老梁有什麼危險,還有,他是不是就是你們口中的大人,另外你們對我這麼客氣,是不是因為老梁。」
應無求說道︰「既然你已經來了,我們當然不能瞞你,你口中的老梁就是我們所說的大人,至于有什麼危險恐怕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尋秦也插話說道︰「我們對你這麼客氣確實是因為老梁,不過我們既然找上你,也是因為你有價值。」
「什麼意思,什麼叫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什麼叫我有價值。」涼城問道,他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甚至遠遠超出。
「你也趕路累了,不如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告訴你。」尋秦說道,涼城知道是他們兩個有話要說,所以沒有多做停留,跟著下人去了早就安排好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