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冰原上,一個身著勁裝,身材健碩的男子正與一只雪色白熊打斗。認識這種熊的人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一只三階雪原暴熊,相當于人類的武師強者了。可這男子竟然沒有用戰氣就能與其斗個旗鼓相當。
「傻熊,不和你玩了,吳爺爺還等你的熊掌下酒呢。」說著,手中出現了一桿長槍,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長槍已然刺穿了暴熊的頭顱。沒錯,這就是戰天了。
「也不知道,吳爺爺怎麼想的,今天非要吃這熊掌。黑子,走了,回家了。你這只笨鳥,你說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呢,跟我都有五年了吧,除了長得快點還有什麼優點啊。」只見一只黑色的鳥從天空中飛至我跟前。
「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早把你扔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和飛在空中。你要能給我偵察也行啊!可那次不是我救你的。」那黑鳥似是有些羞愧的低鳴幾聲,「可是也怪了啊,你說這冰天雪地的,怎麼會有你存在的環境呢?好了,我不說了,不要抓我的頭發……」不時的我腦海中還有炎烈那老頭的笑聲,雖然我早就開始叫他師傅了。就在一人一獸的打鬧中,我漸行漸遠只是在雪地上留下了兩條腳印。
轉眼間又過了六年,我已經十六歲了。現在的我自然今非昔比,我已經是武師強者。用吳爺爺的話說,十六歲的武師強者在整個北冥域都是超級天才,更別說在清月帝國了。黑子是我在一次冰原歷練時發現的一只鳥(先這麼叫著吧)。我很是好奇,在如此冷的天氣下怎麼會有鳥的存在呢!于是就把他帶了回來。結果連吳爺爺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只有炎烈個老家伙見到它後大呼我賺了。並且非常鄭重的告誡我要好好待它。加上這小家伙非常機靈,並且很是迷戀呆在我身邊,于是,我就把它當成了我的戰獸……
「吳爺爺,你要的熊掌來了。」
「天小子回來了,快到屋里暖和暖和。」
「祖爺爺偏心,這種冷怎麼難的到小天和黑子這兩個變態,他們就好像從來就不怕冷一樣。」小魔女滿臉嫉妒的說著。
吳影這個昔日的小黃毛丫頭已經十七歲了。在她的身上早沒有了那股小女孩的感覺,見到她的人無一不被她的美麗吸引。精致的臉龐,修長的身材,雪白的肌膚,處處都透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氣質,只有談起關于我的話題的時候才會顯出孩子氣。她已經是低階武師了,可我是中階武師,對此她總是耿耿于懷。處處顯出不服的語氣。
「好了小影,不要鬧了,你們兩個都挺爺爺說」吳爺爺一臉嚴肅的說著,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了,似乎小影也感到了不同安靜下來。「你們兩個都不小了。小天的情況我也已經告訴了家主,家族決定把小天接回漠北城去。」
「什麼」「真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小影,後者是我的。
「那以後我就見不到小天了嗎?嗚嗚,我不要。」小影竟然直接哭起來。我也突然沒有了會漠北的激動,心中很是難過,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小影,因為漠北城是我必須要回去的地方,這是我的誓言。
「先別急著難過,這次我準備讓你們兩個一起回去。還是戰大哥說的對啊,外面的天空才能讓你們更快的成長啊。」
「小天,以後你要照顧好小影丫頭,她和你不一樣,她從小就在這冰原上長大,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到了外面不要讓她被人欺負,否則我饒不了你。」
「是,孫兒記下了。我以後會用生命去保護她。」就這樣我戰天的第一個對女人承諾誕生了。
「恩」爺爺點點頭,轉過頭對吳影說︰「丫頭啊,以後不再爺爺身邊處處要小心啊,若是想爺爺了,就回來這冰原看看爺爺,記住冰原永遠是你的家。爺爺永遠站在你的身後,無論誰都不能欺負你。」
「影兒,記住了。」
「好了,都回去收拾收拾,再有個兩三天,來接你們的人就該到了。」
告別了吳爺爺,我回到住了整整十年的小院。顯然彩月已經得到了消息,已是開始收拾我們的行李。我呆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看著天空什麼都沒說,只是這樣坐著。此時我才知道,我竟然如此的眷戀這個地方。現在就要離開了,心中感覺好難過。
「戰小子」這是炎烈師傅對我的稱呼,我本來以為他會叫我天小子的,沒想到他說戰姓是個偉大的姓氏,听著就讓人舒坦。
「天小子,要離開這里了嗎?」
「是啊,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別說那些沒用的,再練一遍那些基礎槍招吧。今天我允許你練那套殺人槍法。」
其實在我能修煉戰氣開始,老頭就不讓我練習吳爺爺教的槍法。說我的槍法基礎太差了,非讓我練習最基礎的東西。于是我在這六年里除了修煉戰氣外,就是不停的練習基礎槍法。雖然沒有忘記那些學會的槍招,但是還是有些生疏了。
「好啊,那我就開始了。」說著手中出現了一支練習用的木槍。
基礎槍法就是刺、挑、砸、蹦、掃等簡單的動作,但其中的精髓卻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我原以為槍的優點就是距離,可炎烈老頭卻說武器的精髓在于勢。無論何種武器,只有領悟的其勢之所在才配使用它。就拿刀來說,刀之勢為霸道,用刀之人每出一刀必有來無回,讓敵人無法從他的氣勢中逃出。而槍的勢在于控制,我出一槍,你必無處躲藏。
我站在平日我練槍的樹林中,手中長槍陡然刺出,猶如一道閃電,又像是些許白芒;槍桿一立,順勢一挑,好像神龍出水;縱身而起手中木槍呈壓頂之勢猛然砸向地面……
一套基礎的槍招在我手里使出來,竟然不下于一些威力強大的武技。這除了來自我修煉《乾坤御天決》的原因外,我六年來持之以恆的練習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
不日就將返回漠北城,我當日在離開時的字字誓言還縈繞于耳。漠北眾人,我戰天要回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黃家、肖家我來了。黃霸凡、黃霸庭我回來了。
翌日,一輛還算不錯的馬車停在大門口,一個中年武者向著我們眾人行禮。
「戰剛,怎麼沒有親自來啊。」
「回吳老祖的話,現在我戰家與黃肖兩家的關系很是緊張,少爺和眾多高手還需坐鎮家族,不敢有絲毫的放松警惕,所以才派小人等來接四小少爺。」
「怎麼,黃家的人又不安分了。」
「是」
「恩,那還有情可原,走吧,省的我還要看著他們。」
「是」
說完將我和小影的行李裝到馬車上,我們二人也坐上馬車。隨著車子的前行,小影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看著院門前站立的老人喊道︰「祖爺爺,小影一定會想你的,你要保重啊。」
我看著這冰原別院,想著在這里的十年生活,還真是感慨良多只是不與別人訴說罷了。
我意識海里的炎烈師傅卻是喃喃的自言自語道︰「這雛鷹終于要回歸天空了,到底你會在這片大陸上掀起怎樣的風雲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