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低著頭向著司徒家的外院走去,一路低著頭思考一路想著今後要走的路。沈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鈴音聖地的街上,街上依舊是喧囂熱鬧。沈冰听見耳邊熙熙攘攘的叫喊聲,猛然回過神來。沒有想到司徒家居然還是挺听司徒家老祖宗的話的,一路上都沒有人阻攔與詢問自己的去處。
既然已經出來司徒家的門,沈冰當然不會放過這樣自由的機會。而且這麼多天沒有見到雲晚惠與凌妙言,沈冰也很擔心她們兩個人的安危。再說解救司徒鯤鵬的事情也需要她們兩個人來幫忙。
沈冰向著原來約定的地方走去,這麼多天沒有消息的情況,當再見到凌妙言的時候不知道這個碎碎念的女孩會怎麼對待自己。想到這些,沈冰無奈的搖搖頭。就在這時,沈冰突然感覺到了身後的一點點不和諧。看來司徒家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己,居然在自己的身後安排了這麼多的尾巴。
這些人最弱的也是大師級的強者,司徒家還真是底蘊深厚,這麼樣的強者居然會只是被指派盯著自己?如果司徒家認為派幾個水平高點的尾巴就能盯的住沈冰,那麼他們就想錯了。沈冰以前作為黑暗世界的佼佼者,這樣一套跟蹤與反跟蹤應用的無懈可擊。
沈冰向著最熱鬧的街市走去,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沈冰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東瞅瞅西看看的,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就會停留一陣子。身後的尾巴很有耐心的跟著沈冰,就在他們以為沈冰還會繼續這麼好奇一陣子的時候,一轉眼沈冰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當幾個被派來的跟隨者將沈冰跟丟了之後,紛紛沖入剛剛沈冰出現的地方。沈冰在一戶房屋的人家的門柱內側看著幾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找著自己的身影,沈冰冷笑一下,從房屋的另一邊向著街外走去。
沈冰害怕身後還有人跟著,特別在外面兜了幾圈之後進入到一個農屋之內。沈冰幾人就是為了找司徒鯤鵬,她們自然不會住在那麼賓館那麼顯眼的地方。一走進農屋之中就听到凌妙言那麼特有的嘟囔聲︰「還沒有沈冰的消息麼?要不我們闖闖司徒家,也許能找到沈冰的下落呢?」
「不行,司徒家還危險,我們別還沒有找到沈冰就已經將沈冰的計劃給破壞了!雖然沒有沈冰的消息,不是也沒有沈冰危險的消息!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就耐心等著吧!」雲晚惠明顯比凌妙言要沉穩的多,仔細的分析這現在的情況給凌妙言。
「呵呵,還是晚惠更了解我!」沈冰听著雲晚惠的話,笑呵呵的走進屋內。凌妙言看著沈冰進來,一個箭步走到沈冰的跟前,上看下看,就怕沈冰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樣。
「我沒有事,你不用這麼緊張!」沈冰安慰著凌妙言。凌妙言瞪了沈冰一眼,對著她說道︰「你是沒有事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也想要通知你們,可是司徒家將我看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來見你們。」沈冰委屈的將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同她們兩個人講述了一遍。當她們听見沈冰要嫁給司徒鯤鵬的時候,凌妙言一蹦幾尺高喊道︰「你要嫁給司徒鯤鵬,那麼鳳皓他們怎麼辦?」
「這只是權宜之計,難道真的等我被他們拿下什麼也做不了才行麼?我想司徒鯤鵬也不會將這個婚事當真。」沈冰理所應當的說道。
可是,凌妙言與雲晚惠彼此看來一眼之後,上了賊船哪那麼好下去呢?這是兩個人心中的想法。在這個小農居里,沈冰與她們商量了3個小時之後才離開。等沈冰回到司徒家的時候,已經是日上西斜。
走在上山的路上,沈冰隨性的走走停停,既然已經出來了,那麼就不用怕回去的時候晚了!沈冰瀟灑的走向上山的小路上,沒有走上山的大路是因為大路沒有小路那幅風景。沈冰看著四處的風景,在一塊平坦的空地上,沈冰沒有回頭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你們也累了,這地方風景好,不如就在這里了結了可好!」
就在沈冰說完這些話之後,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哈哈,都說你是一個厲害人物,今天一見還真是不容小覷!」
沈冰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這個憨厚的中年大叔,沈冰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從自己上山來就跟著自己。而且沈冰很清楚這個人不是司徒家派來跟著自己的,因為他就算隱藏的很好,也不可避免的有絲絲血腥之氣飄散在空氣中。沈冰以前的生活就是生活在血腥之中,對于這個氣味讓她知道來的人是要自己命的人。
沈冰特意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小路上山,因為她不想讓司徒家知道自己的底牌。沈冰看見這個憨厚的大叔,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樣子也是最好的保護色,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會是在刀口上舌忝血的人。
「呵呵,厲害不厲害都是你們叫出來的,我可以知道是什麼人雇你來的麼?」沈冰歪著頭,樣子單純的看著面前的大叔。按理說沈冰現在是司徒家的準兒媳,他們家不應該再一次雇人來殺自己。那麼這個人是因為自己原來的恩怨麼?沈冰怎麼也想不出來她這又是得罪了誰?
「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我現在不能說。不過,等你死了之後,我會燒紙錢告訴給你。」憨厚的大叔笑著對著沈冰說道。
「呵呵,沒有關系,我會讓你自願告訴我,到底是誰這麼想讓我死?」沈冰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說實話,對著男人無所謂的說道。
男人也不再同沈冰廢話,一個閃身一枚匕首被他甩向沈冰。匕首泛著寒光向著沈冰的眉宇間奔來,沈冰看著匕首向著自己的方向,沒有向任何地方閃躲。抬起自己的玉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匕首就被夾在了她的手指中。男人看著自己的匕首這麼輕松地接住,瞪大了眼楮。自己的匕首一直都是奪人性命的利器,沒有想到在沈冰這里就成為了玩家一樣。
沈冰轉著匕首說道︰「你知道你失敗的原因麼?」看著男人疑惑的眼神,沈冰接著說道︰「你失敗就在于你不應該走出身後的保護林,你是殺手,不應該光明正大的站到對手的面前,沒有黑暗的屏障你什麼都不是!」說完,沈冰的身影在男人的面前消失,男人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空地,四周轉著找尋沈冰的身影。
這時,男人的耳邊听見沈冰的聲音,「作為一個黑暗的使者,你就應該這樣一直消失在空中,被你的對手看見是你致命的失誤!」男人的瞳孔一收縮,將自己的雷屬性力向著身後擊去。身後有碗口大小的小樹被雷屬性力攔腰截斷,而沈冰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見。
這個男人的實力明顯高于以前沈冰在擂台上踫到的那些對手,這個男人的雷屬性闇之力至少也到達大師級別。按理說這樣級別的人如果細心感應不難看出沈冰使用的障眼法,可是被沈冰所給的視覺沖擊力弄得方寸大亂的男人並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而沈冰的這種心理暗示的暗殺手法也讓這個男人情緒面臨失控。
男人再一次像無頭蒼蠅一樣找著沈冰的身影,就在他以為沈冰已經離開的時候,沈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的第二個錯誤就是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就貿然動手,如此不冷靜你如何當得了金牌的殺手。」沈冰此刻就像一個老師教育自己的學生一樣,一一指出憨厚男人的失誤之處。
男人听見沈冰的聲音,另一道雷屬性闇之力應聲而到。只不過傷不到人的闇之力如同雞肋。男人就像一個困在籠子里的困獸,沈冰也不著急結果這個男人。沈冰好像一個逗弄老鼠的貓咪,是不是用自己的爪子撓了撓垂死掙扎的老鼠。
「你出來,如此躲躲藏藏的像什麼英雄?」男人生氣的聲音對著空氣喊道。
「英雄?我從來就不標榜自己是什麼英雄!我是住在黑暗中的死神,專門吃人的死神。」此刻沈冰的聲音就像在地獄里來的使者。雖然沈冰不在身處以前的那片黑色地帶,但是骨子里的殘忍冷酷一直融入在他的血液中。
听著沈冰冷艷的話,憨厚的男人精神終于崩潰,對著空氣大喊一聲,無數道雷屬性闇之力向著四面八方飛舞而去。樹林中的樹枝、石子滿天飛,而飛舞的樹枝與石子也讓中年男人狼狽不堪。
沈冰看著男人已經失去神智的雙眼,微笑的她出現在男人的面前,極度崩潰的男人看著面前笑嘻嘻的沈冰,一個猛子竄到沈冰的面前,用自己的雙手攻擊著沈冰的身體。而毫無章法的打法根本就傷不到沈冰,沈冰一個反手將憨厚男人按倒在地,陰深深的說道︰「現在告訴我是誰雇佣的你,我可以現在就送你下地獄!到時候你就解月兌了!」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其實內心更加脆弱,沈冰就是利用所有黑暗者的特點。再加上剛剛的一點心理暗示,這個時候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很容易成功的突破人的最後一道防線。
沈冰以前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那種整天面對死亡的黑暗讓他們更加渴望光明。在擁有光明無望的情況下,他們就只能想著快點結束這樣的生活。沈冰的話好像觸動了男人的最後一根神經,他對著沈冰說道︰「解月兌?」男人的瞳孔已經有些散漫,沈冰對著這個男人說道︰「是啊!解月兌,永遠的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
「呵呵,好,好。是司徒望約得我!」男人的話讓沈冰的眉毛一動。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那個被自己打敗的司徒望會雇人殺她!難道他不怕被司徒家的老祖宗懲罰麼?沈冰冷笑的想著回去之後應該怎麼樣報答司徒望的厚禮,對著身後的樹冠喊道︰「看熱鬧的,熱鬧看夠了也該干點活了!這里由你們處理了,好好干!」
說完沈冰頭也不回的向著樹林外的大路走去。而沈冰的身後五個小腦袋伸出了樹冠下,他們彼此之間互望了一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是司徒家派來看著沈冰,可是他們跟丟了,好不容易由家里的暗哨告知沈冰上山,他們本想就這麼在暗中看著沈冰。沒想到沈冰居然會被殺手跟蹤,當時他們只是糾結要不要去救沈冰。可是現在卻被沈冰當成了勞力,處理由她惹下的麻煩。看著地上已經幾乎癱瘓了的男人,幾個人皺起了眉頭,剛剛男人的聲音他們也听見了,難道司徒望長老真的會違抗老祖宗的指令?這件事要不要向家住匯報呢?這個決定要比地上男人的處理困難的多。而沈冰那套讓人心驚的暗殺實力也讓這些司徒家最具實力的護衛暗暗心驚,如果這樣的人成為聖子的妻子,那麼他們司徒家一定會順利的重返內域。
沈冰高高興興的上山,並沒有受到剛剛暗殺事件的影響,當看見站在門口的司徒靖遠的時候,沈冰還好心情的對著司徒靖遠打著招呼。而受寵若驚的司徒靖遠以為自己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沈冰的注意。司徒靖遠對著沈冰笑著說道︰「沈冰,山下的城鎮好玩麼?」
「好玩啊!特別是身後的那幾人真的好玩極了。找了我好長時間了,現在正幫我處理一個小麻煩,你說你們這里怎麼那麼多好人呢?是因為這里是聖地麼?」沈冰看似天真的說道。可是听見這話的司徒靖遠只能難看的笑笑。沒想到自己家的頂尖護衛居然被沈冰刷著玩,可是他卻只能陪著笑,其中的苦澀只有他才能知道。
沈冰看著他難堪的臉,覺得心情更加晴朗,哼著小調從司徒靖遠的身邊走過。來看今天晚上好好的問候一下這個住了三天的司徒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