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這幾天小日子過的愜意,沒有事的時候就去司徒家的後花園看看湖水,再不就同司徒靈雅去去司徒家的練武場。司徒家對于這個沒有婚禮就死了老公的聖子夫人十分同情,所以對于沈冰的活動基本是縱容的。
可是司徒家主的臉色卻隨著司徒靖遠的昏迷逐漸由狂喜到擔憂。司徒靖遠集合了家族所有的希望,可是誰都沒有經歷過合二為一的事情,大家始終也不知道那個預言是否準確。每每看著司徒家的核心人員無奈的從司徒靖遠的房間內推出,臉上愁雲慘淡的樣子,沈冰就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雀躍。不過,沈冰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而且她也覺得這個機會就快到來。
沈冰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台邊上,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的動作。據沈冰跟蹤黑衣人已經過去了三天,沈冰估算著黑衣人的耐性,那個黑衣人應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就在沈冰想象著那個黑衣人何時動手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靈魂力波動引起了沈冰的注意。
也許,其他人會對這個靈魂力波動習以為常,但是,在沈冰這里這陣靈魂力波動卻是給了自己一個信號,她終于要動手了。沈冰立刻換上自己的夜行衣,一躍跳上了屋檐。在沈冰的肩膀上坐著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墨墨。在沈冰的隨身包包里,蕾蕾也好奇的支著小腦袋看著外面的風景。
沈冰靜悄悄來到司徒靖遠的房間,趴在司徒靖遠房間的房檐上靜靜的等候著。不一會兒,一個同樣身穿夜行衣,身手敏捷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簾。只見這個人快速的接近司徒靖遠的房間,看見房外站著的守衛的時候,毫不遲疑的運用了自己的冰屬性闇之力。兩根冰錐就像兩個奪命的鋼釘,毫無聲息的貫穿兩個守衛的胸口。在血液還沒有流出來的片刻,冰屬性拔地而起,將兩個護衛的尸體冰封住。這個黑衣人從殺死守衛到冰封尸體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耽誤她行進的時間。
沈冰看著這個人如此狠辣的身手,那兩個護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收割了生命。而且這個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對于親手殺死的兩個人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變化,這恐怕是要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實戰再能做到如此淡定。
黑衣人安靜的走到司徒靖遠的床旁邊,看著司徒靖遠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臉色比床單還要慘白。一絲無力感涌現在她的心里,她抬手撫模著司徒靖遠的臉,雙眼透露出掙扎的眸光。沈冰甚至能看見黑衣人撫模著司徒靖遠的手那一絲絲的顫抖。可是,感性終究被理智打倒,她來到司徒家的目的就是毀壞司徒家進入內域的可能,就算不舍她也無路可退。只見黑衣人將靈魂力聚集于右手,全力的向著司徒靖遠的靈台處攻擊過去。
沈冰看準這個時機,吩咐蕾蕾用她的雷屬性闇之力攻擊向動手的黑衣人。沈冰的闇之力在同司徒家族爭斗的時候已經暴露,這個時候的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那麼沒有露過面的蕾蕾就是最好的備用力量。
只听見一聲驚雷炸開在司徒靖遠不大的房間里,同時也炸在了司徒家所有人的心上。屋子里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還有人跟著自己,觸不及防的她被這道雷屬性闇之力炸傷了右手。而剛剛要襲擊司徒靖遠的那道靈魂力攻擊也沒有了後續支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知道自己的事跡敗露的黑衣人看向攻擊自己的方向,發現那里一道黑影閃過。接著接二連三的雷屬性力無情的砸下。黑衣人很郁悶的一方面要防範漫天飛舞的雷屬性力,一方面想要攻擊那個打亂她計劃的那個黑影,奈何擾亂自己的黑影身法很快,她射出去的冰錐根本就踫不到她的衣角。
听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黑衣人心急如焚,可是雷屬性闇之力好像不知疲憊的向著她的方向投來。被圍困在雷屬性闇之力中的黑衣人根本就月兌逃不了。就在她焦急難耐的時候,雷屬性闇之力消失了,黑衣人剛剛有了喘息的機會,就听見司徒靖遠的房門被大力的推開。
看著出現在司徒靖遠房門處的那幾道身影,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芒。沒有任何遲疑,黑衣人終身一躍破窗而出。司徒凌進屋的第一眼就看見司徒靖遠的房間幾乎被焚毀嚴重,一道黑影由窗戶飛出院外。看著這樣的情況,司徒凌的雙眼閃著寒芒,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將那個殺手拿下。」
跟隨司徒凌的一眾侍衛迅速作出反應,向著黑衣人的方向追了下去。但是就算是這樣的反應速度還是讓黑衣人有了喘息之機,黑衣人一下子就與司徒家的侍衛拉開了距離。沈冰看著司徒家的人只留下一隊人打掃現場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之後,才悄無聲息的由司徒靖遠的床頭邊轉了出來。
司徒家的那一小隊的人正在低頭的守在司徒靖遠的房間門口,他們絲毫不知道,在他們嚴守的司徒靖遠的房間內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沈冰看著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司徒靖遠,沈冰微微一笑。沒有想到昏迷的司徒靖遠居然還有這樣的用處,她當然不能讓那個黑衣人毀了司徒靖遠的靈台,一個沒有理智的人就算是廢物也沒有絕望,沈冰要司徒靖遠嘗到什麼叫做絕望。
看著那些追著黑衣人跑出去的司徒家族的人,沈冰黑鑽石般的眼楮散發著嘲弄的光芒。不知道當他們知道黑衣人的身份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沈冰認為那一定是很精彩的,不過時間寶貴,她可沒有時間浪費。听著外面的聲音逐漸消失,沈冰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司徒靖遠的房間內。
司徒家的人追著前面的黑衣人,心里暗暗驚訝,這個黑衣人對于司徒家的布局了如指掌,居然連哪里有暗哨,哪里有機關都能如數家珍。這樣的情況讓司徒凌的眼里露出了凝重,前面的那個人明顯不是第一次來到司徒家,難道司徒家里出現了叛徒。當想到這樣的結果的時候,司徒凌的眼里出現了殺機。
「司徒家人听令,不計任何代價,攔截在前面的刺客,如有反抗殺無赦。」司徒凌的聲音響在整個司徒府的上空,明顯可以看見前面的那個黑影微微一愣,然後向著司徒家的大門跑去。
眼看著司徒家的大門就在眼前,司徒凌瞠目欲裂,而黑衣人的眼楮里露出欣喜。就在此刻,天空中一陣威壓,前面的黑衣人毫無抵抗的向下倒去。司徒家的其他人對著天上靜立的老者立正行李。整齊劃一的喊道︰「老祖!」
司徒家的老祖宗靜立的站在空中,眼神凌厲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司徒家的其他人看著前面沒有反抗能力的黑衣人,幾個人上前將黑衣人架起來之後,拉下了他的面紗。在黑衣人的真容出現在司徒家人的面前的時候,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大家的嘴都驚訝成了o型,架著黑衣人的司徒家的侍衛立刻放開了架著的手,有一個心里素質較差的侍衛不可置信的喊出聲來,「夫人?」
沒有錯,現在大家面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家主惟命是從,唯唯諾諾的家主夫人麼?司徒靖遠是她的兒子,為什麼她會穿著這身出現在自己兒子的房間,而且將房間弄的好像是八級地震的樣子。
現在司徒夫人的臉色蒼白,但是毫無畏懼的傲氣出現在司徒家人的面前。不過眼中的戒備出賣了她現在緊張的內心,就算沒有人告訴她,她也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就是不知道司徒家還有哪一方的臥底,破壞自己行動的目的是為什麼?
司徒凌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會是自己的夫人,夫人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安靜而听話的。怪不得她能知道司徒家所有的暗哨與機關,一個在司徒家生活那麼長時間的家主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司徒家的一切。
「你究竟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雖然司徒凌也很震驚,但是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冷酷的對著自己的夫人說道。這個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讓自己的地位不保,他也要很謹慎的問道。
「呵呵,一個滾出內域的家族居然還想再次染指內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的司徒夫人不再是以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現在高高在上的態度明顯激怒了所有司徒家的人!
司徒凌眼神凌厲的看著以前相濡以沫的夫人,對著她說道︰「你是內域家族的人?」雖然司徒家族想要回歸內域的心情很急切,但是也只是在內部暗暗進行,沒有想到就算這樣還是讓內域的其他家族注意到了,就是不知道司徒家還有沒有其他內域家族的奸細在這里。這麼想著司徒凌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其他人,這次之後,應該好好的清查一下自己的家族。
「沒錯,家族早就知道你們的狼子野心,不要以為有一個雙子星就能回到內域。如果你們還不老實的話,我的家族會讓整個司徒家族成為歷史。」司徒夫人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掩飾自己的活動,這樣還不如好好的警告一下這個自我膨脹的家族。
司徒家的老祖宗站在虛空之上,听著司徒夫人這樣說自己的家族,怒氣讓他對著司徒夫人打下一道土屬性闇之力。這道土屬性力重重的打在了司徒夫人的身上。嘴里怒氣的說道︰「不知死活!」
司徒夫人被這道土屬性闇之力打的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看著虛空之上的老祖宗冷笑道︰「僅僅一個神級就敢叫囂內域的家族,你才是不知死活!」虛空而立也只有神級以上才能達到,但是進入內域最少也要皇級,神級在內域比比皆是。像司徒家老祖宗這樣的實力根本就不能支撐一個家族進入內域。這也是為什麼他急需一個神跡的出現,帶領司徒家進入到內域。
「你為什麼要進入靖遠的房間,難道你要毀掉司徒靖遠麼?」雖然很氣憤司徒夫人的行徑,但是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司徒凌看見司徒夫人吐血,在听到司徒夫人的話,知道司徒老祖宗還會再次懲罰她,忙轉移話題問道。
「當然是為了毀掉你們家最後的希望!」司徒夫人理直氣壯的話語,讓司徒凌的身體微微輕顫,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他不是你的兒子麼?為了你的家族的利益,你居然想要毀掉自己的兒子?」
「對啊!他是我的兒子,鯤鵬也是我們的兒子,你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上那個該死的祭台!我已經將他們分開,為什麼你還是不放過他們,為什麼還要我的一個兒子做犧牲!既然你能犧牲你的兒子,我也能為了我的家族犧牲我的兒子!」說這句話的司徒夫人眼里是悲情的。兒子是她所生,可是為了那該死的責任,她的兒子只能成為犧牲品。
「居然想要毀掉雙子星,真是找死!」司徒老祖宗一听到司徒夫人的話,很生氣就要再一次對司徒夫人出手。可是一陣風吹過,大家都很難睜開自己的眼楮,司徒老祖宗對著下面司徒家的子弟下令道︰「扣住司徒主母!不要讓人有機可乘!」
可是,當大家睜開眼楮的時候,司徒家的主母已經消失在大家的眼前。司徒家老祖宗看著這樣的情況,知道一定是有高手接應了司徒夫人,而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應,一滴冷汗出現在他的額頭。但是更多的是怒氣,一掌披在身旁的古樹上,古樹應聲而斷。然後,司徒老祖宗在大家戰戰兢兢的目光下離開了現場!